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的意外……”吴子虚眉头拧成了川字,“我曾听说过这件惨事,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听说有几个流浪汉都被处以极刑,死的甚是惨烈。”
“嗯,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甚清楚,只是隐约听到父亲提到一些,当年下了封口令,任何人不得说起此事,也幸好最后关头有人不要命地救下了公主,公主虽然受了惊吓,倒也不曾真的被侮辱,否则,哼……只怕他们几个会死的更惨。”谢绍延眉宇间闪过一丝阴狠,幼时,他极为喜欢昭华公主,拿她当妹妹一般看待,后来听爹爹说起此事,他气愤的恨不得亲自去砍了那些贼人。
那时他曾去宫中看过公主,她像是变了一个人,再后来,先帝骤然离去,皇上登基,一切又不一样了,他曾在宫中见过她几次,她长大了,出落的亭亭玉立,容貌美的不可方物,可却美的没有灵魂。
昔日的张牙舞爪不再,她变得温婉,变得沉默,变得柔和……那种乖巧,还有面对太后时的隐忍,让他心里像是被针狠狠刺了一下,甚为不舒服,她小时候……不是这样的,她小时候都不知道何为隐忍。
“延哥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公主所为?”
“不管是与不是她?总之,这件事情背后有高人在操控,只要知道这一点就行了。”他倒希望是。
如若是公主,岂不就代表着这门亲事是公主自愿退的,她隐忍多年,不愿再继续忍耐?
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公主突然间想通了?
谢绍延眯着眼睛思考了很久,面上露出吊儿郎当的痞笑,“走,咱们喊上司马清和路嘉去西场赛赛马,好久不曾疏通筋骨了,这李家的事情,让他们自己闹去。”若是他所料不差,这件事情便是皇家出的拳,至于用意在何处,皇上最疼公主,退婚这样的大事定然是事先问过公主的意思,又或许,这件事情,公主也有参与,她能自作主张搬去佛安寺,远离太后的掌控,想必是不打算继续隐忍。
这件事情,如今看上去是挑拨李家和严家的关系,可是细想下来,严家不过严如是一个人在京城,他孤身一人有何好提防的,除非……皇上开始提防平西侯爷了?
平西侯爷手握重兵,占领一方,确实是一块心头病,可是通过这个方法敲打,这拳出的方向和力度都不对,不太可能!
看来,他得找个机会见见昭华公主了,或许一切的关键就在她身上。
同一时刻,李府也得了消息。
李国公毕竟久经官场,盛怒之下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连忙派人去查这个消息到底是从何处传出来的,就在李文强抬脚进屋的时候,齐叔正低头汇报着消息,“……顺藤摸瓜,终于找到了最先开始传这消息的,是同门客栈的一个伙计名叫来福,属下抓着他逼问,他原先不肯说,严刑拷打之下才肯招认,说是听他的堂姐所言,他堂姐在严府当差,昨夜亲耳听到世子爷身边的人说出此事,另外,属下还查到……”
齐叔顿了一下,似是不敢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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