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宏阳听许逸说李进是怎么伤到的,一时也无语——尤少君派出去的宗良不但在石狮子那儿发现了血迹,,还捡到李进衣服上的一个扣子,证明尤少君猜的没错。
许宏阳只能把李进的事先放一边,他去问具体伤了多少学生,伤者是轻伤还是重伤,都分别是哪家的孩子,孙炎和高子豪等早有准备,把刚才统计好的名单交上来。
名单上不但有国子监受伤学生的名字,连他们分别伤在何处,是谁家的孩子,家住哪里都写明白了,更有能动的学生写的好几张说明他们当时脑子忽然不是自己的怪异状况,上面都签了名。
“不错,很仔细。”看到这详细的名单,许宏阳心情终于好了点,这个方便了他再派人挨门逐户的去问口供——这件事明显有问题,他奉圣命是要查出真相的。
不错什么……他们是国子监带头人,之前就是仰慕曹大人的文章气节,才写血书要旁听审案,结果案子还没审,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别说回家如何和他们的老子交代,就是怎么面对这些伤痕累累的同窗,孙炎和高子豪都抬不起头来。
孙炎和高子豪现在只能留在这里照顾受伤的同窗,略尽一点心意,老实说他们并不庆幸自己毫发未损,如果可能,他们宁愿像曹建章一样受些伤,和大家共患难。
曹建章是太学院的,他手虽不方便,但在同学间还挺有威信,叫了几个人也把太学院受伤的人统计出来,把名单交给了许宏阳,也自然得到表扬。
拿到名单,许宏阳还得进宫呈给永安帝,他倒是愿意许逸留下来帮忙,至于尤少君,他得专门问问:“皇上听说你也在场,甚是惦记,你要不和我一起回宫,好让皇上放心。”
尤少君回头看看满屋的伤员:“我还是留下来吧,我怕一会儿又哪家的几品命妇来了闹起来,别人还真镇不住,我龙舅那里,老师帮我谢恩说些好话吧……”
尤少君边说话边往外送许宏阳,他看着许宏阳去解系在树上的缰绳,身边没外人时,才小声说:“那个太学院的曹建章,我无意中撇见他的神情好象在幸灾乐祸,老师查查他吧。”
许宏阳解绳牵马的动作丝毫没停顿,面上也不显:“我知道了,会向皇上说的,你自己也要照顾好自己,别给太医们添乱。”
“怎么会,老师别把我当小孩子。”尤少君挥挥手往屋里走,他可不会因为无意一撇就怀疑一个人,他其实在一出事的瞬间就感觉曹建章身上有杀气……那是他在战场上和无数个敌人面对面拼命才累积出的第六感,是不会错的。
只是当时曹建章也身处混乱的人群里,尤少君着急救人,也没法紧盯住他,直到现在人都救下来,他看曹建章不去守着太学院重伤的同学,倒往国子监有头有脸的跟前凑,话里更有意无意把“意外”往曹向明身上引,于是更加大对他的怀疑。
尤少君虽然也会急救,会快速包扎止血,但在有郎中有太医的现场,用不着他出手的,至于担伤员,有兵马司的人在,谁敢让简郡王干这种活。
简郡王能起到的作用就是维持秩序,让太医和郎中专心救人,防止有人闯进来让受伤的再伤上加伤,随着孙炎、高子豪他们把统计出来的名单贴在了外面,陆续再过来的家属们也知道了该怎么找人,屋里的情况越发有序。
尤少君抽空撇了夏家两兄弟几眼,夏伯洗他们只守着自己认识的学生,那两学生就受了点皮外伤,所以来接他们的人还不好意思的和夏家兄弟道谢,后来在许宏阳来之前,夏家两兄弟就走了。
尤少君是一直在,救人不用他,他就把这几间酒店的掌柜的找过来,问他们的损失,向他们保证朝廷会表扬他们,给他们赔偿金的。
能在京城寸土寸金的地方做生意,谁没后台,虽然把受伤的人抬进来会污了地方,更万一有在他们的地方咽气的,酒店可能就再也没法开了,但掌柜们还是替东家做主借出了地方,无他,谁让国子监的学生都是官宦家的,说不准还和他们东家有亲呢,人命关天要拒之门外,不是给东家结仇吗?
掌柜们原来有不认识尤少君的,但刚才也都知道他是简郡王了,简郡王亲口说他们做的对,还说会告诉皇上嘉奖他们,掌柜们听了更是心安,连连客气,说力所能及义不容辞的话。
“一事不烦二主,这看着快中午了,太医郎中官兵都十分辛苦,受伤的人更挨不得饿,就请几位掌柜的让厨子把饭菜做了,当然饭钱朝廷一定会付的。”尤少君可不会自己掏腰包,他救人救到底谁也说不了什么,但万事太尽心也不用,他又不想当皇帝,何必将当权者的风头全抢走。
掌柜们自然不会推脱,酒店都借出去了,何不好事做到底,更有脑子转的快的,吩咐厨师把拿手的绝活都使出来,今天吃饭的有知名太医有各家王孙公子,只要他们说好吃,酒店别说还能继续开,更会多上几位贵客呢。
尤少君吃饭的时候凑到了傅老太医身边,轻声说道:“今天辛苦老太医了,不知道有没有发现比较奇怪的病症?”
傅老太医出宫前被吩咐过,自然知道尤少君问的意思,他摇摇头:“皮外伤,踩踏伤,拥挤撞击伤,都是这种情况会有的,说来今天老朽还得多谢简郡王,要不是王爷一直维持秩序,我们也没办法安心救人。”
“老太医不用和我客气,说来我的命也是老太医救的呢。”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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