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梨啊,有什么话我们等之后时机对了再聊。不是我们自己的事,少好奇比较好。”
傅清梨本也没指望真能从褚翘嘴里撬到话,闻言瘪瘪嘴:“你们的秘密可真多。”
褚翘离开后,傅清梨走回病房里。
傅夫人正从里间收拾了餐具出来,把她叫到了跟前:“和你褚翘姐嘀咕什么了?”
“八卦褚翘姐的男朋友啊。”傅清梨不以为意地随口一诌,走过去拿起一颗苹果,咬一大口清脆的声响。
一抬眸,发现自己的母亲在一声不吭地盯着她看,眼神洞若明火。
傅清梨:“……”
隔了两秒,才把嘴里的苹果咽下喉咙:“妈……”
完了,她忘记了,从小到大,但凡被自家妈咪察觉嗅到丁点儿的猫腻,她貌似就没能成功撒谎过……
…………
褚翘到病房里来时,发现只有阮舒一个人靠在床头看电影,十分惊讶:“傅三竟然没有二十四小时都粘着你……?”
阮舒合上电脑:“他出去晒台接电话了。”
这貌似已经是他今天早上来来回回的第三通电话了,不知是有什么事,她未主动探询罢了。
“那太棒了~我正好有事想像你求教~”褚翘贼贼地把病房门从里面给落了锁,奔着就到她的病床边来。
未等她开口,阮舒率先问:“求教你和马以的问题?”
褚翘:“……”
“之前在江城,我留给他的我的新号码,他难得主动拨过来一次,找的却不是我。”阮舒笑笑。
褚翘登时恍然:“原来是你告诉他我在这个医院里!小阮子,你太不道义了,居然出卖朋友!”
阮舒本想做个耸肩的动作,臂膀微微疼了一下,记起自己有伤在身,便作罢。
褚翘已一秒钟将对她的埋怨抛诸脑后,搬了椅子凑近着她坐,进入愁眉苦脸模式:“小阮子,你比我有恋爱经验,你快教教我,我现在该怎么办?”
阮舒:“……”她的所谓恋爱经验,也只是和傅令元的而已……她自己都稀里糊涂的,基本站在原地不动,全是傅令元主动朝她走,她能怎么教她?
而且,褚翘犯傻了吧——“我都还不知道你和马以如今具体什么情况,怎么知道你‘该怎么办’……”
“专家……专家他……”褚翘支支吾吾,脸上全是犯难,“不知道为什么,和他睡了那一觉之后,他好像变得……变得……超出我对他的认知范畴了。”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褚翘已简洁明了而又不囫囵的语言,将昨天的事讲述了一遍。
“……”阮舒眨眨眼,半是关心半是好奇地问,“你最后怎么回答他的?”
“这哪儿能回答啊!”褚翘赧然——她在马以问完之后,就落荒而逃了。
真的。就是落荒而逃,她再没有比昨天那个时候更好地身体力行地诠释这个成语。
“喂喂喂,小阮子!”褚翘双手叉腰撇嘴,“现在是关注这个的时候么?现在的重点是,我接下来该怎么面对专家。”
阮舒尚未来得及讲话,褚翘的手机忽地震响。
瞥着屏幕的来电显示是老妈,褚翘狐疑地接起。
病房内足够安静,于是听筒的漏音清清楚楚地传入阮舒的耳朵里,是把女人的声音在下达命令:“把你男朋友带回家里来让我和你爸都见见!全世界都知道你谈恋爱了,就我和你爸不知道!”
阮舒:“……”
褚翘作为当事人,自然是最震惊的——为什么她妈他爸就给知道了?!傅夫人不会如此好事吧?!
急匆匆地,褚翘给阮舒打了个手势,就往往病房外面跑。
阮舒目送着她,微抿起唇浅浅一笑。
下一瞬,却见病房门口出现了“梁道森”。
站在那儿,双手抱臂,微微扬着下巴,半眯起眸子盯着她。
外表是梁道森,神情神态全是闻野的范儿。
阮舒唇边的那抹浅笑如潮水般缓缓退去,不过倒没有把表情收得太过冰冷,先下意识地看向门外。
没看到庄爻,只看到荣一。荣一站在后方正因没拦住闻野而忿然。
阮舒转眸看回闻野。
闻野已迈步走进来,第一句话就贱得不行:“怎样?这两天和你前夫腻歪在这里面,爽得乐不思蜀了吧?”
阮舒的态度还算可以,平静地反问:“你昨天离开这里之后,去哪儿了?”
其实她有点明知故问——不都已经听荣一汇报过,闻野去搜寻梁道森和庄以柔了。
闻野停定在她的床边,居高临下地睨她,亦反问:“你觉得我去哪儿了?”
阮舒未作声。
闻野眸色阴鸷:“要不要和我说一说,你都从梁道森和庄以柔的嘴巴里,挖到了什么新的料?”
阮舒依旧不吭声。
荣一是跟在闻野身后进来病房的,可这种状况,除了守在病床边,他并无法有什么实质性的动作。
嘴上倒也无济于事地不太客气:“不要打扰我们大小姐养病,请你出去。”
闻野嗤笑:“我是她的未婚夫,你还请我出去?然后呢?把那个和她隔着杀兄之仇的前夫请进屋里来和她苟且tōu_huān?”
荣一生生把脸憋了个又红又青,无言反驳。
阮舒颦眉,亲口轰人:“我想休息了,抱歉。如果你觉得自己现在的身份是梁道森,必须要留在这里守床,以表达对我的关心,我也不阻止你,你自便吧。”
闻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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