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迢山里直通山腰的青石小径上三个裹着厚厚袄子的并州山贼围坐在一团烤着篝火,一旁放着从云州官兵丢下的制式军刀,可比自己以前用的破铜烂铁好上太多。
一个精壮汉子半躺在大树跟前看着身边篝火昏昏欲睡,身边的其他俩土匪也好不到哪去皆是一副抱怨模样。
三人中的另一个流寇看着篝火在雪地上摆弄着手中树枝,过了一会突然将树枝扔进篝火起身道:“他娘的,他们在那边喝酒吃肉咱们在这里干受风雪算什么事!?”
精壮汉子看了一眼那个青年流寇也不说话,弯腰转了转架上正烤着的野鸡已经渐渐散发出一股勾人口水的香味,精壮汉子看着野鸡肉上透出的油光不禁咽了口口水,这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
另一个流寇见这情形有些尴尬,道:“都缓缓,省着点气力,到晚上就不是咱们了。”
一旁的青年流寇了一声,继续蹲着看着篝火。
一旁的精壮汉子看了看两人终于开口道:“大王不叫咱们喝酒也是为了咱们好,你也不是没见冬天里喝酒结果脱得精光冻死在雪地里的。”
一旁年轻流寇仍是有些不服气但也无话可说,土匪在自家窝子里最忌讳说生死,哪怕相关的也不行,今朝有酒今朝醉才是最好。
被派来守山门的青年流寇背靠在树上用树枝翻动着篝火,一转头,见到山脚下一骑起白尘连忙起身指着山脚下道:“有个白衣白马的上来了!”
另外两个流寇闻声站起一同望去果然有一个白衣白马的从山间小径上纵马奔驰!
精壮汉子用手擦了擦下巴上的胡子茬眼中好似见到了宝贝一样,道:“看样子是个富家公子,别的不说,就那匹白马我看就能值上几十两银子。”
听到精壮汉子说那公子的坐下白马就能卖个几十两银子另外两个流寇看那公子的眼睛变得冒光,青年流寇弯腰拾起云州官军留下的制式军刀道:“你们在这等着我去叫人来,这可是个大生意!”
“对对,叫大当家带着大家把那公子抓了当肉票,指不定能换更多银子!”另一个身材微胖的流寇听到青年流寇的话立即跟着道。
精壮汉子满目鄙夷的看了看那两个流寇,道:“几十两银子咱们三个一人就是十两银子!把大家都叫下来那就是一两银子!你们也不想想?”
听到精壮汉子的话身材微胖的流寇有些犯难,不知到底该如何。
而青年流寇心思更活,想了想反驳道:“可要是让大当家知道咱们吃独食,那....”
精壮汉子听到青年流寇的话咬了咬牙,道:“劫了那世子咱几个直接各奔东西,管他们干甚!”
“可万一打不过那个白衣白马的家伙...”青年流寇听到这又有些迟疑,山上可是有位杀人用不到一招的黑衣老祖宗,而山下那人一身白衣看起来也不是好惹啊!
精壮汉子听后也有些迟疑,山上的黑衣人能飞剑杀人头,山下这正骑马的白衣人万一也是这种一等一的狠人那着实有些难办。
想着精壮汉子看了一眼那身材微胖的流寇,道:“老庄,这事你怎么得看?”
被称为老庄的胖流寇本是并州的一个富裕户,后来北奴南下冀州十几万灾民南下讨食自己住的庄子在那个时候被灾民抢了,自己也成了灾民跟着南下,后来不知怎么就混到了这窝土匪里但自己打心底了不想干这种割头买卖了。
听到精壮汉子的话老庄蹲在一边陷入思绪之中,这割头生意肯定不想再做下去而且每次成功自己只能分的几钱银子抢到富户时才会多一点,那群“老兄弟每天喝酒吃肉而自己这些新兄弟只能喝汤,这算什么日子!”
“说话啊老庄别跟个闷葫芦一样!”精壮汉子看着老庄蹲在那里也不说话有些不耐烦道。
老老庄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积雪,低声道:“劫了那人不死就是活下去,叫大当家来咱们这些守山还能有赏!现在,咱们是想试试生死富贵还是继续赚这割头生意?”
两个流寇听到老庄的话语互相看了一眼皆是疑惑不解,这老庄到底想说什么,平日里怎就没看出这老庄是这种会有心思的人。
精壮汉子见老庄不再言语,左右看了看周围林子,小声道:“所以你是想?去劫这一道?”
听到精壮汉子的话年轻流寇心里有些发急,要是老庄也同意了那自己要是不跟着一起背叛大当家岂不是会被灭口?
老庄白了一眼精壮汉子,道:“咱们打败那群云州官兵有有多久了?”
精壮汉子听到老庄的话有些发懵但还是很快答道:“三天了,不过那群孙子看见咱们大旗就跑了连打都没打。”
说到前些时日上来的云州官兵精壮汉子满嘴不屑,平日里总是听说北雍四州二十万铁骑能挡北奴山河是天下第一军,可现在看来还不如在并州时偶尔上来走一遭的官府衙役们,那些个衙役摆起阵势来十几个人就能让大当家的往别处跑,而这几百个云州官兵自己亲眼瞧见的跑的比自己这些流寇还快!
老庄听后对着精装汉子一脸不屑,道:“那群官兵败的时候可稳当的很,一点都不像是被吓的,而且你也不想想那几百官兵能拿着刀剑走上十几里山来找咱们能被咱们几个穿着破衣裳的弟兄们给吓到?”
精壮汉子听后点了点头,那些官兵败的确实有些蹊跷,或者说,是在演戏?
被自己想法吓了一跳的精装汉子瞪大了眼看向身材微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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