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觉着委屈,平时一直陪在身边的两个人都见不着了,爸爸……爸爸可是她们还没出生的时候就陪着了呢!
“别理她们,小孩儿都这样,哭着哭着就习惯了,不哭不闹哪里那么好长大?”老太太笑着安慰曼青。
李曼青苦笑一声,赶紧喂过奶,吃了午饭又回广场上去。
接下来几天,李曼青既要应付生意,又要哄她们睡觉,真是身心俱疲。哭得急了,她也不知道她们是真的心情难过想爸爸了,还是身上哪里不舒服。鼻涕眼泪一把把,她一面擦一面难过,自己也不是滋味。
她只能尽量多抽时间陪她们,每天早上帮她们换尿布穿好衣服再出门,中午回来两小只就谁也不要,牛皮糖似的挂在她身上。下午倒是回来得早,但她也没时间做晚饭,因为闺女们就赖她身上了。
“小祖宗,两个小姑奶奶,你们爸爸在的时候都没这么粘人,怎么他一走,你们都不听话了……”
大双回她一声“啊啊”。
洋芋虽然没以前好卖了,但孙女们不喜欢爷爷身上的烟味儿,不要他抱,老爷子在家也闲不住,问过儿媳妇的意见,还是又推着手推车出门去卖了,每天能进个五六块也是钱。
老太太算是看清了,这生意不可能回到以前的“盛况”了,老伴一个人也能应付得过来,她就安心在家带孩子。
李曼青乐见得很,每天睡到八点半,起来烤好面包就到九点半,再把摊子支起来也才十点钟,跟年前一样。
买习惯了的老客户,都会踩着点的来广场上等着,有时候她忙不过来,去换把零钱啥的,也会自发的帮她看着摊子。
有人带孩子,她回去有现成的热汤热饭吃,每天都能烤五箱出来,最晚五点之前一定能够卖光。遇到赶集日,下头乡镇上县里的人多,烤六箱都不够卖。
就这样,日子一眨眼就过到了二月。
李曼青提了几次,要给她们剃个头,把那几根少得可怜的小黄毛给剃了,长点更好的头发出来。
老太太立马拒绝:“不行不行,他舅舅在外面,咱们得出了正月才行。”
就是老爷子也一脸正色:“不行不行,有讲究呢!”
二十年来,李曼青一个人在外头过习惯了,说剃头的时候也没反应过来,经老人一提醒,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说好等龙抬头再剃。
二月初二一大早的,她先吃过早点,换好衣服才去叫闺女起床。
“大双,小双,快起了,妈妈带你们剃头去。”
两小只知道是妈妈,不情不愿的睁开眼,先爬到外头一看,床外侧那儿还是没爸爸,不过,她们也快淡忘这个事了,一见到新衣服就不找他了。
过年时穿过的灯芯绒衣服还新,她去找搭配的鞋子,就把她们放床上坐着。
快六个月的大双小双已经能够腰杆打直坐立了,李曼青把大熊丢她们面前,姐姐扯熊手,妹妹扯熊腿,妈妈就在她们看得见的地方,两人玩得不亦乐乎。
“曼青好了没?”老太太换了身新衣服进门,一把抱过小双,点着她脑门问:“怎么又穿这身粉色的啦?小孩子口水多,这颜色看着漂,其实不耐脏得很,不如穿点深色的。”
李曼青憋笑,她闺女主意是真大,老太太不是没换过,每次小双都委屈巴巴的表示抗议。
“算了,她喜欢就穿吧,下个月去云安看看,买台洗衣机回来。省得妈洗衣服怪辛苦的。”
“嗨,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给孙子洗衣服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就要买洗衣机了。”别费那钱。
李曼青笑笑不说话,正好唐丰年走前买的豆沙和果酱也快用光了,她正好要去云安一趟。
等大双也穿好衣服了,曼青和婆婆一人抱了一个,出门走十分钟就到街上。这时候理发店还不多,县里只有五六家,昨天已经计划好了,她们直冲县一中门口那家去。
“哟!小宝宝来剃头啦!”理发店老板娘是个和气女人,一见两个孩子就满口的夸她们漂亮。
店里已经等着七八个人了,清一色的男孩子,都不情不愿的噘着嘴呢。
有一个还从怀里掏出张小贴纸来,李曼青站旁边瞟了一眼,好像是香港某天王。这种贴纸她以前也有,只有半寸照那么大,背面带胶,撕下来贴墙上,笔记本上,简直如获至宝。
“快看!”小男孩把贴纸窝在手心里,给身旁稍微大些的孩子看了一眼。
“等等,我还没看清呢!是谁?”
“喏,再给你看一眼,不许说出去哦,我可是用压岁钱买的!”他又把贴纸揣回兜里去。
“好,我保证不说,借我看一眼成不?”
“不成!”
“就一眼,明天给你两颗玻璃珠怎么样?”玻璃珠是九十年代男孩子最爱的玩具,恐怕没有之一了。一颗颗做得晶莹剔透,五光十色,大家趴地上用拇指和食指发力弹出去,谁能把目标物撞得滚到预设轨道或者坑里……谁就赢了!
跟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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