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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陈青洲淡笑,“请阮小姐安心地在我这里住下。”
阮舒略略一怔,极轻地蹙眉。
陈青洲的话在继续:“阮小姐目前暂时没有栖身之所不是吗?我猜阮小姐要与我交换的条件是,保障你不会被再被令元带回去。所以没有其他地方比留在我这里更安全。我这里的守卫,并不比令元的别墅差,每天也有人照顾你的饮食起居,十分方便。”
阮舒一哂:“现在换你要软禁我?”
“别误会,我没有要软禁你。”陈青洲皱眉,“你在我这里的行动完全是自由,出入也随你。我最多给阮小姐多安排些保镖。”
可问题是她短时间内不敢随便瞎晃悠啊。傅令元那儿还不知道对她的逃跑要采取什么后续“追捕”行动。由此一想,分明是藏在陈青洲这里最安全,除非她离开海城。阮舒的表情不禁难看——所以她的确由一个坑跳到另外一个坑里来了。怎么都得躲上一阵子喽?
“我并不愿意住在这里。”阮舒老老实实地拒绝,“我的交易条件确实是希望陈先生能够保障我不再被傅令元软禁。在我顺利和他离婚之前。”
“离婚”二字貌似触动到了他,她清楚地看见他的眼睛里稍纵即逝一丝浅淡的黯然,不过很快就被清黑重新遮掩。
“我也确实暂时没有栖身之所,所以希望陈先生能给我找个你这儿意外以外的地方。”阮舒接着提出自己的想法,并提醒,“陈先生该不会忘记了,你该和我避嫌吧?让我天天在你家里自由地进进出出,被人瞧了去,算怎么回事儿?”
陈青洲没有马上应承:“阮小姐说的我会再考虑考虑。就算要给你另外安排地方,也得给我些时间。在没有妥善安排之前,还是得请阮小姐暂时先住在这里。一两天而已,并不会引人注目。何况我的手下也不是吃白饭的,轻而易举就被外人知晓我家里请了什么客人。”
阮舒沉吟不语,心念电转地合计些事情。
茶几桌上,陈青洲的手机忽而又震动。
来电显示依旧是傅令元。
陈青洲任由手机震动,打量着她的神色,问:“阮小姐是否需要现在就和他讲清楚离婚的事宜?”
阮舒心口一揪,直勾勾地盯着手机屏幕,默了一默,凉凉道:“我还没想好如何与他交涉……”
“好。那就先不接了。”陈青洲好像特别尊重她似的,“不过其实令元这两天并不在海城。而且应该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
阮舒闻言抬眸:“他不在海城?”
她只知道早上出门之前,他说他手中负责管理的业务临时出了点问题需要他紧急处理,正因为如此他才没有陪她去医院复查。
“嗯。”陈青洲颔首,别具深意道,“他刚在三鑫集团任职,根基还没完全扎稳,先前的事情虽然干得漂亮,但董事会的人还是都等着考察他头三个月的表现。这种时候,稍微一些小状况,都可能被有心之人放大成为诟病。所以最近应该没有其他事情,能比三鑫集团和四海堂的事情更加重要。”
阮舒反应过来:“是你搞出来的?”
“支开他,比较方便行事。”陈青洲淡淡一笑。
阮舒也从他方才的那番话里听出些许味儿,分明在暗指,对傅令元来讲,三鑫集团的公事,比陪她去医院复查要重要。
虽然她想要离开傅令元没错,但她并不兴儿外人来挑拨他们夫妻俩,不禁嘲弄:“男人本来就应该以事业为重,陈先生当年不也是为了如今的卷土重来,才和傅警官分开的吗?难道你还想标榜自己爱美人不要江山?”
直接被毫不留情地戳中痛处,陈青洲的神色微微一变,沉冷下来。
阮舒抿直唇线,心底稍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她有什么资格去对别人的感情评头论足?
“抱歉。”她轻轻吁一口气,“不过是陈先生的言语先有不当之处。”
陈青洲像是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她所谓的“不当之处”所指为何,转瞬收起沉冷,深深注视她:“阮小姐还是和我刚认识你的那会儿一样敏感。”
他的话显然没有说完,貌似还想进一步做评价,但约莫想到没有意义,所以止了口。
阮舒阖了阖眼皮,对此不予置评,不愿继续谈及私人问题,顺着先前的话题道:“能允许我好奇地问一问,陈先生的那位给我传纸条的暗线是谁?”
心里其实算是有了答案。当然,如果不是因为有电梯口碰着面的那一茬,她并无法马上锁定九思。
但既然锁定了,将九思一带入,以前的很多事情便模模糊糊有了比较清晰的线,给她一种恍然大悟感。例如九思最近对她的保护力度,明显不若过去力不从心,想想游轮上的落海事件,再想想遭遇西服男胁迫事件,较之先前几次,那都是拼了命的啊。稍加一理,她猜测,陈青洲恐怕是这段时间才确认她和庄佩妤的身份。
陈青洲但笑不语,并未回答她。
阮舒倒是记起,九思现在还留在傅令元那儿。陈青洲没有就此召回九思,看来是还要留着九思继续办事。毕竟九思的暗线身份还没有暴露,不是么?今天她能够顺利离开医院,九思貌似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恰恰被她支去买姨妈巾了,傅令元应该也怀疑不到九思身上……
她由此担心的是,假如陈青洲有能力在傅令元的身边安插眼线,是不是代表,傅令元也在陈青洲的身边安插了眼线?纵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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