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琂眸色沉了沉,这个问题她当年也想过。太.祖心中属意何人是下一位皇帝,吴王为嫡,襄王聪慧,其余皇子各有千秋。
最令人看好的是吴王与襄王,因此当年众人纷纷站队,为吴王或襄王效力。
她也是这般,本以为吴王会御极天下,不想是襄王改换朝代。
然今日看来,太.祖脑海里想的是代王殿下,只是不知为何,y-in差阳错没有立她为太孙,反让襄王钻了空子。
父亲也在彷徨,心中想的是吴王还是襄王,可这二人在太.祖面前已失去资格。他二人连先太子的血脉都不愿放过,可见心思歹毒,这样的人为帝后怎会善待天下百姓。
因此,君琂大胆猜测,太.祖钟意的是代王,眼下不立储君,待她大后勤勉,稍显锋芒,就会是立为储君最好的机会。
她道:“众矢之的,并非就是陛下钟意的。”
君文嘉被女儿说的话搅得头晕,他自己理顺思路后,顺着她的话去猜测:“陛下想要削去藩王势力?”
“此非小事,陛下自然要徐徐图之,不可激进,襄王与吴王因谋害代王,而失去仁心,这般心思狭隘的藩王,陛下会钟意?”君琂声音清浅,极为自信。
这样就显得君文嘉彷徨,他知陛下性子仁善,行事果断,遇到代王之事,就不会顾念父子亲情。他急躁地在屋内徘徊,最后不自信道:“陛下是要为代王铲除威胁?”
这样的话说得太过肯定,君琂不敢回应,只道:“言之尚早,需看代王资质,若她深具先太子遗风,陛下之心,就已大定。”
深究而言,还是要看代王长成后是何模样。
代王在君府居住多日,君文嘉也察觉出些许不同,他见过先太子,细细比较,真有几分相像。他心中有了些底,君琂道:“陛下意为代王择取太傅,必不会是重臣,父亲可努力一二。”
这时,太.祖看重的是太傅才学,而不是权势。
君文嘉摇首,道:“我不可搅进去,为皇帝分忧就好。”
性子淡薄也是君文嘉的性子,君琂不再劝,行礼后就退下。
她未曾回院子,就被君夫人身边的婢女拦住。婢女哭哭啼啼,将方才代王发火凶她的事情说出。她觉得委屈,可夫人吩咐的事还未完成,就不能回去。
君琂颔首,代王性子善良坦率,不会因为小事就大发怒火,多半还是婢女未曾注意到细节。
婢女又传达夫人的话,道:“夫人让奴告诉您,代王在园中凉亭里也生气,她不知如何是好,就让奴婢来告诉您,让您去问代王,若是她不对,该向代王道歉。”
代王在君府内甚守规矩,从不主动招惹,君琂明白,多半错不在代王。
打发婢女回去,她回院去找代王。
庭院里的代王闷闷不乐,抱着鸟坐在台阶上,摸着鸟的脑袋,见到君琂后,轻轻哼一声,不理她。
君琂见她别扭的小模样,走过去,眉眼带笑,“殿下这里脏,我们回屋可好?”
鸟在代王怀里叽叽喳喳,想要脱离她的束缚。君琂伸手将鸟小心捧出来,交给婢女,牵着她走回屋,命人打来热水,给她擦手,换下外袍。
一番动作下来,君琂白皙的鼻尖透着密集的汗水,代王见后就不气了,道:“我今日去园子里了。”
君琂擦净手,闻言就道:“园子里景色好,哪里惹得殿下不悦?”
“不是景色,是……”代王欲言又止,紧紧抿着唇角,不知怎么提。想了一盏茶的时间,才作出凶狠的神色:“近r,i你不许出去。”
君琂看得渐渐敛了笑意,正视代王:“殿下听到什么话了?”
代王点点头:“我听到了、都听到了。”
她不说听到什么话,君琂不知如何安慰,唇边带了些笑容,依旧顺着她:“那我便不出门。”
代王眼睛睁大了,不出门就见不到那些面相好的小郎君了,她开心地点点头,“哪里都不去。”
君琂心中疑惑渐深,代王听到什么话了。照婢女传话过来,应当是代王听到了母亲的话。
听到什么话,让她这般不开心?
代王想了想,有些不放心,近日不出门就看不到,那么以后出门还是会看到的,她沮丧地垂下脑袋,指尖在自己膝盖上画着圈圈,委屈道:“君姐姐,阿齐长得不好看吗?”
“殿下哪里都好看。”君琂不知何故,仍旧愿意纵着她。再者代王容貌倾城,此时比不得长大后的姿色,也是个j-i,ng雕细琢的瓷娃娃。
代王扬首,眸色s-hi润,又问道:“那阿齐性子稳重吗?”
她的问题奇奇怪怪,君琂这些时日也摸到她的性子。代王自己不会去问些奇怪的问题,当是她在外听到的。君琂误以为是母亲说代王哪里不好,恰好被去园子里遛鸟的人听到了,这才生气。
性子使然。君琂觉得她做的很对,不可太过软弱可欺,就道:“殿下听话,性子也很稳重。”
代王发懵,她对君姐姐好,长得好看,性子稳重,为何君姐姐还要嫁给旁人?
君琂哄了几句,发觉哪里不对,越哄代王脸色越不好,惨白得让人心疼。她意识到自己会错意了,顿觉头疼,心思重的孩子真不好养。
她等了几息,不去猜测,直接问代王:“你方才在园子里听到我母亲说的什么话?”
代王听她一问,就哭了,道:“她说让你出门去见人品好、性子稳重、相貌过得去的小郎君,可你方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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