还准备偷偷回一趟娘家,跟娘家人商量怎么做,结果倒好,人家已经开始了,气得她心肝都是疼的。
“是要干买卖。”司大娘笑笑,然后下炕牵住司雨侬,“就照我刚才安排的来,今天都早些睡,半夜就得起。”
“放心吧,耽误不了正事。”司丰年看着大嫂一家回了自己的屋,就冲白春桃沉了脸,“自己家,要进就进,躲在外头偷听算怎么回事?”
“又没人叫我,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故意防着我,不叫我听见。”白春桃觉得十分委屈。
“你还有理了,是谁整天躲在屋不见人的。”司丰年真不知道怎么说她好,盘腿上炕,拿着竹篾开始排箩筐。
他们背靠卧龙山,农闲的时候会组织村民进山砍竹子,然后削成细条编各种筐或是簸箕,大大小小都不重样,以前是卖给供销社换点盐和油,现在是背到县城里卖掉。只是家家户户都会编,卖不出价格,也就是挣点零花钱。
夫妻俩说话的时候,长保拉着长寿和青青也回了自己屋,所以这会儿堂屋里,只有他们夫妻俩。
白春桃上前扯下司丰年编了一半的竹筐,着急道:“怎么不是防着我,不就是怕我在,不好支使你们吗?都分家了,还支使你们做白工,什么发工资,不就是象上回一样,给俩小钱就打发了。不是做生意吗?咱们也得算上一份。”
第16章 开张
司丰年一把夺过被白春桃扯过去的竹筐,再重重将竹筐惯到白春桃的脚边。吓得白春桃连退几步,眼睛瞪着司丰年,一脸不敢相信。
“做生意?你是有蛋糕的方子,还是准备拿面粉和鸡蛋出来当本钱?”司丰年吼道。
白春桃愣了,蛋糕方子当然不是她的,但吃食的方子,不就是谁学会了谁就能做吗?没听说只许一家做的道理。至于面粉和蛋糕,那都是精贵东西,这要是亏了咋办?
但她也有她的道理,“咱们一家人上阵,就白白听大嫂使唤?这不是资本家的作派吗?”
“你不是爱在屋里待着吗?继续待着吧。”司丰年已经听不下去了,他以前不是没解释过,可是白春桃永远都觉得自己心里那套标准才是人间真理。
时间长了,司丰年的话越来越少,比如现在,懒得跟她再多说一句。反正不管说什么,她也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比起这边的话不投机半句多,司大娘一家则是欢声笑语。
“小雨啊,知道奶奶为啥没叫你叔公一块做生意吗?”司大娘觉得,似乎一直以来她都拿孙女当奶娃娃看待。但是从今天开始,她决定该改改态度,该教育的该灌输的道理,已经可以开始。
司雨侬当然知道为什么,但她总不能一二三分析出来吧,那司大娘就不是欣慰孙女懂事,而是要烧碗香灰给她喝,用来驱邪除妖。
所以她从善如流的摇头,司大娘小声跟她解释,“咱们这本来就是小生意,也赚不了三瓜两枣,什么时候做,什么时候收,由着自家决定,怎么都方便。要是带人入伙,意见不合的时候能商量还好说,要是商量不过来,到时候丢了亲戚情份,得不偿失。奶奶喜欢你的不自私,事事想着家里人,但也要为自己考虑,不要把自己置于不利的处境当中。”
司雨侬点头,她当然明白这个道理。这种小生意,如果再一合伙,你往东我往西,统一意见就耗去了大半的时间。
司大娘摸摸孙女细软的头发,快手快脚去厨房做了三个人的饭菜,再将该准备的东西提前准备好,早早洗漱休息。到半夜三点,司大娘起床,去了厨房准备。
司雨侬强撑着睁开眼,大冬天半夜起床,简直就是反人类。
但是没法子,普通人想要赚点钱,就得先过辛苦这一关。吃得苦中苦不一定能为人上人,但吃不得苦,肯定没这个机会。
厨房里,司丰年也带着长保长寿过来,至于司青青,都知道是哄着她玩,没指望过她干活,也就没有把她半夜拽出被窝。这会儿恐怕睡得冒泡,半点都不知道外头的动静。
司雨侬把昨天做的蛋糕拿出来给大家填肚子,司丰年不肯要,“这是卖钱的东西,我们吃了多糟蹋。”
“叔公,咱们虽然是小本买卖,但也有自己的讲究。只卖当天现做的蛋糕,隔夜的咱们自己吃。”再小的生意,也得有规矩。司雨侬先把规矩定下来,也省得大家伙不知道,到时犯了错还不好说。
“小雨是东家,听小雨的。”司丰年看小小一个人儿装大人的严肃模样,就想笑。拼命忍住了,赶紧接过蛋糕,塞住自己的嘴,省得一个不小心,给笑出了声。
司雨侬也不深究大家的表情,反正只要奶奶支持她,全家人就不会有异议。
不听她的没关系,听司大娘的就行。
司大娘昨天就看过蛋糕的做法,但今天是当成商品卖出去,不敢轻易就接手。所以还是司雨侬带着司大娘,一步步告诉她注意事项,比如所有的容器都得将水份擦干,无水蛋糕不能沾一滴水。
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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