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子嘉总算知道自己对霍一唯名字的熟悉感源自哪里了,他的导师在教授本科的基础课,说有一个小姑娘很有天分也很努力。他见过两次,自然认识霍一晴也知道她有一个哥哥。
“没想到你们还认识。”霍一唯笑着说道,“也算是缘分了。”
康子嘉陷入了长久的沉默里,他现在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c-h-a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一样,在霍一唯面前根本就抬不起头来。
作为一个比康子嘉社会经历要丰富很多的人,霍一唯自然能看透康子嘉的想法,他觉得这个年轻人有点意思,于是也没了针锋相对的心思,坦白讲,祁容身边那么多的一二三四五六,他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大概也就只有康子嘉一个。
“康子嘉。”霍一唯说道。
康子嘉的头猛地抬起来,目光灼灼地看着霍一唯。
霍一唯失笑,“你不用紧张,我不会说你什么的。你喜欢祁容是你自己的事情,和我无关。祁容的态度反复无常也不是你的错,是他自己有毛病。如果你觉得你们两个合适,那你就继续走下去,如果有问题了,来找我都是可以的。”
“你——”康子嘉皱着眉头看向霍一唯。
霍一唯点头,“就像你想的那样,我们之间的感情已经走到了尽头。你不是所谓的‘第三者’。”霍一唯无所谓的说道。
但不知道为什么,听着霍一唯这样说,康子嘉竟然觉得自己有点心疼霍一唯。
霍一唯摊摊手,“如你所见,我刚刚受了伤,身体还不太好,现在想要休息了。”
委婉的下了逐客令,霍一唯就躺下休息,目送着康子嘉失魂落魄的离开他的病房,然后才长舒了一口气。
快点结束吧,一切都快点结束吧。
霍一唯自暴自弃的想到,他甚至在心里希望康子嘉能快点把祁容迷得七荤八素的不知东南西北,这样他就没闲心管自己的事情了。
其实,霍一唯并不知道。他现在的状态就像是很多刚刚分手的男女一样,会陷入情绪状态反复无常的循环里。没人能一下解脱,也没人能真的成为老死不相往来的死敌。
这些天,霍一唯的病房里来了很多人。有定时来探望的江铭扬和祁容,也有三天两头来嘲讽他一波的展舒。当然,也少不了祁容的那些一二三四五六们,他受伤好像是什么大事一样,让祁容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情儿们跟封印解除似的天天出来在他眼前蹦跶碍眼。
康子嘉这还算是好的,但刚一进门时那种正宫逼问的架势可不是造假的。来者不善霍一唯自然看得出来,只是康子嘉大概也是个没什么多余心思的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自己反倒扭捏了起来。
安远那个大学生还专程跑来看了他一趟,送了一锅味道并不如何的j-i汤。那是个没什么心眼的傻孩子,霍一唯也乐意逗着他玩。霍一唯现在看不懂祁容对这些人是什么态度,所以也只是按捺不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真的折腾到他面前了,他也不会心慈手软。
方克涵倒是没来,展舒的电影已经准备开拍,恐怕早就跟着去了剧组到非洲的卡萨布兰卡去体验生活了。
八点多的时候医生来为他拆线,本来是预计明天早上拆线的,不知道为什么下午的时候突然通知他提前到了今晚。
拆线决定通知下来的时候,江铭扬刚刚离开他的病房。
霍一唯都忍不住怀疑这是不是祁容特意安排好的。
但一直到拆线结束,他躺在床上又一次陷入了睡眠都没有看到祁容的影子。
然而,第二天,当阳光照在他的脸上的时候,霍一唯猛然惊醒。
因为周围的环境变了,这里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祁容的卧室。
床头还挂着架子,在为他打吊瓶。房间里安静极了,长绒毯的吸音效果良好,布置温馨简约的卧室让他不自觉地放轻了防备。
现在应该是早上,霍一唯用自己还算清醒的脑袋想到。
时间应该不超过八点,但是屋里屋外都听不到一点动静,不知道祁容还在不在。
霍一唯猜测应该是祁容趁自己睡过去的功夫动了些手脚,不然他不可能被搬到别人家里了都没有一点感觉。但是屋子里目力所及之处也看不到他的手机,连江铭扬的那块法穆兰也不知去了哪里。
霍一唯一边气恼祁容的行为,一面又忍不住叹气这确实是祁容能做得出来的事情。要知道他还来不及答应下江铭扬要将他带去江家小苑休养的建议,他就已经被雷厉风行的祁容安排着回了丽景佳苑。
过了没几分钟,王妈就推门进来了,看到他醒来了,就转身出去叫人。
进来的人是霍一唯最近一段时间一直都在接触的孙武。
“霍总,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好,祁容呢?”霍一唯也不想废话,开门见山的问道。
孙武的表情流露出一点扭曲,然后颇有些不自在的说道:“祁总今早五点的飞机去了加拿大。因为和夏普先生约好了要谈新的合作案。”
霍一唯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然后让孙武离开了。
不仅如此,祁容还不知道从哪里竟然又把小八带了回来。
小八有近半个月的时间没有见他了,看到他高兴地在笼子里蹦来蹦去。
霍一唯现在可以行走了,只是还不能剧烈运动,他的身体消耗还没有弥补回来。
迎着朝阳,霍一唯站在观景台上逗弄难得开口的小八,想着已经远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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