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和太学院突然上书声援曹向明,这事来的挺突然,事先一点预兆都没有,就掐在要开堂审案的前一天,让皇帝连留中不发都做不到。
上的是血书,国子监和太学院的学生又是朝廷的后备力量,永安帝不能不重视,可他此时最在意的是害他儿子要谋他江山的幕后黑手,曹向明算什么,这时候还给他添乱?要是曹向明此时还在朝上,永安帝非找个理由杖责不可!
因为不想为这件事费心,永安帝还是准了,同时让许宏阳注意着,看卢清影是不是时间一长也想回马车里,至于夏家三姑娘也得露面,当皇帝的也不会心疼舍不得他连夏百合长什么样都忘了。
“只要证据确凿,该如何判就如何判。”永安帝搁下这句话,心里已经觉得很对得起夏家了。
夏家和曹家的案子,陪审官是许宏阳和卫王,但许逸是个闲不住的,尤其是他在当尤少君护卫时,正好目睹张夫人犯瘾,他爹不得不告诉他一些内幕,警告他要守口如瓶。
可许逸更好奇了,他倒是知道不该说的一定得管住嘴,可过来瞧瞧曹家和夏家,这两家会不会也出张夫人的变化,有什么关系呢?
尤少君是被许逸拉过来的,当然要不是他顺水推舟,许逸绝对拉不动他,两个人还换了儒衫,乍一看和守在大理寺外的一堆年轻学子没什么不同的。
“孙炎,高子豪”许逸拉着尤少君挤过去,要换了平时他是不想理那两人的,可现在为了满足好奇心,他完全能让脸皮再厚上一点。
孙炎向来是温和性子,别人叫他他就冲对方笑笑,高子豪倒有点不喜欢武夫,他之前总觉得许逸和尤少君属于纨绔子弟,和他们这些人不是一路,可今天许逸他爹是陪审官,有啥消息想最快知道还离不开许逸,于是也冲他们笑笑。
孙炎和高子豪这么一笑,就算接纳许逸和尤少君进入他们这个小团体了,其他无论是不是认识尤少君和许逸的学生,面对他们态度都算柔和。
看来孙炎他们算是这几十人中的头头,尤少君注意着,他发现这些虽然都是来声援曹向明的,但也不是铁板一块,这些学生总共分成七个小团体,每个都有领头的,有的他看着眼熟,有的完全不认识。
“这是血书还有你们的份?”许逸注意到孙炎他们人人的左手都包扎着,十分惊讶,这些也是娇生惯养的,居然能那么狠心对自己。
“不这样怎么能上达天听,曹大人是当代文豪,他的正气歌足以证明他的为人,我们怎么能袖手旁观看曹大人含垢忍辱!?”高子豪正气凛然道。
含垢忍辱?尤少君听这词用得有点怪。
“你们的意思是夏家说谎,可为什么啊?夏家和曹家从没有仇,又订了亲事,夏家至于拿女儿的名声来诬陷曹家吗?”许逸不明白。
的确,古代就算是婆家先有错,女子退婚再找,也找不到十全十美的了,毕竟是“弃妇”了,男尊女卑的时代女人活着是比男人不容易的,虽然高子豪他们没那解放妇女的觉悟,虽然他们就认为男人生来就比女的强,但他们脑子还在,也不认为夏家会拿女儿开玩笑,就为了陷害曹家,他们之前又没血海深仇。
“夏家忠直公的大名千古流芳,我们也不认为夏家人会拿自己女儿的闺誉陷害曹家,可朝堂上卫王说的,你难道没听仔细,找上卫王府的那女人是卢家下人,她有说曹大人的不是了吗?那些恶行曹大人根本不知情!”高子豪正色为偶像分辩。
“夏家没说谎,曹家不知情,那”许逸糊涂了,“你不会想说这件事其实是误会吧?”
“我们的意思是曹大人不知情,不是曹家不知情!”孙炎耐心的解释,希望许逸能把学生们的心声传达给陪审官。
“曹大人和曹家,有什么不一样”许逸还是不懂。
“当然不一样的,曹大人是一片冰心在玉壶的高洁之人,曹大人重情义有大义是我们都知道的”又一个三十出头的文士向许逸他们走过来,他所行之处的学生纷纷让路,对他投以很尊敬的目光。
“这位是”许逸和尤少君却都不认识这人。
“曹建章,江北循城南奇乡人。”文士曹建章停下称赞曹向明的话,彬彬有礼的和许逸、尤少君见礼。
这人尤少君先回礼,吃惊的也很明显:“江北循城南奇乡人,那不是”
“巧合而已。”曹建章笑得淡然。
“我看就有关系,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曹兄和曹大人同乡还同宗,可见南奇乡是出才子的好地方。”一个尤少君不认识的年轻学子笑道,听这人的语气,对曹建章也挺欣赏的。
“再同乡同宗,也比不得一脉相传血缘天生,我听说曹家少爷是继承了曹大人衣钵的,可惜进京时间断,还没见到。”曹建章一点也不自傲。
“曹兄是江北今科的解元,可曹少爷我们大家都知道,我朝江北江南江西江东各省考生都很多,每省平均下来哪次的人数都是几百,可京城不同,京城院试,乡试是单独的,自算一省,可人数才勉强上百,曹少爷乡试排第几,有进前十名吗?”那年轻学子倒不是瞧不起曹秉辉,是一脸的怒其不争。
“对啊,曹大人可是自小便是神童,科考更是连中两元,曹少爷有那么好的父亲却不上进”别的人也忍不住会想,要他们是曹向明的儿子,一定会刻苦学习,不坠了父亲才子名声的。
“就是,近水楼台的”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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