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更能够理解那个副将,之所以屠尽了所有无辜的人,为的就是保住莽山有一座秦皇神墓的秘密,驱使这种行径的思想在那个时候,可以说是正常的,而内史腾的发怒确实让伍更有些诧异,他没想到一个经过万骨枯尽而成名的大将军竟然可以为了草民而动怒。
正当这个故事说完,那么一大堆问题也就在此时冒了出来。
尔惑道“按照莽山的隐蔽性,八十年前的流亡军阀不可能找得到这里,莫非是内史腾的后人出卖了这里?”
孙三金断然摇头否定,说**居住的守墓人后辈,世代都会在体内种下禁言的蛊咒,只要对外出卖任何关于莽山的信息,立刻就会毒发身亡。
伍更有些纳罕,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邪乎的蛊,还能限制别人说话?
“禁言蠱的确是存在的,我就是世界上最后一个掌握这个蛊术的人,你不信我就给你试试。”春虫目光斜视伍更,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个密封的瓷瓶子出来一脸的警告,明显她对于蛊那方面很敏感,由不得外行人乱说。
伍更腿肚子一抽,几乎吓出了一头汗,他已经知道那三个女盗墓贼里,尔惑是智囊领袖,楠儿是身手最佳的金牌打手,而这春虫就是钻研蛊术,能用蛊虫探穴寻墓的高手,死在她的虫子手里,那铁定比被楠儿打死还痛苦。
正当众人沉默,孙三金放下了水杯,屁股靠在了桌边。
“其实问题不光是谁在八十年前出卖了莽山。还有就是当年十只水鬼祖宗都被内史腾灭了,那么近来莽山海域的水鬼是哪来的?八十年前流亡军阀为何能够准确说寻找到**和莽山,并且找到了精确的墓穴,而当年莽山举村黄姓,当年被屠村如今为何全部人依然姓黄?”孙三金收敛了脸上的笑容,问出了一连串问题,每问一个他的脸色就越来凝重,不光如此,就连整个私塾的气氛都受他印象而变得不再轻松。
三个问题如同重锤敲在众人心头,的确这是最关键的问题。
“你们似乎都忽略了当初的一个重要人物,始作俑者?”孙三金一脸神秘的提醒道。
他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看着他们先是一脸迷茫,然后陷入思索,再有所察觉,到最后神情大惊失色!
“黄姓外臣!!!”伍更和楠儿不约而同的惊叫出声,那个表情实在是有些精彩,就好像是某人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难道黄姓外臣服下长生不老药成功长生了?”伍更有些激动的问,其实他也不知道原因是为啥,可能仅仅是觉得好奇,世上真的有生命横跨了两千年的老怪物?
看到伍更的反应,孙三金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心想这老怪物八十年前害得你爷爷太爷爷两辈人家破人亡,怎么这孙子还一脸期待的看仇人长生不老?
这人缺心眼?还是说他和自己不一样,并没有在意那些家仇。孙三金心中一叹,脸上挂着莫名的苦笑。
“我也不敢确定,只是唯有这个人可能性最大。也只有他才可以把上面的三个关键问题串联起来,我是这么认为,如果你们可以找到更合理的解释,我听你们的。”孙三金摊摊手。
众人一阵沉默思索,也的确没能找到第二种解释,只是伍更很疑问,那个黄姓外臣长生成功,会变成什么样子?如果是变成水鬼的模样长生不老,那么肯定在接近军阀之前就能吓得别人直接给他一梭子,如果是样子没变,那水下的水鬼又是谁变出来的?
“那你们说这个黄姓外臣是谁,会不会就在莽山里,和我们天天都见面?”伍更试探的问,同时脑子里飞速闪过莽山里的人,包括村长、老五哥、黄百祥他爷爷等人。
“理论上,这样的人都会深深地隐藏起来,可是也可能会出来装成一个普通的角色。”
“那黄山呢?我觉得这个人很不对劲,或者说很不正常。”伍更眨眨眼,提出了自己最怀疑的一个人,的确这个黄山给他感觉喜怒无常,有时候憨厚的像个老渔民,可翻脸不认人的时候,却活像一个屠夫。
不光是伍更,尔惑等人,包括孙三金最初的时候也怀疑过黄山,但是都能看出这个人明面上地位太高,性格也太鲜明了,暴露性明显很大,与其说是那个长生者,倒不如说像是一个掩护的烟雾弹。
因此在其他人眼里,这个黄山早就被排除了。
“先不要去想长生者是谁,我先和你们说说现在莽山的近况,尔惑你们或许早就了解,所以接下来重点要听的是伍更。”孙三金给了伍更一个眼色,示意他认真一些,最好别插嘴。
……
与此同时,门外的世界万籁俱寂,梓日站在门前犹如一尊上古战将,昂然面对着身前不足十米处的那对金甲兵,他们自然按照上次出现的规格排列着,中间铁锁锁着许多半透明的“人”,或许称之为魂魄。
莽山村传说中的勾魂阴兵,今夜出现了!
金兵冷峻,持着手中的长戈虎视眈眈,他们眼中没有感情,仿佛真的是地狱的使者,然而现在他们面对梓日,似乎有所顾忌。
对面的梓日身材高大,除去了眼镜之后,虽然是独眼可依旧威风凛凛,哪怕只有一个人,也能赛过千军万马,如此好汉若生于古代,何尝不可为天下兵马大将军?
梓日独眼锐利,浑身气血膨胀时刻准备着,他曾经不动手就吓退过这批金甲兵一次,也就是初入救伍更的时候,如今他虽然不认为还能吓退一次,可他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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