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
原来在你出走的那天
竟也成了我的末日
金泰亨转动着门锁,手指有些微微发紫,颤抖着掩上了门。
未曾换鞋,便瘫坐在了沙发上,忽然他开始笑,越来越大声,最后近似猖狂。
笑了太久,许是累了,便蜷缩着身体,把头重重的埋在了双膝间,终是没忍住,像是丢失了心爱之物的孩子般,失声大哭。
久久,屋子里都还充斥着悲伤的抽泣声。
……
我在大雪中整整站了一夜,直到全身都没了知觉,也不觉冷,更不觉得痛了。
可很是奇怪,自己并没有生病,反而精神好的出奇。
父亲见到我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只是简单的做了早餐,然后闷闷的吃着。
“去哪了”
父亲的口吻有些质问的味道。
“没去哪,就在外面晃着”
“一夜没睡?”
“嗯”
父亲的眼神闪了闪,本是想在开口,却被我突然的起身,给憋了回去。
带上房门,我窝进了被子里。
没有再哭,心里也谈不上还疼不疼,只是整个身体感觉脱离了意识,脑忠一片空白,闭上眼睛,不知不觉竟也睡着了。
自己是被父亲叫醒的,刚一睁眼,便对上了有些焦急随即又放松下来的脸。
“怎么睡的这么死?”
“嗯……唔?”
“你知道你都睡了两天了么?
“两天?有这么久?”
我有些恍惚的摸索着枕边的手机,点开来,屏幕上显示着2月19号。
“醒了就好,起来吃点东西吧”
胃里有了食物,再加上睡得很足,洗了个热水澡,看上去状态还算不错。
父亲那一直紧锁着眉头观察的目光,也平和了,不在专注我,开始打开电视,有些无聊的看着新闻。
“我出去走走”
“去哪?”
父亲有些警觉的站起身,走到我跟前。
我好笑的望着他,伸出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想剪短,然后买几件衣服”
“哦,那早去早回”
说完便坐回原位,不再看我。
……
天空放晴,化雪的阳光照耀在脸上,有一丝暖,空气却又是更加的寒冷,这样的反差,着实有些让人又爱又恨。
立在理发店的门口,还是稍微迟疑了一下,理了理衣角,深吸一口气,大步走了进去。
待自己再出来时,已是顶着短至耳垂下的小短发,还染了一个巧克力色。
如果换做是夏天,应该很是清爽可人吧,但在冬季,似乎有些不搭呢。
不过自己还是挺满意的,尽管在发型师下剪刀的那一刻,心底仍旧还是有些隐隐作痛。
提着大包小包的我,走在弘大的街头,一如刚来首尔的时候,夹在人群中,看着街头艺人的表演。
跳的舞是他们的新歌呢,竟不自觉的出了神,却也湿了眼眶。
果然还是做不到啊,尽管已经那么拼命的克制了,还是成了不能触的伤疤,一碰,就血流不止。
不能在这待下去了。
刚准备转身,耳边传来的声音却让我止住了脚步。
“唉……真羡慕那些抢到票的妹子啊,哪像我们,只能在这看翻跳”
“别提这事,一提我就冒火,那么多的票,还没反应过来,就没了”
“是哦,bts现在可大势了”
身边看似学生的两个小女生,一脸垂头丧气地嘟嚷着,插着双肩,眼神里有些不屑地看着面前的表演。
今天是他们再一次世巡的开端,高尺巨蛋便是首场。
他们终于站上了自己梦想的舞台,应该很享受这一刻吧,那么努力的曾经,才换得的荣光。
下意识打开了包包,从皮夹里抽出了一张入场券门票。
这是他之前带我回家乡时给的,同时也给了韩恩雪。
手指被冻得有点僵硬,一不小心,掌心的纸张便飘落在地。
低头看着有些微微发怔,或许就当作是一张没用的纸,丢了就丢了吧。
抬起脚挎过,却没走几步还是被人叫住了。
“欸~等等,你好像掉东西了”
略微顿一下,回过头“谢谢”
对方看我迟迟没有伸手要接过的意思,便笑笑,塞进了我的手里,从身边穿过,急匆匆的走了。
揣着那张纸券,重新塞进了包里,拦了一辆出租,告诉司机地址,朝着演唱会的方向驶了过去。
即使在怎么忍着,等真的到这一刻了,还是会本能的做一些事,还爱他的这件事,可以骗过所有人,独独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好想他啊,真的好想他。
……
下了车,捋了捋耳畔的碎发,走上前,默默排在了入场队伍的最后。
这是一个可以容纳好几万人的场馆,却依旧坐无缺席。
待自己进去没多久后,便黑了所有灯光,一时间尖叫连连,放眼望去全部都是高举的应援灯,一闪一闪,似海洋,美的惊心动魄。
中央的主频浮现出了他们的画面,忽然才发现,自己的位置很好,在t区最中间,也是前排,整个舞台都在视线范围,很清晰。
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应援灯,还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挤在人群中,看上去有些狼狈。
聚光灯下的他们很帅气,也很兴奋,连着跳了几首强劲的舞曲。
身边的每一个人,乃至整个场馆都充斥着此起彼伏的呐喊声。
唯独自己,只是安静得看着那一个人,视线定格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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