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山脚下有个村子,这村子在山后方圆三百里处,当地很少有人知道,所以官家也很少问津。村子里住户不多,都是些从外地流亡过来朝廷追查的要犯,这地理位置比较偏远,又坐落在山脚里,所以朝廷也懒得管。来这里躲难的人也就过起了隐居的生活。
这村里也就住着区区可数的十几户人家,几十年来这十几户人家,从不踏出村子的地界,最远也就在灵山采药砍柴。他们隐姓埋名,早已远离世事,说这里是世外桃源,也不为过。
泥巴柴草围成的栅栏,这是一个山民的院子,院子里堆着柴垛,三间简陋的茅屋。此时茅屋的烟囱里正冒着阵阵青烟。
“这是哪里?”
茅屋里一个少年郎的声音惊起这茅屋主人和他孙女的注意,他们凑到少年郎面前,看着渐渐苏醒的少年郎。
这少年郎正是刘岩,他一醒来看到这一老一少两幅陌生的面孔,有些纳闷,疑惑地转动着朦胧的双眼呆呆地看着他们。
“你们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小子你可醒了,整整睡了三天三夜。”
“你们是?这里?”
一旁的小女孩眨动着水灵灵的双眼看着醒来的刘岩,凑到他的前面来。
“这位哥哥,你在灵山负了伤,是我和爷爷救你回来的。”
“这样?”
刘岩脑袋里一片空白,此时此刻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师父曹成倒下时的情景,别的之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这位少年郎莫惊,老夫行医之人。路见伤者救人一命而已。”老者捋着额下一缕白须道。
听到这里刘岩头有些痛,他似乎想起来了,自己和师父中了埋伏,后来被利剑所伤。师父,他突然目光在屋内搜寻着,可是屋内除了这一老一少,再无他人。
“师父,老伯,我师父呢?”
师父?老者有些诧异,他看着少年郎怪异的表情。
那死去的壮士不会就是他的师父吧!随后老者便把他和孙女在山里的所见所闻讲了一遍。刘岩这才明白过来师父曹成已经命丧黄泉,顿时伤心欲绝,痛哭了一场。老者和孙女百般劝慰才让刘岩心情平息了下来。
“东厂为何要杀你们?”
“东厂?”
“我在发现你和你师父时,发现了这块东厂令牌。”
“老伯,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只知我和师父中埋伏了,至于杀我们的人,我是不知道的?”
“哦?这样?少年郎你我在灵山相遇必是有缘,敢问少年郎何方人氏,姓甚?名谁?”
“我本凤州城,刘府小公子,家父刘通原为青州知府,五年前告老还乡,在家中经营地产。我上有一个哥哥,名叫刘业,我叫刘岩。”
老者听到这里捋着额下一缕白须,眉宇略略一展,豁然道,“原来少年出生书香门第,官宦世家。”
刘岩听到这里,眸中有些湿润,那伤心的往事又浮上了心头,想起那死去的爹娘,还有那几十口人,他的心是那般痛。如今这世上就剩下自己孤身一人,当他得知家人被朝廷满门抄斩时,他已经心灰意冷,为此流干了眼泪,他的眼睛里如今再也流不出一滴泪。他愤恨这个世界,愤恨朝廷。
“老伯,我已经没有家人了。他们已经全都被朝廷满门抄斩了。”
“满门抄斩?少年郎的家人怎么会?”老者眼眸里闪过一抹悲悯和怜惜道。
“老伯,我已经没有亲人了。”
“请少年郎节哀,以后我们就是你的家人。”
老者安慰着刘岩,关切地说道。
刘岩看着老者一身粗布长衫,脚上也只是穿着麻布长靴,衣着打扮甚是简单,但是那清雅脱俗的举止却是透着儒雅大家的风范,这老者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山野村夫,定是有些来头的。
“敢问老伯怎么称呼?日后也好报答救命之恩。”刘岩有意打探老者的身份。
老者和蔼地一笑,望着刘岩那好奇的眼神道,“老夫姓卢,以后你就称呼我卢老伯,刘少年郎你就再此安心养伤。”
老者不便告诉自己的身份,刘岩也不好在打探,只好安下心来在这里养伤。
乖巧的小女孩将一碗热气腾腾的野菜汤盛给刘岩,她眨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温柔地说道哥,这是我刚刚煮的,你趁热喝了。”
刘岩接过汤,他把汤捧在手里微微笑道,“敢问小妹怎么称呼?”
“我小名婴燕,你就叫我燕儿吧!”
婴燕说话间那一双水灵灵似玉珠般的眼睛转动着,让人觉得甚是乖巧。
刘岩在这个荒山野岭的村子里住了下来,从此他不在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而是有了婴燕妹妹和一个老伯。在这个幽静而没有喧闹的山野里,刘岩的伤势在婴燕妹妹和老伯的照顾下一天天好了起来,渐渐地他可以自如地下地走动了。
在这里刘岩每天和婴燕妹妹一起上山砍柴,采药,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他们亲如兄妹,刘岩常常爬到山上给婴燕妹妹摘野果子吃,到鸟窝里掏鸟蛋给婴燕妹妹吃。婴燕妹妹也给刘岩煮野菜汤喝,在婴燕的心里她觉是最能干的。
他有一身好武艺,会打猎,能上树,砍得柴永远比村里任何人都多。而且他的轻功又那么好,在山里腾跃翻爬,无所不能。总之婴燕打心底里喜,刘岩也对这个妹妹关爱有加。
直到有一天他知道了婴燕妹妹的身世,婴燕妹妹原本是个大户人家里的女儿,只因三年前她的爹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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