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牙疼。“我又梦见那鬼了。”
“啊?” 贾骞一愣,“不是都一个月没动静了吗,怎么又梦见了?” 说完挤吧挤吧在祁杉身边坐下,“那你梦见什么了?还是那啥?”
那啥,祁杉看贾骞那一脸猥!琐样就知道他说的那啥是啥了,抬手照着贾骞的脑袋就是一顿削。
“行了行了,就开个玩笑!你这一趟出去怎么变得这么矫情了,连个玩笑都开不起了?” 贾骞边躲边数落,祁杉也觉得有点没趣,停了手靠回去坐着。
贾骞整好被祁杉削乱的头发,见祁杉不说话,又伸着脖子凑过去,“想什么呢?”
“我总有种感觉。”祁杉说。
“啥感觉?”
祁杉却又不说话了,贾骞被他急得不行,“怎么说话这么费劲?你上个月是不是真把魂丢在外边了!”
祁杉斜眼瞥了他一下,“我有时候会觉得,我在梦里看见的不一定只是梦。”他停了一下,似乎是在措辞,“那些都太真实了,就像真的曾经发生过一样。”
“就算真的发生过又怎么样?” 贾骞不以为意地喝着啤酒,“既然出了南塘镇,那里的一切就跟你没关系了。除非你真的想和那只鬼再续前缘,不然就算这些都是真的,对你来说又有什么意义?”
贾骞说话的时候,祁杉就一直看着他。直到贾骞说完了,转头看见祁杉的眼神,有点不解又嘚瑟地问:“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崇拜哥?”
祁杉神色端正,正经无比地开口,“贾骞。”
“哎。”后者下意识应了一声。
“我认识你快二十年了,也就今天你的话听起来最像人话。”
“……卧槽!”贾骞怒了,“老子怎么说也是为你赴汤蹈火过的人了,你丫损我二十年,还越来越有瘾了你!”
正闹着,祁杉的手机响了。看了眼屏幕,祁杉朝还在闹腾的贾骞比了个噤声的姿势,“我爸。”贾骞瞬间不闹了。
祁杉打过招呼,起身去了包间外面接听,“爸。”
“现在回家吗?去哪?”
“老家地震了?我们老家在哪?怎么没听您说起过?”
“哦,那我马上回去。”
挂断电话,祁杉回头往包间里走。刚转身就差点和贾骞撞上,吓了一跳,“神出鬼没的弄什么幺蛾子!”
贾骞抱歉地笑了笑,转头就问:“小姨夫跟你说什么了?”
祁杉扒拉开他继续往里走,“让我现在回家,跟他回老家去。”
贾骞跟在祁杉屁股后面接口问:“你们还有老家?哪呢?怎么没听说过?”
“别说你了,我都不知道我老家在哪呢。”祁杉跟另外几个哥们打了声招呼,“哥几个,我们家太上皇急着召见,就不陪你们玩了,先走了。”
几个男生对祁杉家的太上皇心有敬畏,没敢再留他,一摆手恩准了。
路上又被老爸连打两通电话催促,祁杉认命地加快了速度往回赶。一下了出租车,就奔命一样的往小区里冲。
刚进了家门,祁杉鞋都没来得及换,就看见自家老爸一手一个行李箱拉着走到自个儿跟前,伸手把右手的箱子拉杆递给自己,金口一开,“东西都收拾好了,出发吧。”
“不是,您好歹让我自个儿收拾收拾吧。”祁杉抗议道。
祁爸哪管他这么多,搭着儿子的肩膀就出了门,“能生活就行,收拾什么?再给你一个小时你也只会收一些没用的玩意儿,全是累赘。”
祁杉不服,但还是被扭送出门。
祁爸这次出门似乎很着急,带着儿子连夜赶飞机航班,一口气都不歇。
“爸,咱这趟回老家到底是干嘛的?电话里你说老家地震了,难道有亲戚受伤了?什么亲戚,我知道吗?” 飞机飞到半途了,祁杉才想起来这个问题。
祁爸从接到消息开始就着急忙慌一直赶路,直到现在才能歇口气。喝了点果汁解渴,他才开始回答祁杉的问题,“老家那边我也有十好几年没回去过了,以前也没跟你提过。今天刚得的消息,那边山里发生了地震,震级不大不小,把一座古墓给震塌了。院里紧急通知出差,去那边现场看看。几个同事早一个小时前就出发了,我本来要跟他们一起走的,后来一想你没去过老家,就等等你把你带上。”
“嗨!”祁杉苦巴巴地说,“您带上我干嘛呀?我去又不能帮什么忙?”
“你三堂伯跟我说,你都这么大了,不能不知道自己的根在哪,叫我带上你。”
“三堂伯怎么这样?” 祁杉的怨念上来了,“在学校里管着我们爷俩还不够,这都放假了他还管那么多!”
“臭小子!”祁爸伸手照着祁杉的脑袋就是一巴掌,“怎么说话呢?”
祁杉瞬间又蔫了。
夜深了,扛不住困,祁杉倚着靠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迷迷糊糊被人叫醒,老爸告诉他该起了。
一路打着哈欠出了机场,头脑混沌间,听到老爸说三堂伯早就到了,待会儿在北广场等他们。
机场北广场有个汽车站,车来车往的,据说有直达他们老家的大巴。祁杉困得眯着眼,凭本能紧跟在老爸身后。等车的时候,祁杉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半高不低地扬起头,灯光充足的广场上,他正好看见了迎面而来的大巴司机的脸。
一个哈欠卡在了半途,后半个祁杉怕是没有心情再打了。
大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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