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世杰说的在曹向明听来实属荒谬,他都不知道夏家姑娘找过来了,怎么会去灭了莲花庵,你当这是武侠呢,他一个做官的还是文官,上哪儿去联系杀手组织?
“只凭这小姑娘的一面之词,邢大人就怀疑本官了?都察院当年就是这样办案的?说不定是这小姑娘吓坏了听错了呢?”要不是太子复立,曹向明才不会对姓邢的说话客气,不过他不认为太子会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舅舅有多亲,太子出事时你躲了,没事时才回来,有那么占便宜的?
“是可能听错,更可能是有人故意让她听见,但既然她听到了,曹大人夫妻又确实与莲花庵有关,那例行公事问问也没什么不对吧?再者不说天下人,就说公堂之上的人,我们和曹大人都不熟,曹大人要拿不出证据,谁敢轻易相信曹大人是清白的?”
邢世杰把“清白”这个词迅速还了回去,让夏家人听着挺解气的。
“怎么可能是我干的,我连南丰城外有个莲花庵都不知道,不信你可以去南丰城打听,我什么时候去过莲花庵?”那是十几条人命啊,曹向明怎么可能让自己背上嫌疑。
“卢夫人倒是与莲花庵熟悉,我听静慧说你常去莲花庵上香的,不过自你把夏姑娘安排关在庵里,你就再没去过了,是不是?”邢世杰又问卢清影道。
卢清影可不敢和曹向明一样把邢家当过气的皇亲国戚,天佑王朝开国后是邢家人编修的律法,后来每次的整理改动完善也都有邢家人的存在,邢家能出皇后靠的是底蕴,可不是献女求荣的陈家辛家。
“妾身当时送三姑娘去休养,因为一直没得到京城的好消息,怕她哭闹才不去见她的。”卢清影还是要抓住夏家,只有和夏家是亲戚了,才没人敢欺负他们夫妻。
“不是休养,你家下人送夏姑娘去莲花庵时说的话,和夏姑娘刚才在公堂陈述的一样,静慧听庵里上下都说了,卢夫人是要夏姑娘死在庵里,是庵里不敢担责任才让她活下来的,这是静慧的证词。”
邢世杰把袖里的一叠纸拿出来,呈到包志强前面的桌子上。
“她,她这么小能做证人?”曹向明指向一直被夏百合搂住的静慧,可算让他找到破绽了,那小姑娘十岁都不到吧?
“我朝律法,十一岁以上,能正确表达出自己的意思,没有精神类病症的,是可以作证的,静慧她生于永安四年十二月初一那天,现在正好十一岁还过了二十天的,所以这证词是她三天前进京新写的。”和邢家人讲律法,邢世杰觉得可笑。
“静慧不是被扔在莲花庵外的弃婴吗?”邢世杰把这小尼姑的年纪说的这么准确,卢清影倒觉得不对了。
“不是莲花庵外,是离莲花庵外百米远的一处树林里,她娘亲在那里生下她的,可大概是因为身上带伤又虚弱的缘故,产后大人就没了,正好她师父给人做完法事往回走,把孩子给救了,因为不知道她的身世,才说是在庵门口捡的。”这是顾氏解释的,“那天七姑姑也在莲花庵,是她喊杨家村的人帮忙,把静慧的娘给下葬的。”
所以杨家村的老一辈几乎全记得静慧是哪天生的。
“是了,这小姑娘身世不明,她娘又是被追杀的,那些蒙面人应该是冲她去的,斩草除根连累了莲花庵!”曹向明觉得自己想到了真相,上不都这样写,收留遗孤的枉死,偏被追杀的孩子又逃过一劫,长大后复仇,那小姑娘怕是主角命呢。
“谁说这孩子的娘亲是被追杀受伤的,她身上的是走路摔伤的,而且当时我们以为她家就是附近的,还专门去到处找过,可过了十一年都没人上门认领这孩子,你看就连卢夫人都清楚静慧是弃婴,莲花庵盼着给这孩子寻到亲人,从没隐瞒她的身世,真要被仇家追杀,还会等十一年后再上门?”
顾氏好气又好笑,曹向明为了推卸责任,居然栽赃到个才十一岁的小姑娘身上。
曹向明说不上什么了,静慧她娘要是被追杀的,那仇家知道孩子出生就在莲花庵,还不紧跟着来斩草除根,的确不会非要十一年后再来的。
“曹大人,还是请你找出证据,证明你并没派人去莲花庵杀人灭口吧?”邢世杰把话题又转回来,不容曹向明顾左右而言他。
“要什么证据,我都不知道南丰城外有座莲花庵!”曹向明气道,没做过的事谁能找到证据啊!
“怎么可能不知道,卢夫人把夏姑娘送到了莲花庵,她都没和你说吗?”邢世杰表示不信,你可以说没派杀手,但不能说不知道莲花庵的存在吧?
曹向明犹豫了一下,但想想他先声明不知道南丰城外有座莲花庵,现在再改口说知道,岂不是更让人怀疑他真背上十几条的人命,所以他还是说了:“我不知道夏家姑娘来找曹家,也不知道她在莲花庵,事实上是回京城见了夏家,他们说了我才知道的。”
“你是说要夏姑娘命的事,是卢夫人一人所为?”邢世杰追问道。
“我夫人只是让夏姑娘去庵里休养,是她的家仆擅自做主的。”曹向明还是要保妻子的。
“真要只是去休养,为何连曹大人也瞒着,卢夫人,曹大人是否一直不知情?”邢世杰转问卢清影。
自曹向明说他不知道夏百合的事,卢清影的脸色就比挨了一耳光还难看,不是说好要一起承担的吗?他怎么还是这样,什么事都推给她,他们三十年的夫妻了!
“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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