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大招风,围魏救赵?”叶沐喃喃自语,“有可能是先知阁想趁东皇派衰落、道一宗脚跟未稳之际一跃成为东洲的领袖;也有可能是……先知阁在这场角逐中选择了站在东皇派一边,所以暗中算计道一宗;又或者,先知阁本身就在东皇派实际控制之下……”
甩甩头:“可能太多,我不猜了,回去睡觉。”
“懒鬼。”夙谨渊笑着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到空间里面去睡吧,我把竹屋重新建好了。”
“那真相到底是什么?”叶沐扯着他的衣领问。
“想知道?”夙谨渊好笑地挑眉,“不告诉你,你慢慢猜。”总得找些活给她干不是?
“小气。”叶沐皱鼻子,然后被送入了空间里。
经过几天的休养生息,她的身体状况终于恢复了许多。走出竹屋,发现夙谨渊正在药田里重新布置阵法。
“你的身体都还没全好呢,怎么不休息一下?”她走过去问。
“想换个脑子。”夙谨渊拍拍手。
“啥?换个脑子?那不是没命了?”叶沐大惊。
“……”他对她招招手,让她来到自己跟前,“你说,百灵斋跟先知阁是竞争关系,还是隶属关系?”
“这个我怎么知道?”这种弯弯绕绕的事情她一向不愿意多想,“不过就算隶属又怎么样,先知阁原先还不是隶属于一派三宗五门,现在呢?这跟养孩子是一样的,长大了就不听使唤了。”
“孩子长大就不听使唤了?”夙谨渊皱眉,“那我们还要不要生?”
叶沐白了他一眼:“你所指的‘换脑子’就是来调-戏我?”
夙谨渊点点头:“我想到办法了。”
叶沐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我还真好使。”
“那是,”他揉揉她头发,“你是我的福星啊!”说完指着一个方向,“我们去那里挖两棵灵药怎么样?”
叶沐双目圆睁:“你是想把东洲大陆弄得天翻地覆吗?”
………………
东洲大陆有没有天翻地覆叶沐不清楚,但她的日子倒是还挺清闲的。随着身上的旧伤一点点被修复,修为也稳步增长,可谓顺风顺水。
“我说你不就受了点小伤吗?干嘛半死不活到现在?”叶沐蹲在锯齿鳄前,不时扒开它的嘴巴查看那阴森森的利齿,说白了就是当它是玩具在玩耍,但锯齿鳄难得地没有反抗,一副任人的样子。
“你该不会是……思春了吧?”叶沐松开手,“不然我让夙谨渊给你找个伴进来陪你?”
“……”还是没反应。
叶沐也没辙了,叹了口气站起来:“师父说的没错,果然是心病难医。”
“谁有心病了?”夙谨渊问。
“它啊!”叶沐指着锯齿鳄,“你没看见它一副了无生趣的样子。”
话音未落,锯齿鳄已经以一种极为灵巧活泼的姿势扑过去,像条小狗一样对着夙谨渊摇了摇尾巴,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
“这……算了无生趣?”夙谨渊好笑。
“……”叶沐被打败了。
看着她气急败坏往小竹屋走去的背影,夙谨渊摇摇头莞尔一笑,跟上去。“你想出去?”
叶沐没回答。
“你不想待在这里,又怕出去了给我惹麻烦,对吗?”
叶沐还是没回答,回到屋子里给自己倒了杯茶。
夙谨渊没有计较,坐在她对面:“你担心我会有危险?”
全中!
半个月前夙谨渊将两棵早已绝迹的远古灵草挖走,自那之后就没了消息。叶沐鼓起嘴巴:“外面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我怎么越来越心神不宁了?”人在面对未知的时候总是更加容易恐慌,叶沐现在就是如此。
越是不想让她知道,她越是容易胡思乱想,最终搅乱自己的心神。
夙谨渊摸摸她的头:“外面挺好的,你不用担心。”
“说的轻巧,你的伤都还没好全乎呢!”叶沐拍开他的手。“你现在要应付的不止是掌控了道一宗的段冰绿,还有百灵斋、先知阁,甚至包括其他势力。那两棵灵草……”她停下,看着夙谨渊含笑的脸,“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第一次看到你这么紧张我,当然要多看几眼。”
“你又想转开话题!”叶沐恨不得踹他一脚,“你说这种话我又不会脸红,有什么用?对了,宋瑶回来没?”
“快了。”夙谨渊终于换上了正经的表情,无奈地摇摇头。“这招没用啊……”
叶沐这才反应过来:“你在拿我做练习?你想用这招对付谁?”问完之后自己倒抽一口气——“段冰绿?!”
夙谨渊点头:“不过看来我需要想想别的办法了……”
“不用!”叶沐打断他,“这招挺好的,她一定会被你挑-逗得小鹿乱撞的。也对哦,想知道段冰绿背后是谁,从她身上下手最方便不过了……要打动段冰绿,你出手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吗?”
夙谨渊面无表情地看着兴奋得手舞足蹈的她。“你赞成这个计划?”
“当然!”叶沐睁大眼睛,“这是美男计呀!”
他垂下眼帘,脸上的肌肉忽如冰封,僵硬嶙峋。
“不过,你确定现在段冰绿对你的迷恋还一如当年?”
“当然。”夙谨渊站起倾身慢慢逼近她,直到两人鼻尖和鼻尖只差一纸之隔,从她清亮的眼睛里,他能看见自己一个清晰的自己。“除了你,有谁能做到将我视如敝屣?”
叶沐呆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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