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师父她老人家不可能会这么做的!“流夫人大惊失色,流琪出现的目的已经大大超出了她的意料。
不只是她,就连付真也是脸色一变,目光闪烁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流琪知道对方不会信,便也没有继续在口头上言说,而是伸出了她的玉手,在她的中指上,有半朵雕花的戒指正戴在那里。
流夫人再见到这枚戒指后几乎是像被人拿走了最重要的东西,整个人颓了下来。
“师父她怎能这样做!”
“其实你也应该知道师父为什么会这么做,她老人家在十多年前交给你的任务可是你至今却一直将时间都浪费在了儿女私情上。在你的心里还有师父吗?还有流花宫吗?”流琪终于露出了决绝的一面,“所以,你也应该想的到,终有一日会有人走出流花宫将流花繁语带回去。那个人可能是别人,自然也可能是我。”
“我...”一句儿女私情将流夫人想要辩解的话给咽进了肚子,因为对方说的的确没有错。
流花繁语便是付真手上的那根玉笛,即便只是拿着没有被激发,它的上面也有莫名的符文在流转。
它有玉的外表还有浩瀚星空般的神秘,它不仅是一根笛子,还是一件杀器。
十大杀器排名第九的流花繁语,极少有人知道第九杀器是什么,只因为知道流花宫的人本就不多。
故此,关于流花繁语在武道界的消息也只是少数人才得知,大多数的人只知道有第九杀器,却很少有人知道它叫什么。
赵升想不到付真手上拿的那根笛子居然就是第九杀器,从而这也能解释为何拥有玄灵破宇大杀四方的司空徒战会受到那么严重的伤。
他不是输给了付真,而是玄灵破宇输给了流花繁语。
现在流夫人仍旧是不愿意相信,但是有些事并不是按照她的想法来的。
就像很多人不愿意黑夜降临,可黑夜依旧每天按时来到。
就像流琪的那枚代表了流花宫最高地位的戒子上的指令,那是她师父也就是流花宫前一任宫主的亲传口谕。
流夫人知道这是真的,她的师父的确已经将原本属于她的宫主之位传给了流琪。
“师妹...宫主,可否再等几天?”流夫人慌忙改口,一滴冷汗从她的发丝间溢出。
流琪也不在乎她口中的失误,走上前来盯着自己的右手,“师姐,你我从小一块长大,我也不想你为难。我知道这些年来任务一直不能完成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的心里早已经有人了。”
流琪停顿了一会,待流夫人将腹中的气息全部吐尽,她脸上带着笑意又说道,“如果我告诉你,那个女人已经被我攥在手里了...”
“啪”地一声,忽然有人猛的一拍桌子,大殿中气氛在瞬间凝结。
司空徒战陡然暴喝道:“月儿在你那!”
流琪不去看背后的司空徒战,她的目光始终放在流夫人的身上,轻语道:“师姐,你说我究竟该不该杀了她替你解除后患?”
她的话如果是在私底下对流夫人说,后者就算不会拍手称快也会默然欣允。
只是眼下大殿中有着两名一直关心着司空晓月下落的男人在此,这些话注定会像引爆惊天炸弹的引子,不止将流夫人炸得遍体鳞伤,还将那些伤口血淋淋的一面翻开给人观看。
“我知道你嫁给我是有任务在身,但我没想到你居然会对月儿下手。”付真沉默了片刻咬着牙齿道。
这句话更像是一粒粒白盐,撒在那鲜血淋漓的伤口上带着直刺心底的疼痛,让流夫人最后一丝防线彻底溃败。
到现在流夫人知道自己输的一塌糊涂,命运这个东西是很奇妙,前一刻她还是子月城中的城主夫人,可是现在流夫人觉得自己已经将这些都失去了。
“师姐,你说我做的对?还是错?”流琪愁着脸庞,仿佛是在纳闷苦思。
流夫人将这张不输于她的面容恨得手指发颤,恨不得在上面划上几道口子,然后再给天底下最丑的男人抚摸,而她自己必然是再也不愿意看到这人了。
司空徒战冷冷道:“你们之间的恩怨我管不着,但是你因此便将月儿扯进来那就是在找死!”
玄灵破宇带着强大到极点的气势忽然升起,司空徒战前方的桌子瞬间化为了碎屑,地上空留下未喝完的美酒,以及一地的佳肴。
正在玄灵破宇即将展现他那强大的一面时,流琪指间的戒指上散发出一道微弱的光芒,紧接着付真手中的流花繁语已是不受控制的脱离到了流琪的手中。
流琪将手中的玉笛一挥,一个大大金色的“封”字从笛子的一个空洞间飞出,正好印在了玄灵破宇上头。
刚展现出来的气势顿时荡然无存,司空徒战的一拳就像打在了棉花上,是那样的无力。
“司空大哥为何这么生气?”流琪把玩着手上的玉笛,浑然没将现场的所有人放在眼里,要知道在大殿内可能除了赵升以外无一不希望她立刻消失。
司空徒战面对着她那有几分明知故问的调侃怒气更甚,“限你在三息内告诉我妹妹她在哪,否则...”
“否则会怎样?”流琪调皮地笑了笑。
司空徒战用行动回答了她,指间司空徒战双手合十,其中食指朝上另外八指握在手心,玄灵破宇仿佛感觉到了来自主人的愤怒在“封”字下剧烈摇摆。
很快玄灵破宇上传出的气息越来越强大,它就像瓶子内的水不断在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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