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黑衣少年的身形悄无声息的消失在门外,林嫣低头看看自己怀中早已经没有了呼吸的丫头,再看看凌乱而空荡荡的房间,眼泪终于忍不住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zi幽阁眼泪落在了丫头的脸上,她手忙脚乱的伸手去查,却查的满手血迹,让那丫头的脸变得更脏了。她呆了呆,搂着她失声痛哭起来。
“香儿…呜呜,香儿…”
几天前她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千金姐,还会因为爹娘更加疼爱兄长和弟弟闷闷不,还会因为看到比自己长得美丽的女子而心中泛酸,还会暗地里悄悄幻想自己1未来的如意郎君是什么模样。而现在…有些茫然地看看自己一身的狼藉还有身体隐秘处宛如撕裂一般的痛楚,她突然扭头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她的爹娘…都不要她了。忠心耿耿从陪着自己的香儿,为了保护她也死了。
林嫣怎么都无法忘记不久之前发生的事情,遇到这样的事情确实是让她痛不欲生,但是,让她更加绝望的并不是她遭遇了这样的不幸,而是…她一直以为疼爱的家人抛弃了她。
今晚那几个叛军闯进来的时候府中并不是没有人发现,事实上她的爹娘,兄长,弟弟,嫂子都被惊动了。她以为他们回来救她,叛军只有三个人,而他们家至少也有十来个会功夫的护卫。但是,那人只是举着刀威胁了几句,她大哥就拉着爹娘和弟弟离开了。她还记得娘亲被父亲拉着离开的时候看向她愧疚的眼神,林嫣唇边忍不住泛起一抹嘲讽的笑。
愧疚么…是啊,也只是愧疚而已。她一个女子,怎么比得上哥哥弟弟的姓名重要?就算他们能杀了或者赶走那几个叛军又怎么样?不定很快就会来更多呢。父亲,应该就是这么想的吧?
恍恍惚惚地想着想着许多纷乱的事情,林嫣却没有就这么呆坐着。她将香儿平放到地上,心的抹去了她脸上的血水,替她理好了衣服。她找出丫头们打扫的抹布和盆子,将地上的血水洗干净在拧进盆里。也不点灯摸黑着端着下楼,去楼下的的池塘边将血水倒进去,又端了清水回去继续擦。这绣楼她已经住了将近十年,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顺利的来回走动。这绣楼附近都不会有人,所以也没有人看到一个衣衫凌乱的少女一遍一遍的来回与绣楼和池塘只见。动作僵硬,眼神空洞,仿佛一个无神的幽魂。
林嫣面无表情的抹着已经干净了地面,一个清越而坚定的声音再一次在她脑海里响起。
你没有错,也没有对不起谁。这世上,谁也没有资格伤害你,好好活下去,要比那些伤害你的人活的更好,才不枉你来到这世上一遭。
是啊,她为什么要死呢?她做错了什么?
如果一定要她做错了什么,那就是她错生成了女子吧。
“谢…无…衣…”纤细的素手在水盆里清洗着有些污秽的麻木,她轻声呢喃道。
回到柳家的院,柳浮云早已经在那里等着了。看到谢安澜回头忍不住微微蹙眉道:“你杀人了?”虽然谢安澜做得极为干净利落,但是还是免不了沾染了一点血迹。谢安澜神色冷肃,心情有些不太好地点了点头。
柳浮云也猜到只怕是出了什么事情,只是看他明显一副不想的模样也不追问。只是道:“今天怎么样了?可用过晚膳了?我给你带了一些过来。”不远处的桌上摆放着一个食盒,谢安澜勉强笑了笑道:“还好,多谢。我原本还打算去厨房摸两个包子馒头什么的了。”
柳浮云无奈地摇摇头,示意她先做下吃饭。谢安澜确实是有些饿了,不过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也懒得讲究是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一边吃饭一边将今天的事情大概讲了一遍。柳浮云点头道:“有百里长安相助事件好事,不过我建议…你们不要去找理王。”
谢安澜有些意外,“怎么?”
柳浮云道:“高阳郡王已经被怀德郡王扣押了,理王虽然平安无事但是必定被叛军严密监控。不定…理王就是叛军留下来给人咬的饵。另外…理王自己,也未必愿意协助你们冒如此大的险。”
“冒险?”谢安澜皱眉。
柳浮云点头道:“我知道,叛军必败咱们心理都有数。但问题是叛军在失败之前能做到什么程度。我们自然是想要竭力阻止他们,但是理王却未必。更何况…理王本就已经遭了陛下忌讳,这件事上寻常权贵之家无所谓,但是理王若是风头太盛,将来陛下想起来只怕他的日子也不好过。但是他是亲王,身份地位最高。这些事情理所当然就应该由他来统帅,想避都避不掉。若是我没有猜错,就算你们现在去理王府,理王殿下只怕不是重病就是重伤了。”
谢安澜凝眉道:“难道就这么算了?”亲王府的亲兵虽然人数不及灵武寺的武僧,但是也有三四百人,而且战力应当都相当不错。
柳浮云遗憾的叹了口气,道:“理王是个聪明人,他若是有心做什么,以理王府的实力和他的身份,只会比你们更先动作。”
谢安澜道:“他就不怕事后陛下迁怒么?”袖手旁观两不相帮,并不是什么事后都行得通的。
柳浮云道:“所以我才,他现在不是重病就是重伤。应该…还是重伤可能比较大一点吧。不定,就是伤在叛军手里呢。不过话虽如此,你们还是可以找个人过去通知一声。理王府愿不愿意帮忙是他的事情,思虑不周的话却是你们的不是。”
谢安澜忍不住闷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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