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若是没有听错,地上的人就是他杀的。
很难想象这样相貌干净的少年,弹指间要了一个人的性命。
秦默突然间很想知道,他杀人的时候,也是这般的漫不经心吗?
“怎么?堂堂的羽林军统领,左相嫡长孙,新晋的驸马爷也被我的相貌迷住了?”严如玉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吹了一下头上的碎发,自恋道:“本少爷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玉树临风,惊才绝艳,你会爱上我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本少爷暂时不好男风,等我何时开了窍,再去找你也不迟。”
秦默:“……”回忆了一下温润如玉,不论何时见到都彬彬有礼的严如是,再看看面前毫无形象的某人,他不禁起了疑问:面前这货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当真是平西侯爷的儿子?
威风凛凛,名扬四方的侯爷会生出这样的儿子?
秦默心中诧然,更多的是惊叹,他隐在后面,若非武功高强之人,很难察觉,这人又是如何得知他的身份?他是左相嫡长孙的身份并未传出去,他远在祁州,又是如何得知?
“好奇我为何知道你的身份?”似是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严如玉又是一笑,“你的画像好几年前就挂在我家,不光是你的,那个……叫什么来着,谢绍延!是不是?这个人有意思,很有意思,明儿我得去见见他,跟他好好玩玩,什么一夜七次郎?我这个‘祁州一夜九次郎’也不服气!一定要与他好好较量一番,还有那个李文强……噗嗤,这是什么鬼名字,他爹怎么想的,取什么文强,有没有脑子?不过听说他本身就没什么脑子,草包一个!好像还有顾清让,这人是个书呆子,眼中只有之乎者也,他也不嫌累?书有什么好看的?看多了不腻吗?还有那个路嘉……”
他挨个儿将京城里头有名头的几个公子都点了个遍,一边点名一边评价,偶尔调侃几句。
他跟说书人一样,说出来的话生动搞笑,颇为风趣幽默,若是寻常人,早就被他逗乐了,可是秦默却越听面色越黑。
照他这么说,他们的画像都挂在他家里,他话语里的意思,岂不是说他们平日里的动向也被他掌握在手?是他在暗中查他们,还是他爹在暗中查他们?
严家果然不简单。
“干嘛黑着一张俊脸,跟本少爷欠了你几百万两银子似的?”严如玉拉了拉衣领,“你若当真要与我共赴**,也不是不行,我这个人很随和的,只是有些话,我得事先说清楚,我要做上面那一个。”
秦默:“……”
原本以为,自己在见到仇人的儿子时会分外的眼红,可是面对这样的……他实在不知该拔剑一刀杀了他,还是该拿一团棉布堵住他的嘴。
面前的人是真纨绔还是假纨绔他不知道,但是,再让他这样胡扯下去,怕是要扯到明年。
“严公子就不怕我杀了你?”种种讯息,严家的谋逆之心,昭然若揭,他能出现在此,便说明他们的行动已经暴露,他却能淡然处之。
他是有恃无恐?还是故作镇定?
很显然,严如玉这两者都不是。
他挑起眉头,给秦默抛了一个漂亮的媚眼,这动作若是旁的男子做,自然是又恶心又猥琐,可他相貌俊美,由他做出来,只让人觉得俏皮可爱,“人家都是你的人了,你舍得杀了我?”
“不要叫人家严公子,太生疏了,你唤我如玉便好,或者,随着我那些兄弟,叫我一声纨爷,小爷我难得遇见喜欢的人,已经一见倾心了。”
秦默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眸光凌厉,“跟我走。”冰冷的一句话落下,他转身就向外走去,对这样的地痞流氓,你千万不能反驳他的话,因为你越与他较劲,他越来劲。
最好的办法就是置之不理。
佛安寺后院。
昭华公主沐浴更衣之后,换了一身清爽的衣裳出来,眸光落在大大咧咧坐在小椅上跟谢绍延和秦默称兄道弟,半分自己被擒住的觉悟都没有严如玉身上,唇角抽了几抽,有些无奈。
前世,她虽是嫁给了严如是,可是见到严如玉的次数加起来都不超过一只手,一来,她常年待在后院,不出去,二来,这严如玉与严家关系不和,几乎不回府,一直是睡在青楼。
关于他的事情,倒是听说过不少,严如是对这个弟弟很是反感,每每跟她说起来,皆是一脸的厌恶。
他的娘亲原是严府的一个侍女,平西侯爷一次醉酒后强要了她,她怀了身孕之后,就被抬了妾位,生下了严如玉,在严如玉八岁那年,他娘亲就病重去世,从此,他性情大变,最后投奔了燕王。
瞧见昭华公主走了出来,严如玉漂亮的小脸蛋上扬起灿烂的笑容,“妹妹好。”
昭华公主脚下一个踉跄,瞪了过去,“放肆,谁是你妹!”
“先帝在时,我姑姑进宫,封为良妃,先帝便是我的姑父,皇上就是我的表哥,那你,自然就是我的表妹,说起来,我还真没想到,妹妹你竟如此的倾城倾国,哥哥来的急,未曾备上好礼,妹妹莫要着急,回头,哥哥一定将礼物补上,保准让你满意。”严如玉说的一本正经。
昭华公主:“……”
谢绍延没能忍住,噗嗤一声,将刚喝进去的酒水全都喷了出来。
秦默则无语望天,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素衣看不下去了,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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