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远的事情了,久到忘记,而现在就像电影画面一样在自己脑海里一帧一帧地回放。
天时地利人和的恰到好处,没有不好的情景,只有想记起的那个人。
三个人奔跑的照片,又被顶上了贴吧。
毛毛坐在警察局里看直播:“大神智商呢,这还日式跑,厦门出租车今天都不开了?”毛毛翻了个白眼,看着旁边低着头的掐手指的初中生谢小奇。
毛毛提前去厦大找蜗牛,百度地图搜出来的最佳路线上,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又是黑色的一身。
毛毛一眼就认出来了,正想上前打招呼,就听到有人喊捉贼,接着几个警察就冒出来了。
毛毛惊讶,也是牛逼啊,这厦门警察出警速度太快了。
“不满16周岁的未成年人偷东西不承担刑事责任。”毛毛说,“你偷偷告诉姐姐,为什么要这么偷东西。姐姐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毛毛循循善诱,小孩儿不为所动。
“那姐姐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们以后就互相保守秘密。”
毛毛看着小孩儿终于不掐自己手指了,欣喜的表情显露在脸上。
“你不会要说你喜欢瞿应钦吧。”谢小奇抬起头,一脸狡黠的笑容,看着毛毛脸上惊讶害羞的表情慢慢地,将头凑到毛毛耳边,“姐姐,我的秘密就是。。。”
瞿应钦赶到警察局的时候,刚好谢小奇法律上的监护人来了。
儿子谢昊和儿媳宋蓉,谢小奇一看到这两个人来就变了脸色,低下头,无声抵抗。
儿媳宋蓉长顺直的黑发,化着妆,眼睛不大,眉毛翘且张扬,涂着厚厚的唇彩,一出场,就吸引了警察局里大部分人的目光,高跟鞋没踩一脚都极响,走到谢小奇身边,伸手就一个巴掌。
毛毛刚想开口就被蜗牛拉着往外走,小声地说:“嘘,这是你家大神的主场。”
瞿应钦一眼都没有看毛毛,两个人擦肩而过。
警察觉得这后妈做的过分,替谢小奇说话:“小孩子偷的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家长以后加强管教就可以了。”
瞿应钦适时地走到谢小奇身边站定,嘴角上扬到一定弧度,虽然一身的休闲打扮,却也掩盖不了周身的气质,那是身为律政人的镇定自若。
警察认识瞿应钦,况且这一家子也都是熟面孔。
“今天瞿律师在,小奇就让他带给爷爷奶照顾奶,就不劳驾您二位了。”
宋蓉一听很不乐意,大声嚷嚷:“我是这孩子的妈,我怎么就不能带走,我就不能管教了吗。”
宋蓉边说,边看向四周。
“霸道专横,蛮不讲理。”蜗牛半身靠在墙上,举着相机通过那已经模糊的小小镜头打量着里面发生的一切。
瞿应钦已经很不悦了,眉头紧锁,拉起谢小奇的手让他到自己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对夫妻:“我国□□明确规定,儿童受国家保护,禁止虐待儿童,并且在刑法当中规定了虐待罪,对儿童实施虐待的行为情节达到一定的严重程度时作出刑事处罚。”落地有声,铿锵有力,“而虐待罪,是指对共同生活的家庭成员以打骂、捆绑、冻饿、限制自由、□□人格、不给治病或者强迫作过度劳动等方法,从ròu_tǐ上和精神上进行摧残迫害,情节恶劣的行为。”
宋蓉有点害怕了:“你说这个干嘛,我又没。。。”没有说完,整个人就耷拉下来。
“你刚刚打人了。”瞿应钦直视宋蓉的眼睛,没有一丝犹豫,声音降下来,却比刚刚那段话更具有威慑力。
宋蓉怕了,大厅里看戏的人群终于不再沉默,议论纷纷。
毛毛这时候才注意到,一直没有讲话的儿子谢昊拉着那个还想说些什么的妻子灰溜溜地离开。
毛毛回过头,那个人慢慢地走来,自带光芒,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带着些许笑意,从容不迫,每一步都走的坚定自信。
也有不一样,因这笑容里包含两分胜利后的嘚瑟。
今天的表现给你九分吧,多一分,怕你骄傲,也怕自己会更喜欢你。
☆、厦门
瞿应钦一行人送谢小奇回老宅。房屋的边檐还滴着水,夹道里的小草倒是长得很好,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看来这场暴雨并没有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不幸。楼道里光线暗淡,生锈的铁门被风吹地吱吱作响。
瞿应钦让毛毛和蜗牛在楼下等,自己送谢小奇上楼。
楼梯的每一层拐口是外露的,毛毛仰着头,可以看到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慢慢地走着。瞿应钦微微驼着背,两个人靠的很近,说着话,快到家门口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太高,毛毛看不清是谁,她猜应该是那个非常疼爱自己孙子的热心奶奶。
蜗牛站在路边翻看朋友圈,自昨天晚上的回复之后,那位同学没有再评论过。
她截了个图给林星,问她认不认识,答案是否。
不过这人可真有意思,将自己发的朋友圈挨个儿点了个赞。
陈涵出来关紧了门,对两个人神气地说:“两个老人家不知道,学校和警察局都没有打电话,我一过来就把电话线拔了。”
“那手机呢?”谢小奇问。
陈涵蒙了:“虽然没拔,可手机也没响过。”
谢小奇翻了个白眼,瞿应钦拍拍他的背:“没关系,我陪你进去。”
陈涵看着禁闭的大门,表示我很无辜啊!
蜗牛看着陈涵拾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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