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好看,唇角都带着鲜活灵动的神色,那神色落在他的眸子里,浓得化不开。
如明月曜夜,如星火燎原。
我的目光锁定了他,再没有离开过。这么远的距离,我惊讶自己竟仍旧能看到他的手,手掌宽厚,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腕子上还戴着那一条猫头鹰小房子的黑色皮绳手链。
他知道我看到了他,远远地笑起来。我看到他有些不情不愿地比了一个剪刀手,像是不知道是否正确一般,先自己看了看,然后很疑惑地冲我竖起来。
他那么坚强凌厉的一个人,此时此刻,却局促地微微皱眉。那个不伦不类的剪刀手被他举在眼前,与他整个人的气质都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就是在那个瞬间,我莫名地想起大仲马在《基督山伯爵》里说的那句话:
人生的真谛,就在这五个字之中——
等待与希望。
……
我笑出声来,泪落连珠。
(全文完)
☆、后记关于创作过程
通常一个人的第一本小说,总是和自己的亲身经历密切相关的。
缪娟在写她的第一本小说《翻译官》的时候,写了很多自己做翻译时的亲身经历;阿加莎克里斯蒂在写她第一本侦探小说《斯特尔庄园疑案》的时候,把她在一战时做护士看到的各类□□学融入了进去;甚至就连高尔基,《童年》里的很多场景,皆是从他自己小时候而来的。
我想要写自己的原创小说这个想法,是从高三毕业的时候就已经在心里盘桓的。
那时候我写完了三篇同人小说,在完结第三篇的时候,我无法控制自己想要创造原创人物的yù_wàng,那像是火山喷发一般的渴望令我成宿成宿地构思故事,提纲改了又改,然后再全部删掉。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渐渐意识到写一篇原创的小说有多么的不易,创造有独特性格的原创人物有多么艰难。
我不是没有尝试过很简单地编一个故事,写一个帅炸天有钱到爆的男主角和一个漂亮白皙又瘦小的女主角,像我看过的无数网文一样,只是撰写一部浪漫有趣的小言故事。
可是我发现自己做不到。
《慕我之卿》这部小说最初的动笔是从我上大学之前。那个暑假我没有什么事情,想着要写一部跌宕起伏的爱情故事,脑子里开始出现一些乱七八糟的场景,一些,在那时的我的认知里,无比浪漫又自以为很感人的场景。
关于这部小说,我的电脑里现在有五个版本。有时候夜深人静,我回头去看最初的那一版,看着看着都忍不住笑起来,最后笑到眼角都噙有泪花。
只有我自己知道这是一个多么漫长的过程,只有我自己知道,陈小满和石越卿这两个人物,是如何从虚幻中走向现实,是如何诞生,如何慢慢拥有完整的性格的。
童话大王郑渊洁曾经说,所有的作家都是能控制住自己的精神病患者。
这句话所言不虚。我这本小说越写下去,越觉得自己快要得上精神分裂的病症。最近刷一部旧韩剧,男主是一个有精神症状的人,会幻视到并不存在的人。
我觉得我可能也快了。
也许是因为所有的这些场景,都从我的大学四年里来。它们太过于贴近我的生活,以至于我每走到一个地方,眼前就会浮现出小满和石先生站在那里的样子。就好像他们真的来过这里,真的存在,真的干过我写的每一件事情。
然后我想着想着他们的点点滴滴,就会忍不住地傻笑,抑制不住那种把我看到的一切都描绘出来的冲动。
我记得自己最开始的初衷是想要写一个特别跌宕起伏的故事,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写着写着,就越来越像现实,越来越家长里短,越来越想要将他们之间最平凡的生活叙述出来。
是我赋予了他们两个人不同的家庭背景和成长环境。这样的设定造就了他们不同的性格,而这样不同的性格又造就了他们之间的故事。
也许从我一开始将他们的背景设定好以后,我就该预料到会有现在这么一天,他们之间的很多事情已经不是我的剧情需要发生而发生,反倒成为顺理成章的事情。
他们两个人的故事就是在那里了,我所做的,不过是用我的语言,将这些记录下来。
我觉得自己像是在写一部纪录片。
于是他们不再是无数情侣中的一对而已。他们的名字开始有特殊的含义,他们的名字再也不能用简单的男主女主代替,就像岳溪说过的:
你是陈小满,他是石越卿,你们和别人不一样。
这其实是我的心声。
这本小说贯穿了我的大学四年。四年过去,在英国这个乡间小镇的教堂里,我坐在石阶上,听着震动心扉的虔诚合唱。
天边的云白白的,在我眼前飘过,很近,像是伸手就可以抓到。
不管究竟会不会有人喜欢这部小说,不管究竟是否会有人觉得精彩,它对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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