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林若初是在沈翊骁外出执行任务中,被祁国富这个盘踞金三角地带为患多年的大毒袅,使出阴谋诡计掳走的!
对于沈翊骁这样严苛律己的天之骄子来说,这大概是永远也不能被原谅的错误吧?
再加上,后来在救援过程中,又亲眼看着林若初惨死在祁国富的枪下,更让他觉得一生愧对她,一辈子也不能对她的死释怀吧?
苏乔突然有些心疼默默背负了五年罪责的沈翊骁,那种痛失至亲至爱之人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足以压垮每一个有良知的人!
更何况,林若初是因为他的大意疏忽,才让祁国富有了可乘之机,才让林若初落入了敌人的手里呢?
他的恨、他的痛、他的萎糜不振
让他直到今天也摆脱不了过去悲情浓郁的阴影,一直在刻意惩罚自己,甚至是利用无数次的激烈战斗以及繁忙的军务来麻痹自己!
苏乔想起了那一晚她在沈翊骁身上亲眼看到的,那一道道深浅不一而又触目惊心的狰狞伤疤
他说,他是为了祖国的安危、为了军人的荣誉而战。
可在苏乔和许子建的眼里,他逼着自己去过这种刀口舔血的危险生活,又何尝不是在向林若初忏悔,不是想弥补当初对她的愧疚与过失?
而许子建既深知他始终无法对当年林若初被掳一事释怀,今天又怎么可能让往事重演?
任凭苏乔如何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恳求,均是一一漠视了,只坚守沈翊骁给他下达的命令:保护好少夫人,不让敌人伤她一丝一毫。
苏乔被他冥顽不化的态度气得红了眼,“可贞贞现在已经失踪好几个小时了,一直杳无音信的,生死不知,我又怎么能袖手旁观?”
“你知不知道,贞贞是因为我才得罪楚华邦的,她今晚的失踪极有可能是跟楚华邦有关!”
“许警卫官,如果贞贞她出了什么事,我也不会比你的少首长在面对林少尉时安心多少!我也会一辈子不能原谅自己!”
“”
或许是因为她的情绪太过激动,许子建怕她钻了牛角尖,原本刚硬的态度也稍加软化了一些。
虽然仍然不肯给她放行,却是嗓音温和地劝慰起她,“少夫人,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对于赵贞贞的遭遇我也很担心,但是,就算你回去了,就能把她找到吗?”
“并不能。解救受害人以及抓捕罪犯归案,是警察的职责,你帮不上忙,也没必要内疚自责。而且,你脱离了我们的保护范围,反而会让我们更担心,也有可能会致使少首长的行动被动受阻。”
“少夫人是少首长的妻子,相当于就是少首长身上的软肋,一旦被祁国富那伙人抓住,他们只会变本加厉地去加害于你,也会利用你无所不用其极地要胁少首长!”
“少首长已经遍体粼伤,少夫人忍心,再让他经历一次五年前的锥心之痛吗?”
“”
苏乔的眼圈仍然红红的,朱唇暗咬,却是没有再反驳许子建的话。
她的心里虽然很是担心赵贞贞的安全,但也是绝对不愿意看到,沈翊骁因为她而受伤痛苦的
无论他的心里是不是还深爱着林若初,也无论三个月前他结这个婚有多么的不情愿,婚后他对她的种种好,却也是无法抹消的。
她知道,这个一身伤痕累累的男人,内心仍然有着让人忍不住依靠的温暖
她也知道,这样一个优秀卓绝的男人,有多么地值得被更好地深爱,又是多么地需要被爱、被关心,又怎么会舍得伤他?
许子建见她不再那么抵触,又轻轻地叹息道,“再说,少夫人不是跟少首长约定好了,会一直在这里等他凯旋归来吗?若是少首长回来看到人去楼空,他会有多难过?”
苏乔的神情微微滞了滞,“”
透过“人去楼空”的表面含意联想到更深的层面,晦涩泛红的水眸却不禁更是赤红如血,
“可是,这不一样。我是自己离开的,我的生命暂时不会受到任何的威胁,沈翊骁回来还是可以见到我的。”
“但贞贞呢?我甚至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还在什么可怕的地方,等着我们去救她!”
“我不能忍受,倘若她明明有机会可以活着,可我却这样冷漠无情地放弃了!”
“”
想到赵贞贞有可能遇难,而自己却是那个害她走上不归之路的罪魁祸首,苏乔的心,突然疼得厉害!
一阵阵不断地抽搐着,像是被人一下子狠狠剖开,鲜血直流,泣不成声!
许子建为了安抚她的情绪,以西北集团军少校军衔身兼军区首长特别警卫官的身份,亲自给京都市公安局打了个电话,要求局里马上立案侦查赵贞贞的行踪。
得到对方的肯定回复,才稳住了苏乔,劝住了她的去意。
后警方又来电告知,在赵贞贞失踪前,有人曾经在女生宿舍后的小树森里,看见她上了一辆套牌的奔驰车。
并且,警方已经调出了路面监控录像,确认奔驰车离开京大后,一路向北行驶,随后是在华峰北路一带失去踪影的。
警方推测:奔驰车有可能躲藏在京都北与华峰山之间的旧村改造地带
那里人口密度大,而且参夹着许多不明来历的外来人口,是京都最龙蛇混杂的地区,也是最容易藏匿形踪的地方。
复杂恶劣的治安环境,给警方的侦查工作带来了极大的难度,所以,他们希望许子建和苏乔能够给予更多有关受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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