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浑身鸡皮疙瘩起。
傅令元还低头像哈巴狗似的拱啊拱的。
阮舒又西-禾又软,又羞又恼。
傅令元拱得差不多之后冷不丁就向她道歉:“我的错,确实是我以前看走眼了。”
阮舒呼吸起伏。
傅令元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用力蹭了蹭:“一开始我只知道余岚希望她能拴住我,不知道她也是孟欢的人。我承认,在医院里被你撞见她偷亲我之前,我对她多少是有点怜悯和愧疚的。”
“怜悯她什么?怜悯她的出身?又愧疚什么?愧疚你利用她?”阮舒质问。
“不完全是你所以为的那样。”傅令元笑得无奈,担心越说越错,干脆不多提之前,而肃色明确他现在的态度,“没有怜悯!没有愧疚!她的所作所为罪无可恕!我刚刚说的话也是真心话,她确实应该死千回万回!”
阮舒有点不依不饶的意思,语出讥嘲:“家里出了变故,是走投无路到什么地步?一分钱都没有迫不得已去了c’b1ue是么?可,有人拿抢指着她的脑袋逼她去当小姐的吗?没有。是她自己的选择。”
“既然是她自己的选择,她就该她自己的选择负责,一边当着裱子,一边立着牌坊。一句‘迫不得已’,就可以洗白一切?”
她看着他,眼里带讽:“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种男人的怜悯,才让那些小姐整天抱着‘我是有苦衷的’的想法,没脸没皮心安理得地做自以为高贵的小姐。”
“她今天有一点说的是没有错的,从本质上来讲,我以前确实和她一样,也是出来卖的。但她大错特错的是,我比她有自知之明,我从不自诩自己是干净的,也从不认为我当初为了撑住公司出卖自己就是有苦衷的就可以因此原谅我自己。”
“你够了。”傅令元喝止住她,“扯到你自己身、上来做什么?”
阮舒修长的眉尾轻轻挑起:“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随便拎出来当作例子举一举,论述我的观点罢了。”
“那也不行。”傅令元拨了拨她的头,口吻命令,执拗,坚持,不容置喙,“就算你自己已经看得很淡了,也不能随便拎出来。”
阮舒未吭声。
“听见没有?”傅令元折眉,问她确认。
阮舒不置与否,只是将她刚刚未完的话讲完:“至于愧疚,就更没必要了。还是那个道理,是她自己选择来给余岚当眼线的,那么就要认清楚自己被利用的价值。”
眼尾斜着,她对他冷哧:“你一个混道上的,同情心倒是泛滥。”
傅令元看着她,却是忽然笑了:“知道你现在像什么么?”
“像什么?”阮舒隐隐预感不是什么好话。
傅令元捏了捏她的鼻子:“很像老头子做错了事,老太婆啰嗦个不停直教训。”
阮舒:“”
反应一秒,意识到老头子指他,老太婆指她。
她眼神微微一暗,唇角勾出嘲弄。
他们之间又没有未来,哪来的老头子、老太婆?
不过就是以交易为借口的短暂欢、愉罢了
傅令元将她的神色一丝不落地收进眼里,深深折眉,一低头,摄住她的唇。
吻完之后,他的第一句话就是警告:“以后出门不要总把林璞带在你身边。”
“怎么?”阮舒浑身无力,连颦眉这种细微的面部表情,都显得绵、软。
“还问我怎么?”傅令元狠狠地刮一下她的嘴唇,质问,“他是不是喜欢你?”
阮舒慵慵懒懒的:“他是我弟弟,他当然喜欢我。”
“弟弟?”傅令元黑眸有点凉,“你是拿我当三岁小孩哄?还是当我眼睛瞎的?他看着你的时候,那眼神哪里是弟弟看姐姐?明明就是男人看女人。”
“你有病吧?”阮舒这下子眉心可拧起来了。
“嫉妒算不算病?”傅令元甩话时的表情痞里痞气的。
阮舒:“”算是被他堵住了。
不瞬傅令元捏着她的下巴,认真地说:“你确实无意,但他一定对你有情。”
阮舒亦认真:“就算他真的对我有其他想法,他也从来没有向我传递过、表达过,没有捅、破过这张窗户纸。我如果去刻意避开他,算什么?”
她略微有些不耐烦:“别人对我怎样,我心里有数。我和他的相处模式就是基于他挂有的林璞这层身份和基于荣叔的儿子这另外一个身份建立起来的亲人关系。我们非常尊重彼此的选择,不用外人来打破我和他的平衡。”
说罢,她捋开他的手:“请你审视你自己的位置。你只是我的交易对象。只是我偶尔需要用来解决生理需求的一个男人。而已。”
最后两个字强调得,简直就是说翻脸就翻脸!
而且翻脸比翻书还快!
傅令元火气上来了:“那你倒是拿我解决啊!解决生理需求啊!来啊!我都已经赔聊多久了!也该赔睡了吧?”
“吧”字的尾音尚未完全落下,阮舒便勾住他的脖子,拉下他的身体,往他颈侧就是狠狠一大口。
“”
这是她以前总对他干的事。
等同于给他的同意和鼓励。
傅令元激动不已。
激动不已地开始点燃她的全身。
从她的唇,一路往下
少顷,他抬起头。
但见她面颊潮红,凤眸迷朦。
傅令元轻笑,伏身回来,拨了拨她被汗水黏在额头上的丝,继而将她的身体翻转。
与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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