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夏的太阳已经没那么毒辣了,风儿也夹带着一丝丝的秋意,微微的凉轻轻地抚摸着人们的脸颊,给人带来一种安静祥和的感觉!日出于东,扶桑树,薄于西山,映海天,一带斜阳洒在屋顶的琉璃瓦上,黄灿灿的一片,异常的静美!徐宇独自走在这喧闹的大街,看着那一张张天真无邪的童颜,耳边传来一声声拌杂着收获的笑语,徐宇的心情异常的沉重!前世专修历史的他对于清兵的野蛮与凶残,可是感知颇深!用白骨露于野,千里鸡鸣也无法形容出那种凄凉与悲惨!现在已经是崇祯四年了,离那场民族的浩劫还有短短的十三年,而现在自己却还是空手无一物,光身无一甲,当厄运降临时,自己又如何去守护这份宁静?自己又该如何去崛起,路又在何方?
前世有一位老人曾经说过科技是第一生产力,而自己又拥有了几百年的先知先觉与见识,难道我就不能找到一条发家致富的捷径吗?徐宇将脑瓜子里尘封的记忆本打开,陷入了沉思!
就在他灵光一现时,旁边货棧突然有人惊叫一声:头儿,我刚才在路上碰到那马公子了,他说若是不答应他说的那事,就要让我们付出血的代价!”听口音甚是古怪,好象是西南口音。
又有人喊:“,欺负人也没有这么欺负的,‘操’家伙,姥姥的,定叫那王八蛋知道俺们文山男儿的血‘性’!”又是那西南的腔调。
文山,咦!那不是云南省的吗?
突然间,从货棧里涌出来了一群汉子,大约有三十来人,手里都操着五花八门的武器,或是杠货的木棍,或是大长砖头,还有更滑稽的竟然拿着一把算盘,仔细一看那算盘竟然是楠木的,而且时间也不短了,应该是那货棧里那个账房先生的祖传宝贝,要是被那粗汉子给暴殄天物了,那还不得要哭死了!
这三十多个人,从货棧门口一站,虽然身材不是很髙大,但是一个个看起来都剽悍凶狠,还隐隐地透出一股股杀伐之气,
徐宇心中一动,暗暗啧舌:“这一群汉子还真的很古怪,很神秘,一点都不像寻常的苦力脚夫!”
稍一留神,仔细一看,便发现这二十来人都穿着断袖的粗布短衫,露出了像铁疙瘩一般结实的肌‘肉’。虽然一般民夫和农民因为长期从事体力劳动,身上的肌肉也是非常地发达与粗大。然而身材却多多少少有一点走样,没有像这群汉子那般匀称,例如肩膀与后背就颇为厚实,可是常年累月的劳作负重,通常会让他们的小腿有一些变形,或是变弯,或是变短,总之身体的比例总会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均分,可是让人意外的是这群汉子的体形比例却是恰当!这一点还不是最让徐宇困或不已的,留心一视,只见这些汉子身体祼出的部分都有多陈年的伤疤,赫然吓人,不像寻常生活磕碰留下的,这一群提着家伙什儿的汉子,有意无意地结成一个阵势,酷似那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戚继光的鸳鸯阵法!其中一人站在众人之前,只见这人长着一双鹰眼,山根连额起,颧骨耸然,颇有威严,虎口自然地如侧四十五度上朝,焉然一个标准的军人握刀手势!
“难道这一群西南汉子以前是军人?”,对于这一群人,徐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也就不急着离开,而是选择交叉着双手站在旁边看‘热闹’!
那货棧的老板看见这一群汉子操着家伙,怒气冲冲的样子,急忙扭摆着圆乎乎的肥身子,矫健地跑到大堂门口来,瞧那半老板的神情,简直比他去年在和东城王寡妇偷情时被他家那河东狮子堵在门口,慌不择路跳窗而逃时的神色还慌张,只见那老板大叫:“别动手,别动手,他娘的你们都别动手。”
这时候,紧紧地拱卫着那头儿的几个壮汉,异口同声同时破骂:“老东家,你就不用劝我们了,不是我们爱惹事端,只是那马家二公子欺人太甚,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还以为我们文山没男人?”
胖老板重重地吐了一口浓痰:“我呸,还给我提什么血性,你他娘的要是真汉子,当年就不会被奢崇明那乱国贼子杀得丢盔弃甲,落风而逃,是男人的就去辽东杀那建奴去,少在这里给老子打肿脸蛋充胖子!马家二少,岂能是你们这些穷汉子能惹得起的?”
老板的冷嘲热讽,宛如一块巨石重投进平静如镜的湖面上,瞬时在那三十多个汉子中掀起了一阵声浪与喧闹。
徐宇“哟”了一声,心默道:不出乎所料,果然是一群兵佬,搞不好还会是云南边军,军户可没有这番浓烈的肃杀之气!
胖老板气急败坏吼道“勒个娘巴子的,还没吃饱,就他娘的撑着没事干了,要不是看你们可怜巴巴的,我菩萨心肠,收留你们,早就饿死在街头了,现在给我耍横,吹血性?黄璋!!”
那头儿听见胖老板叫道,只见他恭恭敬敬地略弯着腰回话,丝毫没有发因胖老板的破骂而生气:“掌柜的,黄璋在的,你老有什么吩咐?”
胖老板那肥肥的手指狠狠地指着黄璋:“黄璋你给我记好了,那马家二少可不是我们这些土哈哈能招惹得起的,即使他打死了你,为了你家人齐全,你做鬼了,也得放过他!”
“东家,我知道。”黄璋喏喏地答道
“黄璋兄弟,不是我不让你快意恩仇,只是那马家素来心狠手辣,你可知道城南那乱坟岗子上有多少孤魂野鬼是那家造的孽,有多少人被马家弄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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