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经阁一层,在传送阵旁,一名童子模样的弟子正在打着瞌睡,想来是不堪这藏经阁的冷清。不过就在此时,传送阵骤然光芒大起,一道人影便露了出来。那名偷懒童子蓦然惊醒,一双小手使劲擦着自身嘴角的口水,神色慌张,煞是好笑。
片刻之后,传送阵光芒已然隐去,显出一名白衣少年,只见其相貌平常,面色淡然,一副忠厚老实样。那童子定睛一看,心中不由大定,料想这人却不比自己大上多少岁的,却又穿着简单,面色也有着一股平常之色,绝无平日里见的那些个背景极为庞大的倨傲少年少女那般,定不会有多大后台,当下心里一盘算,那童子立马神色一肃,叱声问道:“你是何人?难到不知道掌管这藏经阁第一层的严师叔去了掌门哪里了吗?”
那白衣少年自然就是顾洵了,此时他不过年方十五,被着童子认为比自身大不了几岁倒也正常。可是此童子明明是疏忽职守,却如此恶言相向,着实让顾洵恼怒。而那童子依旧不依不饶,步步紧逼,看到顾洵拳头紧握,大有出手之意的时候,也有些惧怕,不过眼中波光一转,忽然冲顾洵喝到:“你想做什么?难不成你想在这藏经阁公然打斗,哼哼,先掂量掂量你有多少斤两,若是你这厮真敢如此。莫说结丹祖师,便是严师叔也能将你好好责罚一番。”
那童子双手抱胸,仰面朝天的大声嘲讽顾洵,正待看顾洵会有何种悲愤神情,双目傲慢的往顾洵这边一看,顿时目瞪口呆,小脸惊愕的僵在原处,神色转瞬间变换,露出一副恭敬胆怯之色。只见顾洵一旁早已站了一位发须皆是火红之色的灰衣老者,其脸色冰冷至极,与其外表完全呈两样,看来必是修炼了某种功法所致的样子。
“顾师弟什么都不用再说了,老夫已经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理清了,决计不会有错,这孽徒实在令老夫头疼,竟然仗着老夫名号颐指气使,真是气煞老夫,老夫在此向顾师弟请罪了。”那红发老者头微微一侧,朝着顾洵异常激愤的说道。说罢,红发老者头也不回的大吼一声:“还愣在那里干嘛?赶紧去干活。”那童子一听,即刻一溜烟跑向放着法诀的柜台整理了起来。
红发老者虽未盯着那童子,但以其强大神识,童子一举一动自然逃不出其眼中的。回想自己刚刚真是脸面尽失,匆匆从掌门那里赶回,却遇到不久前刚成为广阳真人的亲传弟子的顾洵。以其筑基期修士的身份,向一个尚且练气四层的修士请罪,并以师弟相称。若是资质绝佳之人,他自问毫无怨言的,可是偏偏广阳真人收了个五灵根的亲传弟子,甚至对其十分关照,这远远不是他所能忍受的。
顾洵也看出了红发老者的尴尬,随即恭声回应道:“此番事情便是师弟做的唐突了,师兄未在藏经阁中,自然谨慎才好。”而后两人又一番相互道歉了起来,最后又聊到了红发老者。顾洵轻笑道:“哈哈,聊了如此这般久,竟不知师兄名讳,倒是师弟的错。”
那红发老者与顾洵深聊一番,也与其谦逊性子甚为投机,当即一声大笑,说道:“顾师弟不知道老夫姓名也正常,毕竟老夫常年待在藏经阁,难以像门中筑基弟子一般有云游四海的机会的,因此老夫名号在修仙界中算是默默无闻。老夫姓严,师弟平素便叫我一声严师兄即可。”
顾洵倒也不客气,直接就叫了起来,气氛一阵活络。突然,顾洵像是想起了什么的样子,右手一拍额头,大叫一声不好。
那严师兄当然好奇,一问才知顾洵是来此找一样东西的,当下便问:“不知师弟来此是为了什么,若是师弟讲出来,师兄我好帮你找的。”顾洵一听此话,心中不由一番较计,待到利弊权衡好了之后,便猛吸了一口气,低声说道:“严师兄,此事事关重大,师弟今日只告知于你,希望严师兄今后一定保密此事。”严师兄见顾洵一副神色郑重的样子,面容不仅沉重了起来。
“师弟此次前来,只是为了找一种可以预防他人夺舍的秘术手段的。”顾洵徐徐将自身目的说出,严师兄此时脸上变了数遍,一阵阴晴不定的样子。因为他实在未能想到顾洵竟是向他询问防止他人夺舍之事。
在修仙界,夺舍他人肉身的例子虽不胜枚举,但若是真正要涉及却并不是寻常之事。修士一生中便只能夺舍一次,自身死后,若是精魂未散,元神亦不会散。只有这般,才能趁他人不备,夺走他人肉身,当然寿元却不会增加的。
而顾洵这般问,必然说明其有被夺舍的风险,但是顾洵又是广阳真人的亲传弟子,又有何人敢对他夺舍。不过这终归是顾洵一人之事,他一外人,自是不便多问的。“怎么,严师兄这里没有关于防止夺舍的秘术或方法吗?”顾洵方才观严师兄脸色,只以为他这藏经阁一层并没有此种东西,毕竟防止夺舍的秘法也绝不是等闲之物,或许只有第二层或以上才有。
只是,要上第二层,却是要筑基期的修为才有资格的。但顾洵如何能够等那么之久。顾洵心中思绪做了一番忖度,不过一两个呼吸之间。而恰恰此时,严师兄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此种秘法是有的,并且连一般的方法也有。”
此话无疑是令顾洵本是绝望的心又顿时活了过来,急忙问到:“严师兄既然知道,那就即刻带师弟前去吧!”那严师兄倒也并不苛责顾洵这般无礼,只是淡笑了两声便带了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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