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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樵倏地喉咙发紧,耳根阵阵发烫。他惊地看向夏风。从进门起,这还是他第一次眼里流露出异样的神色。
夏风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她眉梢轻挑,看向李樵。
此时此刻,夏雨去了洗手间,唐奇正侧对着夏风说话。整个餐桌上,只有夏风与李樵在对视着对方。
桌子底下,夏风纤美的脚背轻划过李樵的小腿。李樵惊愕地瞪了夏风一眼。夏风满不在乎。她边敷衍着唐奇在耳边的问话,边媚眼看向李樵,脚趾挑逗地上下撩弄李樵的脚踝。
“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夏雨受够了整晚夏风和唐奇的打情骂俏,迫不及待地要离开。
听到夏雨的声音,李樵几乎紧张到了极点。
“好啊,那我们改天再聚。”夏风轻笑地回应夏雨。桌子下,她的脚从李樵的脚踝处挪开。从头至尾,她都表现得不动声色。
真是该死,这个女人怎么能这样若无其事。
李樵忍不住在心里叹骂道。他甚至觉得,对于夏风来说,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场游戏罢了。
夏风和唐奇送夏雨和李樵至门口。
“对了,我有本书忘在你家了。明早你帮我拿过来吧!”夏雨刚走出去两步,夏风忽的叫住了她。
夏雨窝了满腹的火气。无论是夏风的炫耀,还是唐奇的失信,她都越想越气。
“我明早有事,让李樵拿过来给你吧!”夏雨不耐烦地抛了一句给夏风,转身上车。
李樵向唐奇点头道别,上车发动了引擎。
李樵和夏雨的车子渐行渐远,夏风和唐奇回了家。
“夏风!”门才关上,唐奇即迫不及待地吻上了夏风。
夏风狠地推开唐奇。一改之前的甜声细语,她冷冷地问唐奇:“你不是说,我让你感到厌恶。其实,你从来都没爱过我。你娶我,无非是被虚荣心蒙蔽了心。而我的瘫痪,却像一个牢笼一样套住了你,判了你无期徒刑,让你痛苦不堪吗?”
一连串的问话,让唐奇愣在了原地。
夏风所说的话,确确实实都是唐奇曾经说过的话。
唐奇没有忘记。甚至,一经夏风提醒,那些话被说出来的场景,他依然历历在目。
“夏风,对不起……”唐奇悔不当初,渴望夏风能给自己一个弥补感情的机会。
夏风冷笑了一声,即往卧室走去。
唐奇跟在夏风身后。一句又一句诚恳的道歉从他口中汹涌而出。但无论他的话有多么诚恳,夏风都满不在乎。
直到夏风进了卧房,她将唐奇挡在了外面。
“我最后一次问你。你出轨的事,到底是我胡思乱想,还是确有其事。”夏风再问了唐奇一遍原主的问题。这一问题,原主曾无数次地问唐奇。唐奇的回答,无不是说原主疯了、精神不正常。
“我,”唐奇停顿了一下,即刻肯定地说道,“没有。”
夏风轻扬起下颔,眼眸中掠过一道精光。她唇角轻扬,笑了出来。
“唐奇,记住你今天的话!”夏风凝视唐奇,沉声说道,“你知道吗?天下不会有那么便宜的事。你不要我的时候,我得甘心被你弃之如履,你又要我的时候,我又要任你予取予求。”
说罢,夏风关上了门。
隔着门,夏风又对唐奇说了最后一句道:“我要考虑下我们的婚姻该不该继续下去。在我下决定前,你自己睡吧!”
站在门外,唐奇沉默了好一会儿。蓦地,他开始对房里的夏风告白道:“好,我愿意等你。我相信你对我还是有感情的……”
房间里,夏风仰躺在床上。对唐奇那连篇的动人情话,她全没听进心里。此时此刻,她的脑海中闪出了李樵的身影。就如同,李樵闭上了眼,也想起了她一样。
待夏雨熟睡后,李樵走进夏风睡过的房间。他看见了桌上那一本夏风所要的书。
他心里明白,这书显然是夏风故意留在这里,等着他来拿的。
那么,将书拿过去了以后呢?夏风想做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对还书一事有所期待。他究竟在期待什么?思来想去,李樵怎么都不愿承认这期待。整整一夜,他辗转反侧,纠结自己该不该去。
清晨,李樵急匆匆地走出门。夏雨不明就里地叫住了他:“你今天不是要开会吗?用不着那么早去吧!”
李樵夹夏风的书在军帽里。他敷衍地说了句道:“有点事,想早上先处理了。”
蓦地,他想起了什么,回转过身,他问夏雨道:“你和唐奇那个科室,每天是8点上班吧?”
说话间,李樵看了眼腕上的手表。表面上,时针刚刚走过6点。
夏雨点了下头。
李樵放心地离开。
“不过……”李樵还没迈出两步,夏雨想起了什么,又开口道,“今天他去车站接领导。应该5点钟就出门了吧!”
听到夏雨的话,李樵的步子迈得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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