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蹻听到声音,又看到那熟悉的彩袍,心里明白来人是谁。但他想不通,她怎么突然出现在王宫大厅的门口呢?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往门口退走。
景茵公主听到有女人愿陪庄蹻的话声,心里一颤。急忙转脸看来人,但也只看到一片彩色的衣角。
只见那人迈着轻盈的脚步,飘逸的身子。等到她进门后,那典雅的笑脸给这些进出王宫的贵人带来了小清新。她沉着镇静地走到王案前,向顷襄王跪下道:“小女子拜见大王,小女子突来拜见,多有冒犯,请大王多多原谅。”她以优雅的姿势向顷襄王叩拜三下。
顷襄王看的目瞪口呆,傻愣愣地看着她,不知说什么好。
景茵公主看到此,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事前不通报,私闯王宫,王兄是不会原谅你的。”她脸转向顷襄王,“王兄,你说是吧。”
顷襄王唯唯诺诺地道:“哦,是,是。”
庄蹻听到此,以为顷襄王会对来的女子下毒手,上前一把护着她说:“阿彩,快下去,出王宫,等哥忙完,就去找你。”
顷襄王看阿彩转身要走,伸出手指向她道:“哎,哎,先不要走,孤王还没有问你话呢?”
庄蹻双手一合,对顷襄王拜道:“大王在上,阿彩自小缺乏管教,今打扰大王,罪该责罚。如果大王想问什么,蹻可以代为回答。”
“她是什么人,你非常了解她?”景茵公主忍不住发问说。
庄蹻正要回答,顷襄王却抢先道:“庄蹻,还是先不要她离去嘛,孤王已经猜出,这阿彩是从东地来。阿妹千里见庄阿哥,阿哥还没落身处,孤王焉有不招待之理?你和阿妹今天就留在王宫餐膳,如何?”
景茵公主不满意地说:“王兄,人家才来,还没有与庄将军说句话,你就留人家在王宫用膳,这不妥吧。”
顷襄王两眼一瞪道:“有什么不妥的?孤王已定,你休要扰乱。”
景茵公主嘟弄着嘴,一脸不高兴,扭着香肩转身出了王宫。
出到王宫外的靳尚,跟着一个人的身影一溜烟小步跑到一处小花园,急匆匆地问道:“田世飞,你有急事?”
田世飞压低声音说:“靳大夫,不得了啦。您叫我盯梢的那个小卜,秘密回到东地后,带领不少东地兵秘密潜入郢都,现在正在找驻地。”
“什么?东地兵,是庄蹻的部下带来的?”靳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疑神疑鬼地环花园看了又看。
田世飞指天发誓道:“他们现在就在东门外歇息,要是有半点假,天打雷劈。”
“看把你急的。”靳尚稳定了一下情绪说,“究竟有多少人马,你弄清楚了吗?再者,是否能肯定是东地兵?老臣刚才在王宫,看到一个不明身份的女子,自称是庄蹻的家人,而且还天不怕地不怕地直入王宫,帮助庄蹻说话。要是她与这些兵有联系,可以肯定,女子进王宫是烟幕弹,故意迷惑大王,他们的兵跟着会潜入城内,秘密包围王宫。要是这样的话,事情就大了,必须赶紧禀报大王。”
田世飞急于立功,讨好地说:“那好,您去禀报大王,在下赶到东门监视他们。只要大王一声令下,定叫这些东地兵有来无回。”
“靳上官郎中禀报大王。”侍卫的声音层层传递到内宫。
顷襄王放下筷子说:“这个靳老儿,孤王正在用膳,他又来胡搅什么?传,孤王正忙,不见。”
庄蹻劝说:“大王,可能靳上官郎中有要事禀报,您还是见一见为好,在下和小妹也告退了。”
“什么?刚端起碗,这么多山珍海味都没动一下,你们就要告退?要是被人知道了,还不说孤王吝啬啊?那老儿不要管他的。来,都来吃,吃饱了再说。”顷襄王拿起筷子,夹起一条红鲤鱼放到阿彩面前的小碟子里说,“你吃这个。五彩金鲤鱼,吃了多生子。好着哩。”
阿彩一听,羞的满脸通红,只是低着头吃饭,并不理那鲤鱼的。
景茵公主看出了王兄的意思,便鼓动道:“阿彩吃啊,这可是王兄对你的恩赐哩。如果不吃,王兄可是有意见了。”
庄蹻也劝说阿彩:“大王一片好心,你就吃了吧。吃了这红鲤鱼,就托大王的福了,做什么都顺利。”
“嗯,庄将军说的对,即使什么都不做,也会顺利的。”景茵公主阐释说。
阿彩在吃之前,一个微笑对顷襄王说:“谢谢大王赐鱼。”
顷襄王正在兴头上,色迷迷地盯着阿彩那双娇媚的眼睛脱口而出:“你怎么谢啊?”
“靳上官郎中禀报大王。”侍卫再次高声喊道。
顷襄王正在痴痴地看着阿彩吃他挟的那条红鲤鱼,心想阿彩那微张微动的小嘴,就跟红鲤鱼在水中咂水时一样,多温柔多亲切。突然听到侍卫的传声,指着景茵公主令道:“你出去对他们说,午休时间,不准再打扰孤王,否则,以王剑说话。”
景茵公主看王兄自见到阿彩魂不守舍的样子,特别是当着庄蹻的面露出色相,使自己的脸面丢的无处搁,故意捣乱道:“算了,算了,王兄你要以国事为重,饭可常吃,靳大夫的大事可不常有啊。你还是去处理大事,这里由本公主来陪好啦。”
“是啊,公主说的对,大王当以国事为重。”庄蹻也劝说道。
顷襄王把筷子一甩,眼睛一瞪说:“怎么,孤王好不容易才陪即将出征西楚的将军吃顿饭,就是不以国事为重了?尤其是阿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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