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沉吟了下,狡黠的凑近杨森耳朵旁说:「娘也有点喜欢用这个法子。」
娘吐字哈气让杨森痒到心底,一激动口不遮拦:「你咋这夹不住捏?」
娘一看他着急的神情,哈哈的笑得掩不住口,模仿杨森语气说:「你个小鬼,
你懂啥捏。」见杨森生气了,拿没穿拖鞋的那只光脚搭在杨森膝盖上:「等你有
了媳妇的时候,你就懂了。」
杨森心里想娘还当我是个雏儿呢。打量着娘线条圆滑好看的脚掌说:「我不
喜欢其汉叔老粘着你。」
娘憋着笑意小声说:「那,要不娘再换个。」
杨森想到又要有个男人爬上娘的身子,不寒而怵忙说:「不能够,不能够。」
「那就是了,」娘说:「你其汉叔这么帮衬咱家,也是用了心了,咱也不能
不明个理。你娘也不能太不把自个当回事了,那就不值得人稀罕了。」
杨森没理由只好倔强地说:「但我不喜欢他这个人。」
娘好一会没说话,娘俩相对着坐在各自石凳上看月亮。爹睡得深了,娘去里
屋拿了个薄单给他胸口盖上当当夜风。又递给杨森一碗茶,看着杨森喝着说:
「你不许憋着坏水和你其汉叔过意不去。」
杨森回想自己又没啥和杨其汉过意不去的,对着干的,除了肏他老婆。想到
这心里一阵舒爽,咧了咧嘴。娘察觉到了问:「你又安了啥子坏主意哩?」
杨森不说,但忍不住笑出来。娘也乐了,娘俩相看一眼好一阵压低的笑。娘
用手轻打了他一下:「说真的,他还得给咱家出力呢。」
「恐怕他把力都出在别处了。」杨森眼睛瞄娘膝盖。
娘恼他老往这上面揭,拿脚踢他。杨森一把把娘脚拽住握在手心里。娘怕痒
讨饶的把脚要回去。娘俩就这样没大没小的闹腾着。
夜空中漫天星光看着都不晓得他们在乐啥,一片片迷茫的相互眨眼。
12 远离
春花来找丽红时,杨森猫去了李云那。春花和丽红是同岁,从小一起打猪草
的玩伴。春花来的时候还好好的,两人一阵问候之后,竟抹起了眼泪。丽红不晓
得是哪起的事,一阵慌张的安抚着。
春花抽泣了一会,也累了。抹抹脸冲丽红挤出梨花带雨的苦笑。让丽红瞅着
不是滋味,鼻子也酸酸的:「好咯,好咯,再哭我和你抱头了。」又哄了会,听
春花吸着鼻息叨唠着自己命苦。
春花的男人就是驾船聂远航,远航这么多年就干摆渡这一件事,也就会这一
件事,对春花不咋上心。早些年落后,农村里没啥运力,整个红河谷都指着他们
家那条船倒腾大件物品。那时候远航也神气着,在外在家都是人五人六的,春花
自加入聂家门就受他使唤。丽红印象里做姑娘的春花就不是个善茬,但嫁过来之
后改了性子。远航一米八多的个,瘦瘦高高的,长得不赖,又会挣钱养家。这事
有时候就是这回事,此消彼长,远航得势时,春花都不咋下地做活的,享着清福
也就忍了他,不和他那般。但近几年过来,山谷往外面的路通了,又有李胖子的
手扶拖拉机在那里跑了起来,公路的运输终归是快捷了很多,大伙的冷落就让摆
船就成了他们一家的事了。
春花瞅着男人没了精神,还总宽慰他。却不想这远航养成的牛脾气还不稀罕
人来哄,成天守着条船,好不容易回趟家也丢丢打打的,有事没事还和春花撒气,
春花觉得自己忍够了,逮着远航就三姑八姨的一顿骂了起来,把远航彻底赶到船
上去住下了。本来春花还想着过些时日缓和下总会回来,但这有大个半月都没看
到个影儿了。这也不中啊,春花按捺下面子和脾气去渡口央他回屋,但胡渣满脸
的远航没句好话,就是不回。春花好话歹话都使了,他就像红水河急流里的大石
头一样定在那。春花脾气爆了起来要凿沉他乌篷船。远航跳起来拦着,两个人一
推一搡要拼命。还好被围观的乡亲们拉开了。春花在推搡中披散着头发,鬼哭狼
嚎的。感觉自己把脸都丢到红水河底去了,没台阶下,只好来姐妹这里。
「他这咋就不怕家里媳妇儿被人惦记,给叼走了哩。」丽红哄春花笑。
春花非但没笑,反而像点着的火药桶似的呸了一声:「他啊,就是个木头,
没有的东西。夹着软蛋不是个男人。」姐妹面前春花可是什么话都敢说。
丽红乐了:「你也不能凿他船啦,那是他命根子,可不和你拼命么。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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