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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林凤嫣娇媚地扑进夏风怀里,嗔笑道,“你终于……”
夏风干得眼睛生疼。她揉了一下。当她再睁开眼,蓦地,床上新娘盖头下的人变了。这一次,她再不是惊讶,而是惊吓地后退了两步。
“国师,寡人要与你双宿双栖,做一对神仙眷侣……”武帝一步步地向夏风迫近,夏风一步步地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夏风又再揉了下眼睛。
“国师!”宋衡之的俊朗面容替了武帝透着残暴的英气脸庞。他深情地看向夏风,眼含脉脉深情。夏风轻笑,环勾住了宋衡之的颈项,回应了他覆上来的热吻。
清风拂起了红账,龙凤喜烛烧到了底。
夏风沉沉地睡了许久。当她再睁开眼时,耀眼的明媚阳光映入眼帘。
天,已大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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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府内
“王爷,门外来了一个道士,说要见您。”管家慌慌张张地跑进了书房。宋衡之一如既往地伏案桌上,抄写经书。
“你没对他说,我身体不适,不见客?”宋衡之头也不抬,继续专心抄经。
“我说了,”管家为难地回道,“可他不听,非说今天一定要见到您。”
“什么道士,胆子这么大?”宋衡之心里犯疑。遍寻往事,他怎么都想不起自己曾认识这么一个无礼的人。
现已入春,积雪消融,绿树灌木上的嫩芽皆冒了头。宁王府的花园里,到处是一副万物复苏、春意盎然的景象。
“那就让他等着吧!等到他不耐烦自己走为止。”宋衡之持笔蘸了蘸墨,沉声道。
“等不了,”管家的面色更难看了,他颤巍巍地说道,“那人已经进来了。”
“什么?”宋衡之眉峰一立,话里不由得掺了怒气。
说罢,他起身向外走。他要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敢擅闯他宁王府。
管家跟在宋衡之身后,小步快移,继续解释道:“不是我放他进来,是他自说自话就走进来了。我看他一身锦绣道袍,气势非凡,不像是寻常的人。所以,就……他往王妃的房间去了……”
解释到最后,管家几乎没了声。
一听道人去了王妃的房间,宋衡之更加快了脚步。
“我当是什么无礼的人,”宋衡之怒气冲冲地进了房,刚想发作,见到正站于桌案前的一个熟悉背影,他不由得强压了火气,笑说道,“原来是国师大人啊?怎么,今天不用陪圣上玩乐,倒有空来我这里。”
说罢,宋衡之摆了下手。管家立刻识相地退出了房。
身穿青色道袍的夏风,轻笑地转回身,看向宋衡之,调侃地说道,“那次酒宴,皇上不是让我你给看病吗?我可是遵旨前来。”
夏风轻飘飘的一句话,便断了宋衡之一切让她走的可能。
宋衡之苦笑。
这紫霄道人简直是他命里的克星。纵是他平日里有万般的手段,但到了这道人面前,也全都无济于事了。
宋衡之不语。他径直走到了桌案前,给案桌上的牌位供了三炷香。
“这牌子上供的是什么人?”夏风看向牌位。香炉后的牌位上有两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字,夏风。
“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凝看牌位,宋衡之寒芒四溢的眼神顿时柔情无限,他感慨良深地说道,“如果不是太后的那件事,她现在应该已经是宁王妃了。只可惜……”
“她是病死的?”夏风随口问道。实则,她在心里不住地埋怨道:“原来是把我当死人供起来了,难怪我现在天天做噩梦呢!”
宋衡之摇了下头,回说道:“人们都说,她被皇上赐死了。如果不是她,我们一家全族的性命根本等不到你来救。”
说到夏风被赐死,宋衡之的眸子蓦地黯了下去。他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语道:“我们只小的时候见过几面。现在看来,若是要再重逢,恐怕只能等下黄泉……”
“王爷,我看天色不早了,您是不是该留贫道下来,共进晚膳啊?”夏风懒得听宋衡之咒自己死的话。什么下黄泉再见,人现在不是就在你面前吗?只是你有眼无珠,辨不出来罢了。
宋衡之轻笑:“世上怎么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人。说是来给我看病,结果连脉都没诊,就又讨晚膳。接下来还有什么?要不要为你大开宴席啊?”
“正好,我这个人最喜欢热闹了,”夏风不客气地回道,“那就请宁王您吩咐下人,马上准备酒宴,好迎我上座吧!”
宋衡之饶有兴味地看向夏风。他愈发地觉得国师有趣了。管家正等在门外伺候。凝看了夏风片刻,宋衡之淡淡一笑,唤了管家一声,吩咐他准备宴席。
“对了,光这样没什么意思,”夏风径直吩咐管家道,“你们王府该有歌姬舞姬吧,挑漂亮的来陪我喝酒。除了这些,我还要有丝竹管乐助兴。”
管家惊地瞪圆了眼。这么无礼的要求,他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几乎可以想像得到宁王暴怒的模样。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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