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剑入鞘中,随着‘铮——’的一声轻鸣,发上的玉簪悄然滑落,墨发肆意披散在身后,却没有一丝娇柔,而是属于男子的魅惑。
室内重回寂静,陆迁站了片刻,还是没等到孟长亭的反应。“长亭?”
“啊!”猛然回神的孟长亭下意识的摸摸鼻子,见没有什么不该有的痕迹,这才抬头看向轻抹红妆的男人。眼神飘忽地四下看着,就是不肯把目光放在陆迁身上。
“长亭不喜么?”
淡淡的一句话,竟让孟长亭感觉出几分失望,顿时打破了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理智。
看到身后供人休息的软垫,孟长亭一个用力,直接把人扑在地上。双臂撑起,俯视着那个惑人的家伙,低头凶狠地吻了上去。
好不容易才忍住冲动,还来招惹他,这可是那个男人自找的。
陆迁似是没有想到孟长亭会有如此举动,微睁双眼,感觉到闯入口中的小舌,眼眸陡然变得深邃,反客为主,纠缠不休。
两人的发丝散在一起,分不清到底是谁的。
腰间的衣带被解下,长衫委地,一阵淡香飘散屋内。随着粘腻的水声响起,带着颤音的轻呼传来:“喂,还有人呢。”
陆迁把人抱起,放到内室的床上,在孟长亭的耳边哑声低语:“他们明天什么都不会知道。”
“唔!嗯~啊……你给我…慢点!死木头!”
“木头?”
“喂!拿开你的手~啊…让我…让我去…啊!”
几番云雨之后,孟长亭虚软地枕在陆迁的胳膊上,忽然问道:“那个柳生,是我的前世?”刚才的那场剑舞,让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不少画面来。
从青年,中年到最后垂垂老矣,那个人一直在为另一个人舞剑。
“为何这么问?”陆迁低头看向身边的人。自从得知阿柳经常梦到过去的事情,他就预料到会有被问的这一天。
“如果不是,我会嫉妒。”他已经能看清那个舞剑人的脸。陆迁,只能是他的。
陆迁半撑起身,凝视着孟长亭的眼睛,“是你。”
孟长亭眼里闪过释然,伸手环住陆迁的脖子,把自己挂在男人的身上,霸气地说:“就算以前我是阿柳,但你现在,只能爱孟长亭!”
陆迁吻上他的额头,“好。”
“咕噜~”
孟长亭猛然红了脸,丢人啊啊啊。
“噗……”喷笑出声,陆迁把人放到床上,收敛了神色,状似淡然地道歉:“是我的疏忽。我去给你煮面。”可惜眼里是挥之不去的笑意。
孟长亭扯过被子盖在头上,闷声怒道:“那你还不快去。”怎么老在这个家伙面前丢人啊!这是犯冲么,气死他了。
很快,热气腾腾地长寿面被端了上来,氤氲的热气,就这样温暖了孟长亭静寂了十几年的心。
第62章 回返
第二天早上, 孟长亭发现那些小厮果然如陆迁所言,没有丝毫昨晚的记忆, 暗自松了口气。
陆迁已经换回男装, 坐在窗边正为孟长亭沏茶。行云流水的动作别有一番韵味, 袅袅茶香缭绕鼻尖,琥珀色的茶水落在杯中, 映出孟长亭的脸。
“昨夜的歌……”现在想起,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陆迁手上微顿, 犹豫了一下,说:“我曾向船上的魁首请教,如何向心悦之人表露心意。”
孟长亭了然,勾着嘴角没有多问。修长的手指轻抚杯盏, 被微烫得触感浸润, 端起来抿一热茶,先涩后甘的味道,让人回味悠长。
“好茶。”孟长亭看向陆迁, “这茶你从哪里得来的?”他可不信这风尘之所能有如此上品。
陆迁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牵起孟长亭的手,将一枚古朴的戒指套在上面。取出孟长亭的一滴指尖血点在上面,本来还有些松动的戒指立即变得贴合起来。
孟长亭将带着戒指的手置于眼前, 不解的问:“生辰贺礼,你不是已经送过了。”这是何意?
“此物, 抵得上百万雄兵。”陆迁难得卖起了关子。这枚戒指就是当初他离宗时,掌门给他的储物戒。此物内含洞天, 可承载有灵气的活物。从炎山得来的数百妖兽都被收在其中。
等阿柳真正得到兵权,可以凭那些妖兽练就一支特别的军队。想必能为阿柳的宏愿,增添一分助力。
“百万雄兵?”孟长亭挑眉,眼里有着不信。
陆迁并没有解释,待得合适的机会,阿柳自会收到这份惊喜。他很期待阿柳到时惊讶的样子,一定十分可爱。
船即将靠岸,陆迁却看出孟长亭还有心事。“有何想做之事,长亭可说与我。”
孟长亭默了一瞬,“我想见见这楼船的主人。可是却还没有想到办法。”他还记得上船时发现的端倪。到底是什么人,能做到断人财路还没有太大的怨言。若是能见到,或许可以多一个帮手。可是在不能暴露身份的情况下,他要用什么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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