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异口同声,两人对视一眼,蒋连城眸光如玉,涤荡着晶莹的色彩,色彩里戏谑的颜色占据比较大。
陆嫣然忙转开视线,连脚步也微微向外移了些,“你先说。”
蒋连城似笑非笑,指了指床边,“站那么远做什么?怕我吃了你不成?”
陆嫣然没动,脸带质疑,她还真怕他又像刚才那样乱来。
蒋连城被她质疑的表情气笑,佯装恼怒道:“陆嫣然,我严重警告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倒避我如虎。”他忽而声提高,阴阳怪气地冷笑,“都说女人心是水做的,我看你是冰做的!万年不化!”
陆嫣然被他恶人先告状,脸又青又白,要不是这个恶人撑到了没事做,把她爹掳来,能这么麻烦吗?说直白,都是他自找的。
心里痛快地骂着这恶人,身体却没骨气地往床边捱去。
蒋连城噙着笑,见陆嫣然看过来,又板起脸,“你瞧这多乖。”
陆嫣然低着头剜他,就着床边坐下,谁料蒋连城眼底戏谑飞逝,长臂一伸,就把她揽了过去.
温软的胸口撞上了**的胸膛,她被他抱了个满怀。
衣料间的摩擦,露在外的肌肤的碰触,一天内,不是亲就是抱,陆嫣然司空见惯,心里是羞愤的,但是羞愤中又夹杂着几分愧对以及道不明的波澜缓起缓伏。
她动了下双臂,蒋连城又把她抱紧,脸埋在她的发间,嗅着她发丝里的浅香,“别动,再动我就不放你爹了。”
陆嫣然头疼病立马又犯了,这个没脸皮的,怎么到她面前,就跟小孩撒泼,无赖又蛮横了。
陆嫣然没辙,只能安静僵硬地任他抱着,眼底光泽流动。
平静下来的气流,涌动着丝缕缠绵。
蒋连城刚喝过药,身上的硝烟这这股药味冲淡了许多,药味挺浓,馥郁醉人。
陆嫣然调整下姿势,让自己舒服些,这么一换,他的胸膛里的心跳沉稳有力更加紧密地接触,一记一记撞击着她的胸口,隐隐约约里,她恍惚地认为自己的心跳紧随着他的节拍,敲打出悦耳的二人奏。
“以人换人,不准骗我。”
一路被动,陆嫣然只得无可奈何地应声,“好,但是----我想送我父亲安全到达西坞。”
蒋连城松了松手,“我亲自护送岳父大人,总之,你别想跑。”
这个霸道的混账!
陆嫣然低声答应。
蒋连城听着她无奈的妥协,无声地笑了笑,配合地放开她,往床上倒去,“我睡会儿,要一起吗?”
陆嫣然暗暗瞪他,起身,“不了,我去找明姐看下我爹。”
蒋连城皱皱眉,扯住她的手,指着里侧,低声说:“你去里侧睡会,醒了就带你去。”
陆嫣然未动,表情犹豫。
蒋连城不屑嗤笑一声,懒洋洋地撤了手,往里侧靠了靠,“你睡外侧,总行了吧,墨迹!”
陆嫣然瞅他,他看着懒洋洋的,但表情已经有了不耐,显然这是最大的让步,她只好从善如流地脱了鞋躺了上去。
蒋连城咂咂嘴,眼神随着她的动作从恨恨的,变成复杂的,最后化为一汪柔波碧水。
这觉,并未睡好。
蒋连城生着病,又有药力挥散,又加上没过多久的缠绵,平静下来没多久就睡了过去,睡前他拉过陆嫣然的手,做成了个十指交叉的姿势,睡着后,依旧没有放开。
陆嫣然被握的太久,手有些麻,她抽下手,连试几次,这人的手就跟长了眼睛似的,她一动就抓的更紧点。
陆嫣然低骂句恶人,悻悻放弃。
屋子里静了下来,微沉的呼吸自身边这个混账男人发出,她侧着脸,仔细端详着这个男人。
他睡着的样子,不似白天那样跩横fēng_liú,五官的每一处落点,都是精打细磨出来的,但是面色有些苍白,应该是没有休息好和风寒导致的,添了份不该有的孱弱的姿态。
陆嫣然撇嘴,用孱弱形容这人,真是浪费了这个词,外面可都传着他雷厉风行,心狠手辣,这样子的人,应该是面容阴郁杀戾的,见到后,他却生的一副fēng_liú恣意的好样子。
可真把他当成fēng_liú不谙事,那肯定是错觉。
她见识过他的手段,看似漫不经心、随心所欲的,但针对阻拦他前进道路的障碍物,他会毫不犹豫地铲除,这一切做的冠冕堂皇,滴水不漏。
这样子的一个男人。
偏偏在她面前,把所有的都显示了出来:霸道自我,阴晴不定,不羁肆意,无视世俗,也毫不掩饰自己的手段。
他的眉头有些皱起,不知梦中梦到了什么,陆嫣然心里钝了钝,这样的男人,伸伸手,要什么样的女人能没有?偏偏强取豪夺地非要她?若非没有隐情,她是绝对不信的。
她翻过身,平躺在床上,望向屋顶,目光有些远。
身侧这人的呼吸很平静,平静地令人感觉到心安,空气里还未退散尽中药的味道,她吸了几口,觉得踏实而宁静。
日暮渐落,仿若有人在门口低声交谈,刻意压低的声音,宛若蚊蝇隐隐约约,陆嫣然动了动。
手上的份量不知何时已经移开,她伸手往里侧摸了几下,里侧空荡荡的,触手间是深秋的微凉。
陆嫣然睁开眼,原本睡在里侧的人已经不在,而她却睡得昏天暗地,外屋门口一直嗡嗡交谈的是景路和景易。
陆嫣然打开门,交谈声戛然而止。
景路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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