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尽整个冬天。隔壁阳台不知道被哪个小野猫踩了一堆爪印,给这冰冷的冬天增添了一份活力。
“好漂亮啊。”
许靳忍不住笑出声,他半仰着脸,看着同样一片洁净的天,忽然说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念禾,如果哪天你发现我其实比想象中要更加恶劣,你还会要我吗?”
“嗯?”念禾没反应过来,她还沉浸在美’色中,一时间没有理解他口中的“恶劣”是什么意思。
哪知不等她再问,许靳已经转了话锋,他不正经地笑了一声:“你什么时候和吕莹出去给陈井过生日?”
念禾这才想起来还有这档子事,她正要说话,门忽然被推开,念枝一脸兴奋地跑过来,搂着她喊:“下雪啦下雪啦!!”
念禾:“……”
对面的许靳也听到了,十分尖酸刻薄地说了句:“土豹子。”
念禾更加无语,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许靳和念枝没什么太多机会见面,按理说俩人没有矛盾,偏偏每次见面都能掐起来。
为了避免一场无妄之灾,念禾连忙说:“就今天,晚上。哦,说起来很巧,地点就定在了九绿隔壁,不是我们上次去的那一家,是左边的隔壁。”
许靳懒洋洋应了一声,“那明天陪我吃饭。”
念禾弯了弯嘴唇,“知道了。”
挂了电话,念枝好奇地打听,“什么吃饭?吃什么饭?”
“陈井过生日。”念禾说。
念枝挑眉,“不是闹僵了吗?什么时候又和好了?”
想起这个念禾就头疼,她摇摇头,很无奈,“还没有,就是一起吃顿饭。毕竟也是从小就认识的,过生日聚一聚挺好的。刚好我也能找个机会和陈井吕莹好好聊聊。”
“没什么好聊的。”念枝一脸看透地样子,“吕莹那人一看就很固执,她认定的事实,想让她改变估计有点难。我给你说,这种人很容易心’理变态的。不过……那个陈井我怎么没点印象,人怎么样?”
事实上,念禾对陈井的了解也不够,她对他唯一的记忆停留在小学。陈井从那个时候就已经性格孤僻了。他话少,沉默,老实,走路不抬头。
当时他们班学生是单数,莫名空出来一个人注定没有同桌。
排座位的时候,学生按照名次依次进班选座位,念禾在陈井前边,提前进班,陈井紧跟其后,他很局促,站在讲台上不知道该往哪看。
念禾看他那么难受,便在座位上朝他伸出手,“坐这吧。”
就这样,她和陈井坐了同桌。
后来三年级学校分班,陈井分去了别的班,吕莹和念禾分到一班,从那以后念禾对陈井的记忆就少了。
想到前段时间从奶奶口中听到一些事,念禾忍不住叹了口气,“我了解得也不多,但是生活不太理想吧。”
“谁又理想呢?我还想赶紧去日本留学呢。”念枝托着下巴,“也不知道我爸妈让不让去。”
“想去就去啊,不一定非要按照他们的路走。”
念枝有些惊讶地回头,她几乎不相信这话能从念禾口中说出,仔细端详了好几秒才说:“你果然独立了不少啊,思想都独立了。”
念禾笑了笑,“都要独立的。”她说着看向窗外,“早点独立不见得是坏事。”
念枝:“也是,总要独立的。即便这个人是从小饭来张口,衣来张手的恶劣巨婴,到了一定的转折点,也会独立。”
提到恶劣,念禾猝然想起刚刚许靳的话,她有些敏锐的察觉到,最近的许靳好像愈发的不对劲。
有或者说,与其用不对劲,不如用没有安全感来形容更加贴切。
至于为什么,念禾没能发现。她想起上辈子关于许靳家庭的那些传言,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
有时间,和他聊一下家里的事情吧。
*
晚上六点,念禾从家里出门,拉开门风吹散暖气,身上瞬间凉了好几个度。
念禾站在门口打了个冷颤,身后念枝头也不回地叮嘱:“拿伞。”
“好。”
下午一场大雨融化了整个城市,眨眼之间漫天厚雪变成了泥泞的水涡,地上被人踩的全是水坑,风卷着湿气,仿佛能渗到人的骨子里。
念禾穿上又厚又长的羽绒服,长到膝盖下一点的雪地靴。羽绒服的帽子扣到头上,帽圈的动物毛被风吹的七零八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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