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吃完兔肉,忽然感觉异常困乏,都倒地沉沉睡去。片刻之后,守义起身笑曰:“一群白痴。师父还夸他们聪明。”守义走至草旁,弯腰寻找铜炉。草忽然翻身而起,将守义击伤。守义大吃一惊,后退几步曰:“你,你没昏倒?”夜七也起身道:“自然没有,不假装一下你如何现形?”又对草道:“唤醒其他人。”
草用冷水将其他人唤醒,大家闻知守义叛变,自是吃了一惊。志玄怒喝:“老五,你禀性善良,为何今日却大逆不道背叛师门?”守义道:“我没有背叛师门!”志玄愈怒:“伤害同门,盗取门派宝物,这还不算背叛师门?”守义无言以对,只是脸上依旧愤愤不平。志玄见守义毫无羞愧之色,仿佛大家还亏欠了他一般,更加气恼。几次举剑要杀守义,皆被史珏及时劝阻。
珏道:“四师兄,你怎么知道五师哥在兔肉里下了méng_hàn_yào?”草曰:“我本不知,乃是宗行者及时提醒,方免此患。”珏疑惑道:“他几时提醒你啦?”草曰:“草上飞青。‘青’字其上加‘母’字为其下便是一个‘毒’字,宗行者是在提醒我兔肉有问题,而非真的让我更名。”珏闻言恍然大悟,又想起刚刚对程夜七的挑衅,脸上一红。
志玄剑指守义曰:“尖山派的人给了你什么好处?”守义犹豫不语。志玄道:“你若说了实话,并诚心改过,我念及兄弟情义既往不咎。你若不说,我必在师父坟前斩你首级以谢其罪。”守义表情更加为难,欲言又止。史珏急的跺脚道:“五师哥,你倒是说呀。”守义内心挣扎了一下,正要开口,忽然一枚长约两尺的铁针飞来,将其头颅刺穿。
夜七立刻飞身而起,直扑发暗器处而去。一蒙面人仓惶而逃。李垚、志玄等人纷纷围堵。蒙面人打伤史珏,朝东面奔逃。夜七等人紧追不舍。追至一山坳,蒙面人忽然消失不见。夜七环视四周,忽闻小山上有琴音传来。李垚等人先后赶来,正要相问。夜七道:“我们中了埋伏,不可乱动。”
余人循琴音望去,见小山上有两白衣女子。一坐一立,坐立者三十几岁的光景,雍容华贵,端庄典雅。手抚一张木琴,忘情而弹。所立者十六七岁的相貌,脱俗出尘,灵气逼人,细看之下却是兰枝。当夜月光照其娇艳,今日琴音洗其灵秀。
李垚道:“四处未见杀机,并无埋伏啊?”夜七道:“杀机便在琴音之中。”山中琴音忽断,抚琴女子开口曰:“早闻水月先生大名,声振寰宇,名播四海。今日终见真人,离心甚慰。”夜七云:“如此美妙的琴音,大概也只有圣女教兰门的门主公羊离能弹奏而出。”抚琴女子微感诧异道:“水月先生竟识得贱妾,受宠若惊,容贱妾再弹奏一曲《离魂》相赠于公子。祝公子多生造化,早登极乐。”言罢,俯首拨弦。
夜七见她出言相讥,也不动怒。待其一曲毕,微微一笑曰:“我闻兰门中人自视高人一等,恶俗厌世,所行之事却是下下流。今日一见,果然名副其实。夜七佩服之至,顶礼膜拜之心难以言表。”离也不甘示弱,随即道:“见公子之前,我等皆怀恭敬之心。兰门中人更将公子视为大圣人大英雄之流,然而枝儿却言你沽侠义之名,怀虎狼之心,行苟且之事。生性奸险,绝代狂生!不知公子对这个评价有何感想?”
史珏扑哧一笑,道:“这个评价倒还真贴切。”夜七笑道:“过奖。”又云:“我等追凶至此,卿既是高洁之士,为何要布阵阻拦?如此岂不是坏了门主‘离天仙姝’的名声?”离表情微惊,按弦曰:“我要找瓜山派的几名弟子问一些事情。水月先生既然不是瓜山派的人,可与你的朋友即刻离去,离绝不阻挠。”枝在一旁笑曰:“此人最好管闲事,定然不会离开。”李垚曰:“门主莫非也对瓜山派的宝物感兴趣?”
公羊离视此人,见其身材魁梧,骨骼粗大,相貌英伟不凡,若非后天遇奇,定是天纵奇才,不可小觑。却不知李垚乃是月变如此。乃曰:“瓜山派掌门聂环生以君子高士自居,实则包藏祸心。多次杀伤我门中弟子,毫无慈悲良善之心。我今日前来,定要讨个说法。至于你们所说的什么宝物,定是害人之物。我要将其收取毁灭,免得日后生灵涂炭。”志玄性子最急,见公羊离辱及师尊,当下便道:“师父已故,你还辱其名声,着实可恶。”说罢挺剑而上,要取公羊离的性命。
离纤指轻挑琴弦,琴音一动,志玄手中之剑断为两截。志玄胸口一痛,狼狈落地。草、珏二人上来扶起。志玄曰:“一起上。”于是三人持剑直取山上公羊离而去。离端坐抚琴,山坳四周忽然有数百把利剑飞出将三人压下。剑随琴舞,琴音低沉,百剑缓慢而攻。琴音高亢,百剑做万马奔腾之状,势如巨潮!志玄三人抵挡不住,皆被利剑所伤。离按弦而止。志玄三人身负数处剑伤,但并无性命之忧,公羊离并未下杀心!
垚惊曰:“程兄弟所言非虚,此女子果然已布困阵,如之奈何?”夜七神色不动,若有所思。离笑曰:“水月先生见此阵如何?”夜七道:“普普通通,若破何难?”离一怔,暗曰:“昔闻水月狂傲,犹未相信,今日方知其实为狂生。”乃云:“既然如此,公子请便。”夜七也不多言,拔剑出鞘。公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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