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下来,她连君姐姐去了哪里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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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交替的时候,黄梅时节雨水较多,一连下了多日,y-in雨绵绵。
东宫屋檐下的一角里积了许多雨水,青苔翠绿,代王蹲在那里看着青苔,时不时地用手拨弄两下,整个人情绪很低沉。
君姐姐不见了,算算时日,已有半个月了。
她见不到君文嘉,不敢去问皇祖父,君姐姐之前说过,不能让皇祖父知晓她二人关系太过亲密,是以,她便苦苦瞒着。
她无趣的时候,就会在东宫屋檐下看着天,忧虑君姐姐的去处,也在担忧伴读一事。她不想将一些讨厌的人带入东宫。
顾家姑娘虽说脾气不好,但是心地不错,她就是讨厌她唤君姐姐,其余也很好。皇祖母选的人就不同了,定是来监视她的,多半还是让张家的子弟入东宫。
若是不能拒绝,就要想着如何将搬进来的张家子弟赶出去。
又过几日,天就晴了。内侍领着几位穿着靓丽的世家子弟进来,代王坐在高位,一眼就看到顾笙,她不情不愿,撇着嘴不开心。
小代王笑了,看到顾笙愁眉苦脸的样子,她就觉得开心。
听着内侍报名姓的时候,听到张泽张大人的幼子张霄时,代王脸色绷紧了。在看到顾笙皱在一起的小脸时,她弯唇笑了笑。
内侍介绍后,笑道:“他们在东宫住几日,殿下若觉得谁不合适,可以送回府的。”
代王冷哼,说得简单,送过来的人还能退。她勉强笑了笑,也未曾反对,吩咐宫人带他们去休息,自己在殿内等了会。
她在午后,屏退殿内宫人,趁着无人在意,从窗户里爬出去。她平日里乖顺,宫人不会守着窗户,恰好给了她机会。
东宫里她很熟,方才就问到顾笙的寝殿,她还是窗户里爬了进去,小声道:“顾笙。”
床上睡不着的顾笙闻声就爬了起来,识得代王的声音,就爬下床榻,怪道:“你怎么不走正门。”
“正门不好走。”代王从窗户上跳下来。
顾笙不知她来做什么,猜想准没好事,“难不成走正门,会绊住你的脚?”
紧要关头,代王不愿与她吵架,又恐被宫人发现,拉着她就躲在角落里,“你是不是不想留在这里?”
顾笙正觉得烦,听到这么一句明知故问的话,当即就道:“别人喜欢捧着你,我才不乐意,这里出不去,日日都对着你,好生无趣。”
代王等的就是这句话,窃窃一笑,故作正经道:“我有办法让你出去,不用做伴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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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梅时节,雨水多且s-hi冷,让人觉得烦躁。
君琂近日留在大理寺,带着旨意审理粽子下.毒一案,与此同时,她不忘关注着宫中发生的事,自然知晓皇后为代王选伴读一事。
这件事要论人脉,她无根基,身在大理寺就无法帮忙,只得托清阳公主将顾笙也送入东宫,这样代王至少有可信之人,办事也方便。
这件案子一日不结束,她便一日不得回宫廷。
其实思来想去,她渐渐明白皇帝的用意,此案查不出背后名堂,就算查出也轻易动不得,是以,皇帝想借这件事将怒火撒在藩王身上。
她要做的就是将证据扣在藩王身上,事情一旦发酵,那她就是各地藩王的敌对之人。
君家就真是成为代王一党。
太.祖给她选择权,若查出有利证据,她就是有功,此事就此揭过;查不出来,能将矛头指向各地藩王,她亦可算有功,只是这个功带着太多数人的敌意。
她苦恼之时,也不忘关注代王在宫中的形势,通过伴读一事,皇后将自己的人c-h-a入东宫了。代王能不能意识到这点,将那颗钉子拔除?
大理寺牵扯的人员太多,慢慢梳理要花费许多时间,她日以继夜整理了半月,在等着代王在宫里的举动。若是这些伴读不济事,就可让各藩王送世子入宫作为人质。
就是不知代王可有能力将那些伴读赶出宫去。
入夜后,她就回府。父亲在书房里久候,她进去时竟还有清阳公主的驸马安衍,忙抬袖行礼,安衍先道:“东宫内有各世家的人,你可有办法将人赶出去?”
君琂道:“在于代王自己。”
安衍不懂,问道:“代王不过一孩子,如何能够成事?”
君琂不赞同,回道:“代王虽说是孩子,却也是你我日后侍奉的君主,自当要胜于常人,眼下你我c-h-a手,必会遭到皇后的反对,就算成事,皇后自己也会有理由再安排人进去,于代王而言,并无益处。代王年龄小,也易行事,不会惹人注意,顺其自然。”
“如果这件事办砸了,东宫添了那么多世家的人,岂非给日后添麻烦?”安衍依旧不同意。
君文嘉见两人在争执,轻咳一声,道:“驸马且息怒。”
君琂趁机道:“驸马明白的事,陛下不明白?若代王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日后如何御极天下,您考虑的问题,陛下同样在想,不同的是,您担忧,陛下是在试探。”
安衍想了又想,还是在担忧,毕竟八九岁的孩子,怎么与那些世家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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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添了几位伴读后,顿时就热闹起来,代王平和地对待每一人,一碗水端得很平。
太傅授课,她认真听。金吾卫统领每隔三日就会来校场教授箭法,代王方开始学,甚事不懂,努力去听去看。
伴读们出身世家,有些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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