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笑拐生便把陈、金二人如何纠葛细细地讲给梅妈妈听,梅妈妈听得吃吃直笑,口中道:“这哪里是运道,这本就是他该得的。”
此时这二人口中的陈蟒与金敏,却不太好过。自从那日大吵了一架,二人各有憋闷在心,却偏偏都不肯坦言。陈蟒时时躲着她,金敏回到女学狠待了几天,也算是个眼不见心不烦。
等到二人再见,已是十多天之后的事情。
陈蟒收拾行李,与笑拐生商量事宜,也整日忙碌不已。他进到院子,看到陪喜的食盆里放上了些菜汤馒头渣,便知道金敏是回来了。陈蟒也不知道该怎样面见她,虽然不自在,但到底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
金敏早在桌旁等候,脸上虽不带笑,面色却温温的。桌上一坛女儿红并烧鸡酱肉几道好菜,香气扑鼻、色泽诱人,勾起了陈蟒腹中馋虫,他也记不得不自在了,诧异道:“敏儿,今天是个什么好日子?”
金敏开了酒坛,倒了两碗在两人面前摆上,道:“今日是我生辰。”
陈蟒这两日心里存着事,又有许多事情要忙,便不留神把此事忘到了脑后,恼得直拍自己大腿。他拱手赔罪道:“敏儿做寿,我竟然疏忽了!大叔的不是,先自罚三碗。”
说罢连灌下三海碗酒下肚。
喝完了酒,陈蟒一亮碗,饮得干干净净、一滴不剩,这是江湖做派、侠士风气,看得金敏一笑。 陈蟒心道,别说三碗酒,便是三十碗酒能搏她一笑,便也值了。
随后陈蟒又想起了什么,叹道:“罢、罢,大叔脑袋真是糊涂!敏儿今年十五,便是及笄了,我竟然没有备礼!再罚三碗!”
这六碗酒下去,饶是陈蟒一向海量,也喝得太猛了,脸膛红彤彤的,胡髭上挂了酒滴。喝完又一亮碗,捶胸顿足:“大叔今后忘了什么也不能忘了给敏儿的礼!敏儿今日可千万不要动怒!”
金敏哪里会真恼,只是看他好笑,不由地笑道:“大叔!哪有你这样喝的,怕不是想贪敏儿的好酒?”
陈蟒见她玩笑起来,也不由地开怀,多日的苦闷一扫而空,举箸道:“这些个好菜都是敏儿亲做的?”
金敏点头,琥珀一样的眼珠子亮晶晶的:“大叔今日不把菜吃完、酒喝净,便是不给我面子!”
陈蟒笑道:“不敢不敢,敏儿的面子,我定然要给。”
他这些天来连日奔波,自然没吃上几顿囫囵饭。金敏知道他口味,做得又合他心意,一顿狼吞虎咽下来,酒足饭饱,却没发觉金敏几乎没怎么动筷子、酒也没喝下几口。
金敏见他吃得高兴,也高兴起来,利利索索地出去收拾碗筷,又梳洗打扮了一番。
那厢陈蟒酒劲上来,看着醉醺醺的、浑身酒气,人却清醒着,笑呵呵的,只是被一把大胡子掩着,看不大出来罢了。他久久地不见金敏回屋,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他整个人却懒懒的不想动。
陈蟒五官敏锐,今日喝得兴奋,便只觉得更敏锐了。他静静地听外头的动静,有水声,可能是金敏在洗碗,但是洗碗不可能这样久,她估计是在洗澡。
提到洗澡,陈蟒不禁想到了点什么,脸上发烫,浑身燥热起来。外头陪喜不止什么时候回来了,怕是还带回来一只小母猫,嗷呜嗷呜地叫春不止。直吵得他心烦意乱、好似火上浇油。
这时候金敏推门进屋,披散着一大捧半湿不干的头发,赤膊穿了件水蓝的无袖纱衫,清清楚楚地映出来里头的鸳鸯戏水大红抱腹并素白的绢裤儿,越发衬得她目似点漆、肤如凝脂,绝胜宋玉赋神女、艳似子健梦宓妃。
陈蟒见了她这副模样,就好比干柴碰上了烈火苗、爆竹撞见了纸捻子,一碰即燃、一点便炸,眼睛黏在她身上转不动、挪不开,直把自己下身往桌子下头藏。
好在金敏进来似乎是并未发觉他的窘迫情状,背过身去坐到窗边的小杌子上梳头。陈蟒时常见她梳头,唯独这次觉得那把桃木梳子一下下没梳在金敏头发上,反倒梳在自己心尖子上,弄得他心痒难耐。
金敏把满头青丝摆弄了一阵,没弄好,便叫道:“大叔过来帮我个忙。”
陈蟒此时哪里站得起来,原想回绝,谁料金敏已经把头发笼到一边等着他了,也就不好再说什么,躲躲闪闪地过去了。
金敏道:“我头发缠住后头衣裳带子了,大叔帮我解。”
陈蟒伸头一瞧,哪里是衣裳带子,那头发分明是缠住了那大红抱腹挂在脖颈间一条细细的金链子。
他弯下腰,一手捂住裤裆,一手给她解,哪里解得开,反倒是脑袋越凑越近。金敏脖子后面被他的鼻息一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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