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能走吧?”我有点疑惑地问他道。
“没什么不可能。”brook挑了挑眉毛得意地答道。只见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也没有接电话,门的里面传来了锁打开的声音。接着,一个貌似铁路清道工的人满了堆笑地迎了出来。
“老兄,好久不见了啊。”他和brook似乎认识了很久,一见面就忙着和他击拳拍肩的。“嗯,怎样,都弄好了?”brook一边回应着他一边问道。
“都好了。跟我来吧。”那个人拍着胸回答道。他看了看我旁边的那对母女,问brook:“怎么回事?不是说只带andy来吗?”
我心里一惊。他怎么会知道我叫andy?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一下他的侧脸,脑海中完全没有这个人的印象啊。
“啊,这是刚才在车上碰见的。”brook指了指她们俩,“刚才她们遇到点麻烦,就让她们一块儿走吧。”
“唉,行行,就你事情多。”那个人摆了摆手,接着把门彻底打开,拿脚抵着,做了个“请“的姿势。brook从我手里拿过那个老太太的包,一面让我们先进去。那女人依然在后面拖着箱子慢慢地走着。这时候brook的朋友说道,:“你走吧我来帮你。”
“真是谢谢你们了。”女人显得很感激。“谢啥?”那人一边继续催我们赶紧走一边答道,“快点吧,一会儿叫头儿看见了我就麻烦喽。”沿着楼梯间下去,打开另一扇小门,我们便已经到了达拉斯车站的停车场里。连查票都免了。
那个朋友看见停车场里正好有一辆出租车,赶紧几步跑过去招呼了两下。那辆车开了过来,朋友就直接打开后备箱,把那个女人的大箱子和包放进去,还有她妈妈的包。接着问那个女人:“去旅店还是哪里?上车走吧。”
“谢谢。”女人答道。这时候只见他朋友走到司机旁边和司机说了几句话,我看见司机点了点头,下了车,扶着那个老太太去坐到后面的座位上去。
“小伙子们,真的太谢谢你们了!”老太太大声地感谢着,一面招呼我过去要我和他一起坐。我正要过去,却被brook扣住了肩膀。他走到出租车旁边,直接把后座的门关上。
“夫人,玩儿的开心。我们先走了。”brook招手和她告别。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一脸懵逼中,出租车直接就开走了。
“怎么?我们不坐?···”我疑惑地问他们两个。brook直接把我一把揽了过去,跟他朋友说:“你看我小男友都着急了,还不快开车?”
“什么?!”我只觉得脑袋里“轰隆”一下,猛地甩开他的手,心理有些气愤。这时候他朋友已经到远处去开车了。brook一脸无辜地看着我,说:“怎么了?boy-friend,你难道不是boy而是girl吗?”
我被他的解释搪塞得无以反驳。只能尴尬地笑了笑,转过脸去。这时候brook走到我身后,在阳光下,他高大的身影直接盖过了地面上我略显得有些单薄的身影。
“其实,我刚才就在想,”brook有些半开玩笑,又有些认真地说道,“你也可以做我的半个亲人嘛。”
“警官先生,请不要这样。我···”
我还没说完,他就一把按住我的肩头笑嘻嘻地说道:“怎么了?看你想哪里去了。我是说,我认你做我弟弟,怎么样?”说着还掏出手机趁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咔”地一声拍了一张自拍合影。
“你看。”brook拿着手机里的照片给我看,“你应该就是我失散多年的老弟吧?哈哈。”
或许是因为好的天气的原因,brook方才在火车上阴郁的情绪已经一扫而光,又变回了那个我比较熟悉的大男孩的形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无论这会儿他怎么逗我,我都一点也开心不起来,觉得心里沉甸甸的。或许是因为他说的话触及到了我不愿意面对的那些往事吧?但是更多的,我觉得似乎我在担心更多的事情。
是的,与那对母女不同,我不是来这里旅游,而是来这里,看看我的病究竟有多严重,可不可以治疗。
是的,与brook和他的朋友也不同,他们可以尽情享受好的天气,拥有好的心情。因为他们是健康的,而我,却是一个艾滋病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颓废的气息。
也许是察觉到了我的异样,brook停止了继续以轻松的语气调侃我。我听见他在背后小声地和我说:“振作点,andy,我那个朋友治愈过很多人。而且你的症状没那么严重,肯定没事的。”
“嗯,我知道。”我低声回答他。心里却不由得又想起前几天的一幕幕情形。
在深夜里,一个人扶着水池的边,咳血。
······
在jones家做客的时候,为了不让他们看见,自己悄悄弯下腰拿纸巾抹掉嘴角咳出的血。
······
躺在沙发上,鼻血怎么都止不住,鲜红的纸巾扔了一大废纸篓,浑身发冷,胳膊因为长时间的举起而渐渐冰冷,甚至开始麻木。
······
一幕又一幕,犹如回放过影一般展现在我的脑海里。我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这些症状到底是因为什么。也更没有勇气,把这些事情告诉brook。
因为,连我自己都不敢面对,不敢去想,更不要说,自己亲口去说出这些事情。
大概已经是十一点左右,太阳正当头照射着整个停车场,柏油路面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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