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相信缘分这个词,虽然相隔千年,但是有缘人终归走到一起,因为他们的心有着千丝万缕般的联系,即使相隔千里,也会把他们引到一起,这便是心有灵犀。
朱砂这日和九离去寻找莫思,走的时候她问了九离一句,你陪了我一千年,却还要去帮我寻找我爱的人,值得吗?
九离愣了愣,面色流过一丝的纯情。一千年,只要你值得,我就值得。
世事弄人,有时候一千年的等待,付出了一切,也不过相遇一个瞬间。
那辆马车,从他们的身边驰过,清风拂过车帘,哪一角的缝隙里相遇,一回眸,吹来了几千年的情愫。朱砂的脚步戛然而止,她只感到忽然有一个身影,那么熟悉,但当她回过头,一切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条通往天策府的路,走的漫长而艰难。
马车在前,礼乐在后,一出行便有千万人围观。在长安城能有这么大阵仗的,除了皇上,唯有一人了。
崔万金坐在开帘的马车中,哼着小曲,挺着个大肚子,活一副神仙模样。最前面骑马的便是他那闹事的侄子,虽然已成报废,但任然打着刑部侍郎的招牌,四处招摇。
在某个交叉的路口,远远的望去,人群中一辆华丽的马缓缓驶来。他放慢了脚步,走到崔万金的身侧,指着那个巷口。
“那边来了一辆没有护卫的四驾马车,看样子应该是李承恩的单驾。”
崔万金捻着自己的八字小胡,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哼,当日在朝堂上如此为难我,如今竟敢一车出行,真是天助我也。
“停车,给我绕过去堵住他们的去路。”
“驭——”
不一会,车中的两人只感到一阵剧烈的晃动,骤然停止。
“怪了,今日到的怎么这么快。”李承恩心底默念,扒开车帘向外望去,只见一大队人马堵在前面。一个圆滚滚的大球躺在最中央。
“崔万金……?”
他的眼色须弥,嘴角微微动下,迅速跳下马车。
“崔侍郎,这么大排场。你这是要回家,还是要上朝啊!”
圆球不知从哪儿长出了个脑袋,两只小短手放在自己的大肚子上“哈哈哈……将军说笑了,我这刚下朝回家,还请将军行个方便。”
“你要我让我就让啊,要是我不呢?”李承恩冷笑了一声,眼睛里闪过一丝杀气。
“那……”崔万金看了看身后,那些侍卫刀刃渐出。
他是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怎么可能被崔万金这点人给吓到。
“要我给你让路?……哼,就是大司马来了,也不该是我让吧。你只不过是条狗,主人我都不怕,怕你?”
李承恩是乃朝庭无品官员,而崔万金捅破天也只能算前二品。那有高官给低官让路的道理,这一切围观的百姓都看在眼里,李承恩将军一向待人平和,如今这崔万金分明就是刁难。
但这两边悬殊太大,就算这时回天策府搬救兵也也来不及了。
“崔万金你这是要以下犯上吗?”一道声音从马车内传来,身着素衣的男子敏捷的跳下马车。
“莫思,你下来干什么?”李承恩看着他,示意让他回去。而这时对面骑马的男子早已发现了他,悄悄走到崔万金身边,指着莫思“姑爹,他便是当日与我打架的人。”
崔万金嘴角一丝阴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不等我去找你,自己倒送上门来了。来人,给我拿下”
一声令下,身后百名侍卫随即冲了过来。
“我看谁敢……!”一道声音犹如穿虹之箭,李承恩一步跨上前,一道掌气将一名侍卫打飞了十几米。
李承恩不愧为东都狼首,他的本事他们是知道的,久经沙场的风煞之气,仅仅一个眼神竟让一百人不敢妄动。刑部的士兵哪见过真正的战场,在他们眼里这个随身带着风尘的男人,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兵团。
崔万金看着眼前的情景,气的直呼呼,连忙大喊。
“你们干什么吃的,这么多人连他一个都怕,还不给我上。”
只见一个人率先冲上前去。但这次李承恩并没有来的及上,一个矫捷的身影便窜到身前。一拳将那名士兵打倒在地。
“莫思……”李承恩不禁说出了嘴,脸上皆是惊异的神色,怎么可能恢复的这么快,说伤好了也罢了,可这身手……
李承恩心底默念,可这其实莫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从那日与那老人疗伤后,自己就像脱胎换骨一般,浑身上下的力量提升了一个层次。
紧接着,更多士兵将他一层一层的围住。他们也许觊觎李承恩的身份,但莫思就不一样了。更何况这是崔万金点名道姓要拿下的人,如果杀了他赏金就不用说了,必定青云直上。
利益诱发着他们像发了疯似的扑了过去——抽刀便砍。
数十人的刀刃落下,寒厉的白光闪过,是铁刃斩地的叮铃声,莫思敏捷的跳了出来。只见一个身影闪到他们的背后,一道绿光将他与士兵分隔开来。这时,空气中一股灼热的气流,随即爆炸,空气都好像被撕裂开来。接着是那群士兵的惨叫声,翠色的棍子如幻影一般在他们身上无情的落下,不出一秒,便全跪在了地上。
那道影子从他们的身边闪过,如一阵风吹来,手里的竹棍别到腰间,漫不经心的取下那玉壶轻轻一泯,打了个饱嗝。
随后一阵声音极致的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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