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调!相当高调!不能再高调!
而当时晕乎乎的她,竟然还在被马以拉着走的时候,像总、统游街似的,乐呵呵地对着大家挥手告别,以及抛飞吻:“你们玩得开心,我也开心地去pò_chù了。”
天呐!
天呐天呐天呐!
为什么要让她记起如此丢人的回忆?!
她唯一该庆幸的也只有聚会上的那些人除了专家和专家的师兄,她一个都不认识,否则她的事岂不该传遍她的朋友圈?!她怎么见人?!
噢,不不!就算是现在这样并非最坏的情况,她也无法面对专家呀!
之前都在心里合计好了,在专家面前一定要保持住一定的女人的矜持,要收一点,不能像在面对阮舒时那般放浪形骸不拘小节。结果呢?!她昨晚喝的那都是什么酒?!
褚翘完全不知道,她此时此刻丰富多彩的内心世界全部展露在了她变化缤纷的面部表情上。
马以尽收眼底,旋即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平平淡淡地提出建议:“褚警官如果觉得这份证据还不够的话,我不介意带褚警官去案发现场案件重演。”
案、案件重演……褚翘的整颗小心脏都紧紧收缩起来了——如此丢人的事,还要经历第二次?!
no!她从内心最底处深深地抗拒!
“那个……马医生……”心能凌乱,身为警察的威严不能掉,褚翘勉力打着精神笑笑:“案件的大致情况我都了解了。”
“褚警官是接的意思?”马以探究。
褚翘暗暗深呼吸一口气:“马医生,我在职务在江城,荣城的案子不归我管辖,而且我现在已经在放春假了。”
“褚警官是打算推卸责任?”马以再问,“我从来没有听说,警察从一个地方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就不是警察。就好比我们医生,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医生。”
褚翘:“……”
她就说她应付不来他……
却听马以紧接着说:“要之所以报案,并不是要嫌犯赔偿我的损失,只是想从嫌犯这里要个明确的答案。”
“什么?”褚翘迫不及待要给这件事找个突破口,而且他这语气听起来,貌似没有非常复杂。
马以又习惯性地扶了一下眼镜,启唇:“我满足完美男人的三组标准数据了么?”
“……”
…………
隔天早上,阮舒被护士带出病房去做检查,万万没想到,会在做完检查回病房的半途,碰到傅清梨。
虽然护士带她走的路已经是人少的了,虽然荣一等人已经竭力防范了,但毕竟这里的医院不是他们自己的地盘,无法做到毫无疏漏。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在于傅清梨总是太火眼金睛……就这点而言,或者她并非真的干不长久警察这份职业……
阮舒瞎琢磨的这几秒钟,傅清梨已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到她的轮椅前,惊诧不已:“三嫂,原来你真的也在这里?可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住院了?生的什么病?严重不严重?”
话语间满满的全是真诚的关心,包括她恳切的眼神,也在她身、上逡巡。
阮舒颇为无奈地摘下脸上的口罩:“没什么事,不严重,前天受了点小伤而已。”
傅清梨瞅着她的脸色,一副充满怀疑的目光,但最终还是尊重她,没有追问,只是提及:“我就奇怪,我昨天好像看见了之前在陵园遇到的和三嫂你一起的那个男人。”
阮舒已通过褚翘,对这件事心中有数,闻言略略一颔首:“嗯。”
她没多话。
给傅清梨的感觉像是她现在并不愿意继续聊。
于是傅清梨揣着对褚翘为什么说那个男人是她朋友的疑虑,暂且咽下了话,转言道:“这家医院的院长和我们家是世交,三嫂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说,我会尽量邦忙的。否则你一个人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都没人陪在身边照顾你。”
她来做检查,把傅令元和庄爻都撇下在病房,只带了荣一一个人,就是担心人多惹眼不方便。现在庆幸傅令元没有陪同。捺着心绪,阮舒还是仅仅略略一颔首:“谢谢。不过应该不需要。”
稍加一顿,她像上回在陵园里遇到时那样提醒:“清梨,我希望我住在这家医院的事,不要再从你的嘴里透露给其他人。”并且强调,“即便你认为对方口风非常紧,也不行。”
其实还是有点介意傅清梨昨天告诉褚翘曾在陵园偶遇一事。庆幸的是褚翘本就是知情人。
终归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
“嗯,我记住了的,三嫂。”傅清梨半是迷糊半是慎重地栽脑袋点头。
多说也无益。阮舒便道别:“那我先回自己的病房了。”
言毕,在护士的邦忙下,她重新戴上口罩,再由护士推着她继续前行。
傅清梨歪着脑袋小声嘀咕:“三嫂这看起来像是手受伤了……?”
继而她又狐疑:“三嫂怎么不好奇我为什么在医院……?”
“一个人站在那里自言自语什么呢?”傅夫人从后方走来,蹙眉,“不是让你先回去你爸的病房?怎么才走到这里?”
傅清梨抱歉地轻轻吐了一下舌头,马上跟在傅夫人身边。
病房里,但见褚翘又来了,而且还拎了好几样保健品。
傅夫人直呼浪费:“翘翘你今天怎么回事儿?怎么突然给你傅伯伯送东西?我们两家人可从来不兴儿这种客套。”
傅清梨亦赶上前来附和:“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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