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部长一听也愣了,忙跑到值班室打电话请示。过了好一会儿他跑回来对
我说:「丹增副参谋长那里军区会安排,你和车就在军区待命。」
我一听就傻了眼,盼星星盼月亮,盼了多少日子,终于要起事了,我却阴差
阳错地给隔在了汉人堆里。莫非要等他们攻打军区大院,让我里应外合不成?可
看看门口荷枪实弹的门岗,我也不敢造次,只好回到车上,悻悻的回了门诊部。
垂头丧气地回到了门诊部,医生已经给陶岚处理完毕,送她回观察室去休息
了。
我问了陪她的女仆,她悄悄对我说,其实就是行房比较急躁,出血比较多。
看着吓人,实际上并不严重。陶岚只是精神太紧张,受了惊吓,身体并无大碍。
我到观察室看了看,她已经趟在病床上和门诊部的值班医生轻松的聊天了,
在家里那种压抑麻木的神情竟不见了踪影。
陶岚见我转回来,忙问我怎么回事。我告诉她现在军区大院不让出去了,她
一下就紧张了起来。
这时门诊部上班的人陆续都来了,也带来了各种各样的消息。说是外面闹翻
了天,已经听见枪声了。这一下陶岚的轻松神情马上跑的无影无踪,立刻变的神
经质起来。她急着爬起来吵吵着要回家。
医生和护士们都劝她,告诉她现在出不去大院。不一会儿,军区值班室知道
了陶岚在门诊部,派来了一个女上尉来安慰她,陪她。告诉她军区正在想办法把
丹增副参谋长和其他几个在外面的首长接到大院来。好不容易才把她的情绪安抚
下来。
陶岚刚刚安生了一点,外面就隐隐约约传来杂乱的枪声,接着陆陆续续传来
了各种恐怕的消息。一会儿有消息说有干部被暴乱的人活活打死了,一会儿又有
消息说一位军区首长被暴民劫走了,下落不明。
陶岚再也躺不住了,她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死活闹着要回家。但那个女上
尉和几个医生护士好说歹说,死死的拉着她就是不让她动地方。
心急火燎的等到了日上三竿的时候,来了一个佩上校军衔的中年人。陶岚见
了他叫了一声赵部长,话音未落眼泪就流了下来。原来这是她的老上级群工部赵
部长。
赵部长把陶岚带到一边,小声的对她说:「丹增副参谋长有消息了。」
陶岚眼睛一亮赶忙问:「他在哪儿?」
赵部长摇摇头说:「目前的具体位置不能确定。只知道他上午乘安沛副司令
的车去噶厦,准备陪大法王来军区,结果在罗布林卡门口被坏人把车砸了,人受
了伤。」
陶岚表情紧张地忙问:「那他在罗布林卡?」
赵部长摇摇头:「我们的侦察员只看到司机开车冲了出去,去了哪里还不清
楚。现在我们的人正在寻找。」
陶岚的脸一下变得白的怕人,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噙着泪花坚决地对赵部长
说:「我要回家。」
赵部长听了连连摇头说:「不行。现在拉萨发生了武装叛乱,这个时候你不
能出去,太危险。刚才有侦察员报告,反对暴乱的昌都堪穷索朗加错在罗布林卡
门前被叛乱分子活活打死了。军区下了死命令,没有任务,任何人不许出军区大
院。群工部给你安排了宿舍,你先休息一下。丹增副参谋长有了消息我们马上会
通知你。」
谁知一向柔弱的陶岚却出人意料的坚决地摇摇头。她胸脯一挺,咬着牙坚决
的说:「我现在不是你的干部,谢谢你们的安排。我是丹增的老婆,他现在生死
不明,我哪儿也不去,我要回家。」话没说完就呜呜地哭出了声。
赵部长一下愣了,他着急的说:「小陶你不要赌气,你要服从大局……」
陶岚哭着打断了他道:「我一直服从组织、服从大局,我现在什么也不是,
什么也没有……我就是丹增的老婆,是家属!我要回家等他……」说着委屈地大
哭了起来。
赵部长有点慌了,让那个女上尉看住陶岚,自己跑进门诊部办公室打电话。
过了一会儿,赵部长跑了回来,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陶岚说:「好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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