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祁佑抽出时间来和如初一起去做寿礼时已经是五天后了。
这时候华如初的那点病也早就过了去,不过她到底还是将双芷的话记在心上了的,日日去老太太面前请安不说,也没再出门一步。
她的这番讨好乖巧老太太没觉察出来,倒是有些奇怪这孙媳妇怎么不外出了,还以为她病情加重,特意请了大夫过府给她诊治。
这日听到她来报备一句话都没多问就准了。
在长辈那留了个不出府才不正常的形象,华如初都不知道是该笑呢还是该笑。
马车行得不快,晃晃悠悠的,两边的窗帘打起,足够车内两人将外边的热闹繁华看在眼里。
祁佑拿了披风搭在如初身上,闲闲抱着她,把她的手握在手里捂着。
低垂了眉眼,如初看风景,他看如初。
“像是又冷了些。”
“冷吗?”
华如初摇头,脑袋在他胸膛上蹭,“靠着个暖炉,不冷。”
被当了暖炉的人也不生气,反而更自觉的把人拢紧些,最大限度的发挥他的作用。
“听说紫砂壶都有人来订货了?”
“恩,铺子里早就只剩摆在明面上那几套了。”
那明明是她的财路……一想到银子哗哗的进了太子的口袋,她就心口发疼。
要是由她来经营,生意一定会更好。
啧,葛云君那老头一定得意的不行。
要是他敢在自己面前得瑟,她一定让他好看。
事实上,葛云君在她面前得瑟是一定的。
只要一想起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这人给卖了,他就有怨气。
这和卖给谁没关系,靠山再大。那也是将他卖了不是?!
看到两人进来,葛云君掀了下眼帘,继续慢悠悠的描他的样。
华如初正因为银子被别人赚了心生不爽,看到他这样就忍不住刺道:“有了靠山的人就是不一样,都怪我给你找了个好东家。”
看葛云君瞪视过来的眼神。祁佑无奈,如初真是,明知道葛云君哪痛她偏要去哪踩。
“你有本事再将我买回来啊!”
“老葛,你到底是从哪看出来我卖了你?你去问问太子我有没有要一文钱?是我把这个做紫砂壶的法子教给你的你不能否认吧,你拿了这个得了大好处。我还没要你报答呢,你倒是看见我就不给我好脸色。”
葛云君脸都黑了,感情他不是卖掉的,是白送的!
将笔一丢,葛云君也不打算和这个气量不大的小妇人斗嘴了——他总忘了这是个成了亲的妇人。只当她是个小姑娘,要不然哪会次次见面都要刺一刺她,这要让人知道了往坏里说都要坏她名声了。
心底里他是感激她的,太子看重,时不时有打赏,还有丫头小厮跟随侍候,这样的生活还是小时候才有过。
只是习惯了和她磨上两句。以前她还会顺着他,今儿这是怎么了?气不顺找他撒气来了?
看了她身边的男人一眼,能纵着老婆来这里,想来对她也不差才对。
净了手。待丫头上了茶葛云君才问,“过来找我有事?”
说出去的话没人接坨,华如初一个人说得也没劲,看了下他刚才描的样。道:“和夫君要做一套紫砂壶送老人,你什么时候开窑?”
“你们要是今天能做出来。明天我就开窑。”
“小看我?忘了上次我做出来一套了?”
“本来就有一阵没开窑了,殿下派人来催了一次,说朝中几位大人要得急,我本就打算这几日开一次窑。”
“那正好,夫君,你去那边坐下,我们马上开始。”
华如初出门时带了两套半新不旧的衣服,在马车上就换了,出门时穿的那套放在马车里,回家时再换回来也不会让人看出异常来。
祁佑到华如初指定的地方坐下,抬眼等着她。
葛云君将要用的东西给他们拿来,“还记得要怎么做吧?”
“记得,你先指点一下他,我这点水平带不出徒弟来。”
“原来你也知道。”葛云君忍不住又刺了句,祁佑都习惯了,好像越是和如初亲近的人和她相处起来越是如此。
一天的时间就想要做出多好的成品是不可能的,但是有个行家在一边指点,另一个人也不完全是生手,到下午离开时做出来的东西倒是比华如初以前做的那个要好些。
葛云君将人往外送,边道:“最近都没有什么好花样,你能不能帮着画几幅?殿下让我做几套好看的,说是要送人,我倒是预备了几个花样,看着都不太满意。”
“葛老,我看你是被误导局限住了,紫砂壶可以做出任何形状,方的圆的高的矮的,只要有个壶嘴能出茶汤,看着不怪异就行,上面的图样你任意描,花草虫鱼,山水人像字迹,只要思维放开了,以你的底子还不是手到拈来的事。”
葛云君听得眼睛放光,是了是了,他怎么就没想到!
“太子妃有了身孕,你要是能在壶身上画出百子图来送上去,太子指不定会有多高兴。”提了提自己的裙摆,这一身的泥还真是看不顺眼。
葛云君猛的停下脚步,人也不送了,招呼管家替他送人后就疾步回了屋,百子图百子图,他怎么就没想到呢?对于太子来说,现在最缺的不就是嫡子吗?
华如初眨了眨眼,她真的只是随口一提……
祁佑揽着她的腰往外走,有些明白如初为什么会看葛云君顺眼了。
对某样东西痴迷的人相对来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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