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
这一圈,汪海龙果然赢了,而孙玉虎却输了。拱完了,这小子也来到我身边,
什么话也不说,「啪」的一个耳光打来,「你妈的,你让他赢,他赢了不就是让
老子输的吗?」
我仍然无奈地配着回答:「我没有。」
「操你妈jiàn_bī的,老子输了拱猪,得在你这解解气。」说着又是几个耳光。
打过后又问,「那你说,下一圈谁赢?」
「我不知道。」
一边坐着的汪海龙接过话来,「不行,必须得说,说准了算你表现好。」
孙玉虎又用手揪我的耳朵逼我快说。我便说:「都都赢。」
几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很开心地笑。
侯茹也笑着,笑过后,她对着几个人,「你们够坏的,有你们这么欺负人的
吗?」
卫小光开口了,「怎么叫欺负人呢,这是对狗崽子的专政。」
他们继续玩闹嘻笑,我仍然在他们一旁痛苦地弯着,麻绳在我的手腕脚腕处
勒着,象是着了火般。我不敢动,听着他们欢快地玩闹,忍受着艰难的体罚。
又玩了一阵子,侯茹小声地耳语传进我和耳朵,「行了别弄出事来,你
看他全身都出汗了。」我知道她是在说我,心中充满感激。
而此时几个人也不想玩了,卫小光重新冲着我,「鲁小北,转过来。」
我只好继续转动,拚命地用力,象个青豆虫般在地板上蠕动,费了九牛二虎
之力,才终于转到了卫小光的正对面。
扑克牌已经收了起来,我面对着卫小光,上身在绳子的拉拽下被迫极度地上
扬着,却不敢看他,只是低着头看着他的脚,等着他的发落。
卫小光略略向前倾了倾身子,用一支手捏住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扳得朝向他,
左右上下地摇动了几下,然后用坏坏的大眼睛对着我打量起来,象是观赏一件从
未见过的物品。我的头在他的摆弄下动着。卫小光打量着我,他象是自言自语地
说:「挺帅的呀。」说着转脸看着侯茹,「他妈这小子把他爹妈的优点继承了下
来,长的到是挺帅。」
侯茹和他对视了一下,会意地微笑了一下,脸上现出坏坏的表情,这样的表
情,让我感到她不象我的班任,到象是一个女流氓。
「鲁小北,这么斗你也不改,你说你怎么这么坏呢?」侯茹象是在欣赏一件
有趣的事物,近距离地看着我。
「我就喜欢斗这种狗崽子。」卫小光说。
「我也喜欢。」侯茹的目光又一次与卫小光碰到一起。接着她又说:「鲁小
北,县群专队可有你一号了,以后到那里边,比我们这可好玩多了。」
「群专队」这三个字,让我一下子高度恐惧起来,便带了口腔,小声地,
「我不敢了,我以后改。」
「哼!你能改?我就是相信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也不相信你能改。」她说着,
接过把玩于卫小光手中的我的脸,同样用细嫩柔滑的手捏了我的脸腮,左右上下
晃动了几下。我顺着她的手向她看去,一双长长睫毛下象蒙了雾水的大眼,正跳
跃着灼热的火焰,那火焰象是要将我烧毁一般。我仰望着她,说不清楚此时的心
情,到底是害怕,还是贪婪。
「啪!」不知她的手什么时候扬起来的,我的脸颊已经被她打了一个响亮的
耳光。
「看什么看你,低下去!」
我的头低不下去,但脸和眼睛是可以低下去的。我看着地面,和地面上她的
脚。我本来是伏在地面上的,尽管我的上半身被绳子拉着上扬,但仍然不及她的
膝盖。我的面前就是她的脚。我的心「咚咚」跳起来,一股异样的体味飘进我的
鼻腔,沁入我的心肺,那是一个二十岁少女的体香。
她跷着的脚晃动着,好几次差不多要踢到我的脸上了。他穿的是一双黑色平
绒鞋面的偏带鞋,鞋底不是一般村民自己纳的千层底,而是买来的暗红色塑料底,
而且鞋跟的部位很厚,高于鞋前掌的部位至少有三公分,这在当时的农村中极少
见,估计应该是她在省城里买来的。她的脚不大,胖鼓鼓地藏在鞋里,尽管看不
到脚趾,但透过那平绒的鞋面,却能让人想象到它的娇娆与秀美。这一刻,我好
象忘却了刚刚受到的污辱,也好象忘却了我正在遭遇的威胁,我象渐渐进入到梦
幻一般,悄悄地但却极用力地吸气,想闻到她脚底的芬芳,尽管我实际上什么也
没闻到,但我的脑海深处,却已经将她的脚底印在脸上、心上。
正在我陶醉时,一句不大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传来:「我的脚好看吗?」
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听到她这样的问话。我慌张地
使劲摇头,是想告诉她我并没有偷看她的脚,但又想这样会造成我否定她脚好看
的误解,便支吾着:「不不是我没」我一下子找不到适的动作与
词句来辩解。
正在这时,和那双秀美的脚挨在一起的另一双脚,卫小光的两只脚互相蹭了
一下,将右脚上的军用高腰解放鞋蹭掉,取出了穿着不知什么原色的破袜子的脚,
然后扬起来,直直对着我的脸伸过来
「唔」一股象是来自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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