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边脸,耷拉着眼皮,无力的说:“你还记得我有个当村长的亲大伯吧。”他停顿稍许,给宋词回忆的时间,“他前两天和人打麻将,运气好,赢了五六百块钱,然后坐他下手的刘家老太太就非说他出老千,两人一言不合,就打起来。”
宋词听得傻愣愣的,“然后呢?”
“然后,单挑事件就变成了群架事件,老太太儿子孙子全过来了,一通乱打,谁都没捞到好处,最后这刘老太太就搁我大伯门前哭,哭完还又说大伯贪了村子的钱,收别人好处,直接就给举报了。”
宋词小时候也是在余村长大的,对张文浩的大伯还比较熟悉,虽说脾气爆了点,人还是很好的嘛。
“结果怎么样啊?你大伯没事吧。”
张文浩怒气冲冲,“有事,他真……贪了。”
宋词联想到村官贪污几千万甚至上亿的新闻,浑身一哆嗦,拍拍张文浩的肩膀,“看不出来,你隐藏挺深,好歹也算一个富二代官二代了。”
难为他月底还陪着她啃大馍吃咸菜了。
“去你的。”
宋词知道这么问不好,可好奇心重她也没办法,她小声道:“收了多少啊?”
张文浩望了望周围,没什么人才敢比出个“三”的手势。
“三千万啊!?”好多好多钱啊。
他没好气,“三千块。”
“你说啥!?”
“三千块也是钱,这不立马村长就没得当了。”
宋词觉得,张文浩在耍她。
“你不理解我,这可是我的亲大伯,我心碎碎的。”张文浩叹着气,生无可恋的姿态做起来,不了解的人还以为他没几天活头了。
“圆润的滚出我的座位,顺带把你手上属于我的可爱多给我放下。”
“宋词,你没良心的。”张文浩拆开可爱多的包装纸,咬了一大口,满嘴都是白色的冰淇淋,“啊,忘记跟你说了,刚跟陈森的“交流 ”时,余光一瞥,就看见梁叙和别的女孩一起走过去了。”
“哈?”宋词脸都抽搐了,怒火蹭的往上涌。
张文浩斜眼看她,故意火上浇油,“他们边说边笑,金童玉女啊。”
宋词死鸭子嘴硬,指了指自己,“你跟我讲作甚?和我有关系吗?我会在乎吗?”她自问自答,“我不在乎!我不!懂?”
她头顶的丸子在她说话间一抖一抖的,窗外杨树上挂着的蟾蜍,呱呱呱的发出聒噪的响声,像是在附和她的话。
“哦,那女孩长得比你好看。”
宋词捏紧拳头,怒气从脚底汇集到胸腔中,她转身就走,“我去理一。”
文四和理一隔了一个走廊,宋词是小跑过去的,蓝色的百褶裙都给她跑的带飞起来,她知道自己生气,也明白这怒气的含义,不就是吃醋了?
对,她就是吃醋了。
她跑到理一去,正是早间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教室里都只有寥寥无几的人,宋词干脆就闯进了教室里头去,这一看可不得了,梁叙还在和那女孩聊天呢,一张一合的说了好久。
麻蛋,梁叙和她同桌那么久,也没说过这许多的话!
宋词冲上去,“梁叙!”
梁叙抬起头,对她的出现似乎很惊讶,宋词咬牙,推着的肩膀把人给按到了墙壁上,她想讨回公道,他之前占过她的便宜,如今她也要占回来。
然而,宋词很快就悲伤了,因为她够不到,踮起脚尖来都不够不着他的唇,堪堪能咬到他的下巴,她跳起来蹦起来,都毫无作用,蹦跶了好久,宋词泄气了,“你长这么高,真是烦死人了啊。”
亲都亲不到。
梁叙智商高,情商一般,对于哄女孩子他学来的那一套都用光了,方才不正在跟人讨教么,她就没有预兆的跑过来了,做了这许多稀奇古怪的动作。
不过,梁叙也能从这些动作里猜出来,她想干什么,于是,他捏着的肩,反过来把她困在墙壁与他的胸膛之间,宋词动了一下,梁叙以为她是想挣脱,刚放开的手又重新按了回去,哪知道宋词只是还固执的想踮起脚去啃他的嘴巴,她往上窜,他的手就刚好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也就是她的软软的小小的包子上,作死的,他还捏了捏…..
宋词懵的瞪眼,梁叙凝固了许久,清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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