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吧,超过24小时失联就可以报警了,让老朱决定吧。”
郑融答应着,挂了电话,然后过了十分钟又打过来:“妹!胡天又跑去妈港耍钱,又耍输了,又被扣下了!”
当初见朱卫红将胡天赎出来,胡天还是一股子傲气公子哥的模样,就知道他没有吃一堑、长一智,吃一次亏、学一个教训。
预见到胡天会复赌,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朱卫红给书勤打电话,说要开车来h城,有事当面和她商量。
书勤说:“行!”
约在藕桂食品厂的总经理办公室见。
一个小时,朱卫红的车停在了厂内,车里有五个人,朱卫红夫妇,朱弘,还有一对中老年夫妇,不用猜都知道,那是胡天那苦命的爹娘。
朱卫红勉强维持了社交礼仪,想和书勤寒暄一句:“上官,这厂…?”
书勤说:“我刚买的。”
“哦哦哦,”朱卫红心里百感交集,当初将东方红针织厂移交给上官的时候,知道上官的年纪,比他女儿女婿还小好几岁!
人家这么小小年纪,一个厂子接一个厂子的吃,一套房子接一套房子的买。
胡天呢?一个厂子一个厂子的输,输完了亲爹的厂子,输岳父的厂子,厂子都输光了,现在只剩下卖房了。
看朱卫红讷讷,书勤说:“来,来办公室里谈吧。”
到了办公室,分宾主落座,有秘书给沏藕粉,端桂花糕的碟。
朱卫红和胡天爹都低头,唉!这总经理的位置他们也是做过好多年的,可是,都给败家孩子输光了!
两个主事的人都不说话,不说话也不行,时间一秒一秒“格哒”“格哒”的走着,人生进度条一点一点的往前推移。
书勤开口:“老朱啊,我听郑融说朱弘这段时间在针织厂干的不错,毕竟是你的女儿啊,从小到大都是从针织厂长起来的,耳濡目染的,学的快。”
胡天爹的头低更低了。
他害臊也得说啊,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谁让他教不好儿子,祸祸了胡朱两家!
书勤接着说:“本来,若是没有出这档子事,我正想和郑融商量着,给朱弘升个职,若是担得了责任,就再往上升。”
朱弘猛的抬起头来。
久居上位,自然会生出一股子气势来。这一年多一直领着头干,书勤也有了个领导的样子,她看着朱弘的眼睛,期盼殷殷:“到底能不能女承父业,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朱弘张口:“我…”
书勤:“我看行动!”
朱弘又闭了口,看看父亲,重新低下头。
刚才朱家胡家的脸部表情还相似,现在不一样了。朱卫红夫妇看着女儿,流出了希望。这一对比,胡天爸妈更是悲伤。
没有希望,最悲伤。
连亲生的爹娘看胡天都看不到希望。
书勤又看朱卫红:“老朱,你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唉!”朱卫红未开口,先叹气。人是不能经常叹气的,会把好运叹走了。
“唉!唉!”朱卫红又连叹两口气,“上官,我是再一次指望这张老脸,请你帮个忙。”
书勤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接不接着说在他自己。
朱卫红看看胡天爹娘,都是多少年的老交情了,接着说:“上官,上次咱们一起买的“云书府”的房子…”
“爸!”朱弘突然站了起来,截住朱卫红的话头:“爸,我想和胡天离婚!”
这一声不大,却像一声雷,把四个老人炸呆了。
呆了之后,朱卫红夫妇面露隐隐的喜色。
胡天爹娘呆了之后,悲伤之色更甚,胡天爹只是叹气不说话,胡天娘说:“朱弘啊,你和胡天可是青梅竹马的情分啊,你们感情这么好,自从你嫁到我家来,我和老胡对你可像亲闺女一样啊…”
说到这里是以情动人,朱弘也面露为难之色。可是胡天娘没有住嘴,又开始指责:“朱弘啊,做人可得讲讲良心,不能有福同享,大难临头了各自飞啊!”
听到这句,朱弘脸上的为难之色转为悲愤,对着胡天娘:“我和你们说实话吧!我没有赌!我没有赌!我从来就没有赌过!都是胡天一个人在赌,是他拉着我陪他,是他骗你们说我们两个一起赌的!”
这实话就像一道春雷,轰隆隆的,将屋里的人再次震呆。
朱弘痛哭:“我爸已经将他毕生的心血-东方红针织厂卖了,跑去妈港赎我们出来,出来好好过日子不行吗?又去赌!这次又要卖房子,这次再把胡天弄出来,他能戒赌吗?下次再赌输了,厂子房子都卖了,我爸还能卖什么?”
-“下次再赌输了,厂子房子都卖光光了,我爸还能卖什么?卖血吗?!!!”
- “胡天能戒赌吗?!!!”
书勤想说:很难!很难很难!
因为人的好胜心过于强烈,所以一旦失败就会觉得总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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