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anzhi?
走在前面的陌阳隐约能听到这句破碎的呢喃。
这位nianzhi……是他的谁呢?
想到这里陌阳都被自己吓到了。她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这样在心里猜测别人还是第一次。只是有点压抑不住的好奇。
她把许念和艰难地弄上出租车。
许念和一坐上出租车就靠着车窗闭上眼看样子是睡着了。
出租车司机是个中年女人,从车里的后视镜看向旁边醉着的许念和又看看正在休息放松的年陌阳,问:“小姑娘,你男朋友是怎么了?”
陌阳回过神来,对司机的话有点不知所措,半晌才回答:“他只是我的朋友。”
司机笑了,那笑声让陌阳想起刚刚遇到的那个憨憨的老伯。
“这样啊,看来是阿姨我误会了。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一样的问题,但是没有后续的回答。
陌阳只是淡淡地摇头,也不管坐在前面开车的阿姨是否看得到。
阿姨絮絮不止地说着,陌阳没有再搭话,只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市区还是依旧的繁华,灯红酒绿。霓虹灯和路灯透过车窗落在车里,落在她的脸上。随着车子的移动,光束滑过她的脸。
许念和则坐在另一边,完全隐进黑暗里。她只能借着隐约的光线勉强看得到他的轮廓。
还好她还记得上次许念和带他来的那个小区。
下出租车之后,她扶着许念和有点吃力。
许念和在车里缓了一会儿精神已经有点回来,他自己也可以站好走路,但是当他看清陌阳的脸时就想笑。
“清醒了?”陌阳借着微弱的光亮看清许念和的嘴角翘起不易察觉的角度。
许念和一开口便十分的沙哑:“嗯。麻烦你了。”
陌阳想到许念和礼貌谦逊的样子慢慢也客气起来:“没什么。朋友都是这样顺手的嘛。”
陌阳并没有发现许念和在黑暗之中看她了一眼,淡淡的,不着痕迹,其中包含了太多太多,而那些东西里是礼貌居多。
不可以让她对他感到麻烦。
……
下了出租车,许念和就回到了平常平静的样子,没有醉酒的迹象。
陌阳怀疑着,其实他根本就没醉吧……一个稍微有一点自律的成熟男人,是不会放任自己在生活中犯浑的。
许念和走在陌阳前面,一步一步稳稳的。不一会儿他在楼下的花坛站定,回头看着陌阳。
“怎么了?”陌阳也停下来,两人隔着一米左右的距离。
许念和抬手捏了捏眉心,但还是无法舒缓皱得不成样子的眉,他轻轻叹了口气说:“你不要跟着我了,我送你回家。”
陌阳看了一眼许念和憔悴的样子,有点不忍心:“不用了,你喝了酒而且折腾了那么久也没有吐过,肯定很累很辛苦,快点回家喝口热水休息一下。你是医生,明天还要拯救苍生。”
许念和扯了一个笑,但是在陌阳看起来就是苦笑。
“不行,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许念和还是坚持。
陌阳努了努嘴:“没事没事。我有手机,我懂得怎么报警。来来回回太麻烦了。”
许念和眉头皱得更紧:“那我送你去坐出租车。听话。”
陌阳这下发现根本就说不过许念和,许念和一句“听话”应该是哄病人的时候说惯了,语气恰到好处,无法拒绝。
柔柔的语气,加上他喝过酒后沙哑的声线。
竟莫名的让她听出另外一种味道。像陈窖老酒一朝开封时那股不可阻隔的飘飘酒香,在黑夜里层层递进,默默渗进她的皮肤里,最后慢慢沉沦。
他们又一前一后走回刚刚下出租车的路口。路上不时驶过一辆车,飞快地,不留下踪迹的。
大晚上的,街上的人已经很少。不远处的路灯还在尽忠职守地顽强地亮着,算不上十分光亮的灯光只刚好笼罩住小半条街。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等到出租车。陌阳却一点都不着急。
许念和也站在一边没有说话,静静的,眼睛盯着马路,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人不说话,一时气氛有些说不出的尴尬。
“你怎么会来了?”许念和突然说道。
陌阳静了一会儿才如实告知:“安沐……”
许念和马上就明白:“哦。”
“今天怎么回事,喝得好像还挺多的。”陌阳说完之后才发现自己竟然问了一个越矩。这些事关个人**的问题在她的观念里是只有十分熟悉的人才可以问的问题。即使是十分熟悉的人也不可以轻易问出口。适当的个人空间以及**权给她带来许多同朋友交心的机会,但她从不爱与人交心。
陌阳愣了一下,却又在表面强装镇定。
许念和笑了笑:“有心事,不得已才借酒浇愁。”
陌阳听到这样无奈的笑声和语气不禁回头看了一眼正站在自己斜后面的许念和。
他此时微微低着头,眼睛似乎正盯着人行道上绿红交替地砖,却又似乎并不是看着那里。双手揣在裤兜里,一双长腿笔直地站着,腰背也挺得直直的。后来她慢慢发现,好像每一次见到他站着都站得笔直。就像专门做过训练,就像每天都在军训的学生,不敢有一丝的松懈。在陌阳看来这应该是一种长年累月堆积下来习惯。
她其实很想问他一句,累吗?
许念和歪了歪脑袋,声音中带着一点笑意:“借酒浇愁愁更愁。中国古代人民的智慧真的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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