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你自己啊,行李哪。”泉静香掩不住一脸的高兴问。志玲朝那边的一群人努了努嘴,“你们校长代劳了。”泉静香见志玲今非昔比,衣服名贵高挡,就是腕上的坤表也价格不菲。心想如今这社会,做女人的只要稍有姿色,只怕你不敢,自然就有自付fēng_liú的男人为你大把地烧钱,一种失败的感叹,像丝袜上的一道裂缝,阴凉地从腿肚子上悄悄往上爬。
“是吗,你好大的脸面子啊。”王申接过话来,让开了椅子上的座位。志玲就对他飞了个媚眼:“当然不是他,是他带着的小帅哥。”“噢,林力,那是新分配的大学生。”泉静香说。“还像个大男孩啊,泉静香,你不会近水搂台吧。”志玲放荡地一阵媚笑,搂过她的肩膀说。泉静香就不好意思起来:“去你的,想到那去了。”“别是嘴上要强,心里想着。”志玲不依不挠穷追着。泉静香急着跺了跺脚,挨到志玲的耳朵边悄声说:“那是老孙他老婆冰冰介绍的,你可别乱说啊。”“难怪,别是她捷足先登了吧。”志玲的语气像汽水里加了柠檬汁,咕嘟咕嘟冒酸泡。泉静香又说:“听说他常坐冰冰的那车,就认识了。”“那她也很有眼光啊,倒得见识见识这独俱慧眼的人。”志玲说着。王申只见着她们两个叽叽喳喳勾肩搂背着不知说什么,一双眼睛只是如火苗飘忽般地在志玲的身上瞄来瞄去,从她敞开着的衣领中见到她激动时那两陀ròu_fēng轻快地抖动着,志玲也就更加放肆地把一双大腿交相缠绕,他眼光就大胆地从她的小腿往上爬,从修长白皙的大腿一直到裙缝里,却发现志玲的短裙里原来是有裤裆的,就是这样,却也依稀能见着她的黑色内裤蕾丝花边。突然泉静香朝前一指:“你看,赵校长。”他就猛然一惊,脸上堆起了笑意,急急地朝赵振走去,接过了他老婆的皮箱,又从赵振肩上卸下挎包。志玲就急着把眼睛瞄到他太太身上,果真是个心宽体肥的妇人,一套土黄色的西装让她身上的赘肉撑得紧绷绷的,大大银盘似的脸上架着一付墨镜,将充满情欲的眼光遮掩了许多。要命的是西装短裙下面的丝袜,一只大腿上面有了少些折皱,那是劣质丝袜顶端忪紧带老化了的原因。志玲的眼睛里是容不得女人有丑陋的姿态的,就像她的眼睛里惨进沙子一样,一整天都觉得不舒服,越是这样,却越是眼睛要往那里去。
其实,她自己并不喜欢穿丝袜,就像时下的男人不喜欢系领带一样。除了是盛大的场合,那就跟晚礼服搭配的,那怕是长裙曳地。泉静香的眼光却是投向赵振的脸,高耸的大鼻子下,整张脸乌黑没半点欢颜。志玲说打趣他:“怎么啦,一付苦大仇深的样子,说出来,是谁折磨你了。”赵振干笑着,扯过来儿子说:“快,叫阿姨。”然后,凑上前悄声说:“我能高兴得起来吗。”面对着两个如花似玉娇俏媚人的美人儿,最大的苦恼莫不过身旁跟着母夜叉似的太太。泉静香努力地敝着一口气,才没有笑出口来,只把一双媚眼敝得更加汪汪水灵。远处,导游的话简叫嚷着上车了,一大批人鱼涌地往前,志玲跟在泉静香的后面,她走路的姿态令她奇怪,腰躬着,好像怀里藏着什么东西,又好像两腿间夹着什么。因为她知道,她平日两条腿直溜溜的腿这会儿几乎弯成了罗圈,使得她走路的样子极其难看,十分蹊跷。她就在心里冷笑着,除了泉静香是来了老朋友,不然,就一定偷了腥。
上了车,志玲没费多大心事就被安排到了泉静香的车厢,躺到了泉静香对面的下铺。一会,林力就帮她送来了行李,跟他的还有老孙,还有穿着铁路制服的不用介绍她也知道那一定是老孙的老婆冰冰。志玲坐在那里看她,她也昂然望着志玲和泉静香,那一双娇矜的眼睛,如同隔着好几千里,远远的向人望过来。老孙就招呼着:“这是我爱人,陈冰冰。这是白老师,白老师的爱人王申。”志玲笑脸灿烂花枝招展地迎了上去,接过林力手中的皮箱,拉着他的手就坐到了她的卧铺上,而自己也肆无忌惮地把一又腿盘了上去,又是递水果又是递饮料。冰冰的眼睛越过老孙的肩膀,从林力的面上滑到志玲的脸上,又从志玲的脸上滑到林力的脸上。
林力向她勉强一笑,白牙齿在车厢里亮了一亮。
泉静香把一只食指按在腮帮子上,翘着十指尖尖,见他们几个眉目的官司打得热闹,仿佛是要说话而又说不出来的样子只是嫣然一笑。她已见林力和志玲显然谈得渐渐投机了,两人四颗眼珠子就像碰电了一般,啪啪地闪烁着火花。志玲越过林力的身体拿铺后面的东西,一个身子已扑到了他的怀中了,冰冰忍不住一口气堵在喉咙口,噎得眼圈子都红了。这时,列车已是鸣呼着出了站,正咔嚓咔嚓地提速,老孙一双手抄在裤袋里,只管在泉静香面前晃来晃去,嘴里和别人说话,把那温情脉脉的眼风频频送往泉静香。泉静香却自顾把脸扭到了窗外。那铁路的两旁整齐地排列着各种树木闪闪发亮,在风中摇来摇去,发出飒飒声响,一切都在飞扬,远处小山中的鹌鹑叫声越过草木畅茂的幽谷传来,仿佛这叫声也长了翅膀似的,一群白嘴鸦在晒太阳,在那条平直的、光秃秃的地平线上有些象黑色跳蚤似似东西在移动,近了才看清那是农民拿他们的犁悠闲地耕种着地。
王申就在泉静香的上铺,老孙到了的时候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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