佰长钟一统带着十人尖刀队,连夜出发,在南岸崎岖坎坷的峭壁悬崖上摸索前行,一路无事,顺利到达叫太阳岭的山脚下。一看岭半腰上,有一间破茅屋。
一个名叫屠灯富的队员提出说:“不如在这儿睡一觉,等天亮了再一鼓作气地直达巫山。”
“谁说的?越是这样的地方,越危险。”钟一统提醒大家,要更加小心,说不定这茅屋里有人哩。
屠灯富毫不在乎地说:“这荒山野岭的,哪会有人啊?要说有鬼还差不多。”
另一个队员则道:“还是小心点好。如果他们没有人,干嘛将军还要派我们来啊?很可能即使有人,他们也不会明的叫我们发现,而是藏在暗处。所以,我们每走一步,都要望前顾后,不可掉以轻心。”
“哎,不要说话了,前头有动静。”一个名叫二娃的队员赶紧趴下,压低声音说。
屠灯富满不在乎地往前走去,并道:“看看,真是大惊小怪的。哪有人啊?要说有动静,这不很正常,小兔子听到我们的脚步声,不是要逃跑吗?它一逃跑,肯定会动草动木的,而这个响声就吓着你了?听,哪有响声,哪里有人?”
其他人都趴在地上,屏气凝神地注视着周围。等屠灯富的话声一落,山野一片寂静。但队员们仍然不敢有半点马虎。
钟一统心想,这就怪了,如果说是兔子在动,也不会静成这个样子啊。
二娃爬到钟一统身旁小声说:“佰长,我听的清清楚楚,是人走路趟草的声音,根本不是兔子,兔子跑是弄不出那么大的声音的。”
“是啊,如果是鸟兽动的响声,绝不会这么快就平静无一点声音的。这里一定有人发现了我们。”钟一统分析道。
二娃担心地说:“哎呀,佰长,那我们该怎么办啊?”他慢慢地贴着佰长的身体,身子稍微在颤抖。
钟一统轻轻地把他一拍,小声道:“不要怕。即使鬼,我也要把他捉住用红线拴紧了,叫它为我放牛。”他顿了一会儿说,“你先趴在这儿不动,我悄悄地爬到前面看看,如果没有发现什么,我们就可以大摇大摆地走了。”
钟一统用手先轻轻地分开前头的草丛,然后头才钻进去往前爬行。每前行一步,都要万般小心,不要弄出响声。就这样,他快要爬到山腰处的破茅屋,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这一下,他心中似乎有数,胆子自然大起来。他一下蹿出草丛向后挥着手喊道,“你们快来呀,我爬行一路没事。”
隐藏了半天的队员一听,个个从草丛里“长”了出来。
屠灯富一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枯草,像唱歌一样地说:“看,我说嘛,这儿不会有人的,都是qín_shòu惹的祸,害的我们趴在地上这么长时间。如果看见qín_shòu了,射它几只,来个烧烤,美美地吃一顿。”
二娃压低声音道:“灯富啊,即使钟佰长没有发现有人,但也不能如此大声张扬啊。我们是在做侦察,敌人也在侦察我们啊,稍有疏忽大意,后果不堪设想啊。”
“就你小心谨慎,人家都疏忽大意。”屠灯富不怀好意地说,“跟我过不去,叫你吃不到烧烤,还会被烤了吃。”
二娃恼怒地回击道:“你是怎么说话的?想把谁当烧烤吃?告诉你,如果这次被敌人逃过了,就怪你从中捣的鬼。”
屠灯富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一步趟过草丛跳到二娃面前,左手抓住二娃的衣领,一个右拳冲到二娃的脸颊上说:“叫你多嘴,揍扁你,当烧烤。”
二娃不说话,弯下腰,搬着屠灯富的腿脚,把他掀翻成仰天数星星。
钟一统发现后,大声喝道:“你们干什么?还嫌这地乱的不够吗?”
隐藏在旁边的秦军暗哨看着楚兵的这些表现,暗自发笑。
一个暗哨说:“头,上去把那个烧烤抓来,就烤他。”
叫头的那人赶忙封住说话哨兵的嘴,摆摆手,示意其不要再说话。
即使头把那暗哨的嘴捂住,但他还是嗡声嗡气地说:“就烤他,就烤他,吃他的烧烤才香呢。”
等钟一统的尖刀队过去后,头和他的暗哨站起身来,长长地吸了口气。头拍着暗哨的肩膀说:“呵呵,这一下就不至光吃烧烤了,还有酒,有美女享受哩。”
小暗哨一听,巴结地道:“头,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原来只想吃口烧烤,香香嘴就满足了。现在头你还说有美女和酒,这不是说,我们要过神仙的日子了?”
头把自己的胸脯一拍说:“你等着,过一会,江面上就会出现楚军的战船,那时,我们就开始报信,把楚军打的一塌糊涂,上级肯定会奖给我们美女、好酒,好香的烧烤,你放心,一定会有的。”
钟一统的尖刀队走过太阳岭不到两个时辰,庄蹻带领的百艘战船长龙似地往上游行进,那速度如打出去的浮瓦,把平静的水面分成一个大大的箭头。到太阳岭的时候,遥远的山凹里传出“咯——咯——咯”的鸡鸣声。
刘淮北听到鸡叫声,走到庄蹻的身边劝说道:“庄将军,快天亮了,你还是眨下眼,等天亮时好有精神。行船的事,有我呢,你就放心地睡会儿吧。”
庄蹻站起身,走到船头,迎着江风说:“我没有瞌睡,你们换着眨下眼,养足了精神,天一亮都要拼命的。”
“哎,头,快看,江上有动静了。”正在江边巡逻的暗哨小声说,“头,快点火把,将这大好的消息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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