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故意岔开话题不想让他继续唠叨了。黄金荣觑她一眼,哼唧一声,就势舔了舔糖人,旋即小声嘀咕一句:“还真挺甜的……”
两人就这么坐着,安安静静各自舔着手里的糖人。
少顷,阮舒又听他低低地说了句:“我家强子以前也最喜欢孙猴子……”
强子?阮舒闻言偏头,目露困惑地看向黄金荣。
他正盯着手里吃到一半的糖人发怔。
此刻坐姿的缘故,显得他的背略微佝偻。灯光照见他的额头所镌刻的好几条皱纹,两鬓的头发里掺了好几根银丝。
不若平日身躯凛凛威风堂堂。
瞳仁轻敛,阮舒大概明白过来,他是应该是想起他儿子了……
从花园回去的一路,相较于过来的时候,显得格外的静谧,这份静谧来自于黄金荣的安静。
好像他想起他儿子之后,就没怎么再说过话了。
阮舒在前面被他推着走,看不见他的表情。以为会一直这么安静下去,黄金荣忽然又说话了,有点迟疑:“丫头,你的那家公司,真的不能放弃么?”
这期间,类似的话,陈青洲其实也旁敲侧击过……
阮舒抿抿唇,用给陈青洲同样的话来回答黄金荣:“荣叔,我自己有决定了。”
黄金荣叹了口气:“太有主见的孩子了……”
在别墅门口正巧碰上同样刚回来的陈青洲。
既然撞个正着,黄金荣抓着机会数落他:“强扭的瓜不甜,她要走你为啥不让她走?你死心眼了十年,还想死心眼一辈子?”
“荣叔,”陈青洲虽皱了眉,但依旧耐心,“我和清辞的事,我会自己处理好的。”
“我现在可瞧不出你会处理好。”黄金荣的八字眉向外撇,有意无意地扫了眼阮舒,再重新看回陈青洲,“丫头的问题解决不好,你的情感问题也一团乱。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我本以为我这回出狱,你的儿子应该能上街打酱油了,结果你连个女人都没有,还跑去原来的老树上吊。大男人的,咋这么不干脆?”
阮舒垂着眼帘,做事不关己状。
陈青洲未做回应,只淡淡道:“我先进去了。”
说完举步便走,径直上二楼,不顾身后黄金荣“臭小子”的叫唤。
打开卧室的门,首先见到的是浅色地毯上留下的新的污渍印记。陈青洲心中有数,带上门,摁上锁,他抬眸,对视上干坐在那儿的傅清辞。
她的一只手被手铐铐在床头,此时瞪着他,眼睛里几欲喷火。
没办法,本来想像上一次那样,给她的饮食里放点药,让她没有力气可以折腾。可考虑到长此以往对她的身体不好,甚至会影响到孩子,他便只能用这种方式限制她的活动范围。
“不想吃饭?”陈青洲脱着外套,淡淡一笑,“不吃饭还这么有精力,那就直接进入正题。运动完之后,会比较容易饿。”
整整一个星期了,日子仿佛回到上一次被他拘在这里时的情况。他每天回来只和她做一件事,俨然将她当作禁脔,而且不做任何安全措施,傅清辞算是相信,他是真的想要她怀孕。
发现他靠近,傅清辞一脚踹上去:“滚开!”
来来去去的老花招了。陈青洲轻而易举能够应对,不消两分钟,便将她压在身下——制服她的时间,又比前一天要快了。
她空着那只手被他按住,嘴里地咒骂也被他用嘴堵住。顶开她的双腿,驾轻就熟地进去,等她软下来后,陈青洲照例解开她的手铐,以便更加活动得开。
每每到这时候,她基本无法分出心思再来反抗他了。
陈青洲就不再如一开始那般直接,而转为真正的温存。
“陈、陈青洲,你不要在我身上白……费力气了……”傅清辞于剧烈的喘息中剥出断断续续的话,“我不会怀孕的……我不可能怀孕的……”
陈青洲动作一滞。
傅清辞嘲讽:“你不是说你给我做的体检很彻底么?那为什么没有检查出来,我已经不能再生养了?”
“为了摆脱我,所以编了这么个谎?”陈青洲盯着她。
“知道我的月子病为什么这么年没有调理好么?因为调理好了也没什么用。”傅清辞道,“我的子宫受损严重,早就丧失了生育能力。”
陈青洲钳住她的脸:“讲清楚。”
傅清辞笑了笑:“没什么好讲清楚的。就是我原本是要留下孩子的,但最后还是没保住。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谈笑不介意。毕竟我和他之间的感情摆在那儿,不会因为将来没有孩子就产生嫌隙。而反过来,没有感情就是没有感情,即便你搞大我的肚子逼我给你生个孩子出来,我也不会因此有任何的动摇和改变。”
陈青洲黑着眼睛,紧紧盯着她的眼角隐约闪现的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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