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几乎是冲我吼出这三个字,“你总是要推开我?”
我一时无语凝噎,低下头默默啜泣。
大厅里一片死寂,只有我抽抽嗒嗒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车车...不好,飞飞...好...”白星羽兴奋的小奶音从车库方向飘来,“粑粑...飞呀...”
客厅内李泽言黑着张马脸,我又在一个劲儿地哭,哪里见过这种阵仗的白星羽脑袋里286型号的cpu几乎要烧着了。
他挣扎着从白起怀里跳到地上,迈开两条小短腿扑过来,用没长齐的16颗乳牙隔着一层西装裤朝李泽言的小腿狠狠咬了一口。
“额。”冷不丁的疼痛让李泽言神经反射性地伸了下腿。
在拖鞋尖戳到白星羽屁股前,他已经爬到沙发上猫进我怀里,用软乎乎的小手帮我抹眼泪。
“麻麻...不哭...”感受到我的难过,白星羽也开始没来由地抽鼻子。他转过头,一副受害者姿态眼泪汪汪地盯住半蹲着卷起裤腿,检查伤情的李泽言,义愤填膺地嘶吼:“你就是坏人!”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儿子加入战场后,白起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路过李泽言时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接着走到我身边低声问:“要我把他打出去吗?”
见我的头摇得像拨浪鼓,白起只好摸摸我的头发表示安慰,然后掰开像树袋熊一样恋恋不舍抱着我的白星羽:“大人的事小孩别掺合。”
“有坏人...粑粑...”白星羽哭唧唧地向白起求助。
“妈妈说不是。”白起抱起儿子,哄着他离开客厅这个是非之地。
白星羽这一口着实咬的不轻,一个不完整的圆形深红色牙印刻在李泽言左侧的小腿肚上,隐约还渗出一丝半点的殷红。
西装革履的李泽言卷着裤筒,露着一条小腿,一跛一跛滑稽地踮脚到沙发旁坐下。
“我要说两件事。”他抽出一张纸巾捂在伤口上,咬牙切齿道,“一,两周后我会回来。”
奔流不息的眼泪顷刻停住了,拧紧水龙头的我懵懵地看着李泽言忍痛的面孔。
“二,明天和我去s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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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r于我,是生命中无比特别的存在。
我们从这里开始,也从这里结束。李泽言在这个地方给过我一份小纪念品,我自作主张地把它取名为小骆驼,因为那是第一次他送给的我纪念品。
站在木质牌匾下的我踌躇不前。
天气比两月前寒凉不少,傍晚再也见不到闷热的影子,反而是习习冷风取而代之。
这里陈设如初,窗明几净,透澈的玻璃门钱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却能看到餐布酒杯在桌面上摆放得井然有序。
从咬伤事件到现在,李泽言没再多对我说过一句话,尽管他一如前几日那般无微不至地照顾已经活蹦乱跳的我。
耷着脑袋胡思乱想之际,一双黑色的皮鞋早已出现在眼皮底下。
视线向上移动,黑色的围裙还系在腰间,李泽言一反常态,没有皱眉,没有黑脸,只是深沉地望着我:“进来。”
我就这样鬼使神差地跟在他身后,走入sir。
偌大的厨房里,切好的食材井然有序地码在桌台,蛋奶香甜的气温从灯火温柔的烤箱中弥漫开来。
“洗手。”从锅里捞起满满一大勺青口贝的李泽言转过头瞥了我一眼。
场景太过似曾相识,第一次分手失败,再补一刀才算了结。我努力眨了眨眼睛,将泛起的湿润憋回去,套好挂在墙上的粉色围裙来到他身旁:“今天也要教我做菜吗?”
“不是。”否定过后,难得李泽言没有吐槽我,他停下手里的事,“过来,和我一起做。”
果不其然,当我还在一知半解时,隐约又听到一句:“我不想看到厨房爆炸。”
说是和李泽言一起做饭,我也只能打打下手,按他的需求找食材端给他而已。
最后一道菜,是芦笋虾仁。
新鲜的白虾去头去线,与拇指长短的芦笋段整齐地排于料理台上最后一只盘中,半边翠绿半青白。
将盛满食物的餐盘递给李泽言后,似乎没什么有趣的事了,我正打算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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