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令元的神色仍旧暗了一暗,然后回答:“我也还没问你确认,你被谭飞绑架,背后是不是还有6家给他当助力?”
“嗯。”阮舒点点头,“是余岚。”
“她”傅令元的眸底凝上冰霜——彼时他的判断没有错,以6少骢对他的信任程度,做出这种事的可能性非常小。
看来确实是当初他为了邦阮舒洗脱杀人的罪名前往谭飞家的别墅,所碰上的那个被他打了一枪的黑影,留下了隐患。
“余岚她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傅令元双手按在她的两肩上,问得十分小心翼翼。
“给我喂了致幻剂,问了我几句话。”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阮舒的心口有点闷,因为至今为止,她都分辨不清楚,留在脑子里的那些他和小雅缠绵的画面,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其实被绑架期间的记忆,除了被注射不明液体之前她的恐惧,和醒来以后被谭飞抽皮带的痛苦,剩余的就是傅令元和小雅如何秀恩爱而她如何遭遇欺骗遭遇抛弃。
她也模模糊糊记得,傅令元和小雅秀恩爱的时候,背景里有道遥远的声音在和她说话。但她不记得对话内容,更分辨不出来对方的声音了。
还是在卧佛寺休养期间,她才从庄爻的嘴里得知,给她注射的不是毒,品,是致幻剂;得知了余岚也参与其中,她是因为傅令元,间接承受了这些苦难
捺了捺心绪,阮舒抬眸,对着傅令元泛出一抹略微嘲弄的表情:“多亏了你和小雅的戏演得逼真,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也得感谢小雅给我的刺激和闻野的挑拨,否则我多半得成为千古罪人,破坏到你在6家的苦心经营。”
“这种感谢不需要!”傅令元按在她肩膀上的两只手因为愤慨而掐疼了她,“是我自己做事不谨慎,我该落个什么下场,我自己可以为我自己负责!那群人的别有用心你还想要我感激?”
阮舒蹙着眉,不吭声,只是尝试着挣了挣他的手。
傅令元掐得她越紧:“你该知道的,那一次的交易是什么交易?是‘s’和青门的軍火交易。”
“是‘s’强行要求改变交易方式,让青门派出代表出海。虽然他们没有硬性点明我去,但是这种场合,既不需要舅舅降低身份亲自前往,又得体现出青门和‘s’次交易的诚意,最好的人选当然是我。”
“结果呢?在海上,是‘s’的亲信冒充他出席,就是在江城,出面与东西两位堂主谈话的那一个。”
吕品阮舒默默地反应。
傅令元神情凛冽,冷笑:“那个时候我只当作‘s’和传闻中一样,不轻易露脸。”
后半句他没再说下去,阮舒也能自行补出来——实际上是早算计好这一切,故意用交易绊住傅令元的脚步,闻野自己没有去海上,而留在了海城,和庄爻以恩人的形象出现,把她从谭飞的刀下救了出去。
谭飞的刀下
阮舒恍恍惚惚地又回忆起某些细节。
确实是谭飞的刀下
谭飞原本拿刀要割她的舌头的
然后好像掐准了点似的,外头闹出了动静
貌似,又串成了一件事
晃回神,阮舒凝回视线的焦聚,展现在她面前的是傅令元如同淬了寒冰的黑沉双眸。
“嗯,确实,这也是闻野他们的离间计之一。我心里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清楚。”她淡淡一抿唇,下一句却是转了话锋,“但,还是那句话,即便大部分事情都有他们刻意挑拨的痕迹,也抹灭不了你对我的伤害。”
她眼神古井无波:“闻野设计调你出海,你也确实在交易和我之间,选择了交易。无可厚非。”
“是。”傅令元的眸底幽幽暗暗。
见他依稀又有愧疚之色要浮现,阮舒忙不迭打住:“你去洗澡吧。”
这个问题讨论过好几次了,没有结果的。今天只是又多挖掘出一条来证明而已。她也已经捋清楚了,认了,她比不过他的野心。
所以不用多费口舌。
和他维持目前的关系,就这样
推开他,阮舒往客厅去:“我去看看早餐送来没有。”
明早见
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周五,傍晚时分,阮舒早早地去美容会所。
她向来更喜欢男人一般笔挺的西裤,没有褶皱,简洁锐利,就算是平时出席商务晚宴,也都是选择裤装,鲜少穿裙子。而傅令元这回送的礼服,是件西式改良的旗袍。
旗袍最大限度的保留了老上海旗袍的修身轮廓,天鹅绒面料,刺绣图案,小立领。突破性的设计在于胸前一大块挖空。以她的罩杯,倒是撑得刚刚好。正应验了栗青所转述的,非常合身。
化了妆,梳了髻,又戴了对流苏耳环,一切差不多就绪,阮舒前往慈善晚宴所举办的地点。
门口设了登记处,阮舒递出傅令元放在礼服盒内一并给她的邀请函,以及她自己准备的拍卖品。接过电子拍卖牌后,她往里走。
会场里,多数是海城有头有脸的名媛阔太和**一流,阮舒与前者素来少有交集根本说不上话,后者里头倒是有好几个她曾经有过“交情”的少爷。出于今天的目的考虑,她没有上前打招呼,转去另外一拨人——海城商界的几位老总那边。
机会难得,林承志本正与人寒暄套近乎,见到阮舒的身影,诧异非常:“你怎么进来的?”
“大伯父这么大反应,可失态了。”阮舒微弯唇角,“能进来这里,当然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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