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了,她还在攀比,君琂不知说什么好,拍拍她的肩膀:“该回去了,入夜再过来。”
“再让我待会,朝堂无大事。”卫长宁不应,以前顾忌太后,现在宫内仅有两人,没必要去注意那些御史的想法,并无荒废朝政,与皇后多待一刻,又不是错误。
皇帝赖着不走,君琂心软,就不想勉强她。
揉了会,卫长宁就坐直身子,神秘兮兮道:“先生,春来好景色,休沐的时候,我们去庄子里走走。”
她兴致勃勃,好久未曾出城,闷在宫里,日日与糟老头子们周旋,整个人跟着郁闷了。
君琂没有应承,一去便是大半日,或许皇帝还会选择在庄子里留宿,宫里孩子就无人照应。若这般说出来,醋坛子必然又要翻了,她缓和了语气,道:“太后方去,这时出城,不大合适。”
这个理由十分适合卫长宁,她心里的想法,君琂都给摸透了,她是爱玩,也很有分寸。
须臾的沉默后,卫长宁颓唐的点头。君琂放心了,摸摸她脑袋,安慰道:“过些时候,再陪你去。”
皇帝这才甘心地走了。
一时间,前朝后宫都安静下来,皇帝派遣专使前往渤海,名为犒赏水师,实则查清这些年来当地情况。
待沐稷走后,沐柯就如脱缰的野马,四处玩乐,沐国公忙于军务,无暇分身,给了他大好的机会,出入酒肆。
在调任的时候,皇帝将张绍华调去吏部,空出鸿胪寺卿的位置,给予一名女官顶替。
女子在朝,是为少数,除去君琂外,都是三品以下的官,皇帝也没有过分调动,按部就班来,凭借资历与政绩,也无人敢反对。
长秋宫中的孩子在一日日长大,因满月的时候恰逢太后丧期,孝道为先,帝后就取消满月酒,待周岁的时候再补上。
孩子三个月的时候,j-i,ng神明显好了许多,见到人也会笑上两声,亲近r-u母外,也亲近君琂。
这时,皇帝想着建造郡王府,将人丢出宫,再将沈从安一并丢出去,大夫日日守着,就不会生事。君琂非铁石心肠,纵知晓他身份特殊,也不愿他孤零零一人在外。
帝后罕见地争执两句,皇帝赌气,几日未去长秋宫。
后宫的事隔一日,就会传得满城尽知,蒋怀是皇帝舅父,下朝时被人拉住,神秘道:“陛下是何意?难不成与皇后疏离了?”
蒋怀这么多年看得明明白白,只有皇后疏离皇帝的份,给皇帝胆子,也不敢疏离皇后,他不好将皇帝是妻奴的事说出来,被这群人期待的眼神看得无法,默然摇首,不如做个哑巴。
丞相摇首,晦深莫测,其余人好似看到什么,忙在一起接着交头接耳。
帝后没有和好,奏请陛下绵延子嗣,择选侍夫的奏疏齐齐递至皇帝案头。
太后孝期方过,这些朝臣就亟不可待?吓得皇帝齐齐将奏疏送至长秋宫,意在与君琂澄清,此事与她无关。
奏疏送去长秋宫,石牛入海,毫无生息。
皇帝担忧,不知是谁将消息传出去,朝臣都知晓皇帝将奏疏送予皇后过目,吓得他们颤颤惊惊,唯恐皇后那他们开刀。
等了两日,没有动静,这让他们更加惶恐,忙去求助丞相。
蒋怀忙碌渤海之事,皇帝将任务交给他,不可让皇帝失望,更无心思陪这群朝臣去猜测皇帝心思,吵烦了,他便道:“帝后恩爱,你们搅和什么?”
众人欲哭无泪,丞相你当初可一句话没有说,现在说是不是晚了?
朝臣的动静,瞬息转了方向,他们都记得皇后当初如何与蔺相周旋的,数日前皇帝不满,贬离数名朝臣的时候,他们都记得清楚,指不定皇帝再来一次。
他们闹得大,沐柯趁着父亲不在,想起拉着小表哥去外面狩猎,烧烤也是不错的,人多也很热闹,他不敢请人去归来酒肆,皇后知晓,他回家也得挨训的。
再者孝期又过了,长安城内也算是万物复苏,定然十分有趣。
他入太极殿唠叨许久,皇帝无动于衷,许是过来人,他就明白,道:“陛下惹殿下不开心了?”
皇帝神色冷了冷,反问他:“你怎地不说是皇后惹我不悦?”
沐柯被问得发懵,陛下是妻奴,也会不悦?他不懂了,转着盛着果子的碟子,道:“陛下不悦,那陛下不如去外面散心,回来后就会觉得身心愉悦的。”
卫长宁不明白,当年她也曾与叔父家的兄弟出去玩,大多是踏青之类的,偶尔出入酒肆,并无沐稷说得这么有趣。
沐柯最近在酒肆玩够了,也不想去酒肆,就道:“长安城内的泉馆三绝,汤泉水是一绝,那里的女师父的拿捏也是一绝,价格更是一绝。”
他这是想拉着皇帝去泉馆去玩,沐国公府开支大,沐稷这些时日玩了不少银子,想去泉馆,又无银子,就打上了小表哥的主意。
他并不知晓当年张绍华带皇帝去过,喝的醉醺醺,被皇后送回沐国公府的事,东说西说,说得口干舌燥,皇帝无动于衷,他顿时泄气了。
其实,皇帝并非无动于衷,而是想起前年,先生答应她去泡温泉的事,一耽搁,她就给忘了,被沐稷一提,恍然大悟。
她要去找先生,兑现诺言。
皇帝起身就走,沐稷奇怪道:“陛下去哪里?”
“长秋宫。”皇帝回道,说话间都已跨出门槛,她性子急,动作就迅疾。
沐柯跟过去,低声道:“陛下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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